第十七章 處理
灰蒙蒙的鬼蜮中某個街道
吳清此刻早就將自己和梁安平轉(zhuǎn)移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梁安平還在在慘叫,灰白色的鬼火在他身上亂串著,梁安平因為痛苦蹲在地上掙扎著,但是他的慘叫聲越來越小,這不是說梁安平要涼了,而是他身上的鬼火越來越少,梁安平感受到痛苦慢慢地減弱。
吳清眉頭微蹙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梁安平,隨著梁安平身上的詭異粘稠尸油不斷冒出,他身上的鬼火被慢慢侵襲,吳清已經(jīng)意識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梁安平就會逐漸恢復(fù)過來。
這場屬于靈異力量的對抗,表面上是吳清壓制了梁安平,但這只是暫時的,等梁安平徹底緩過來,吳清就會陷入險境。
戰(zhàn)場還在僵持著。
此時的梁安平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鬼火很快就被尸油,想到鬼火給他帶來那股焚燒的痛苦,眼底不由露出一絲怨毒的神色,想著待會恢復(fù)后要好好折磨這個小畜生。
很顯然吳清也不會天真地以為地以為,等梁安平擺脫了鬼火的侵襲后,就會很大握手言和,更大概率會立刻用尸油襲擊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吳清隱約地感受到鬼蜮的時間快到了,胸口的鬼火刺青在不停地蠕動,似乎是要脫困,吳清不扒開衣服也猜得到鬼火刺青已經(jīng)黑了許多。
隨著胸口鬼火刺青的蠕動,吳清全身不斷冒出一絲絲灰白色的火焰,他就像七竅流血的人一樣,只不過吳清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灰白色的詭異火焰。
最讓人驚恐的是這些火焰滴到地面后,街道的上混凝土地板猶如紙遭受到硫酸一樣被腐蝕,很快吳清周邊地上變得千瘡百孔,凹凸不平。
說到底還是因為鬼火沒有死機,吳清不能夠完全發(fā)揮鬼火的能力,但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出真火了,吳清也不管梁安平接下來會不會死。
吳清咬了咬牙,開弓沒有回頭箭,猶豫就會敗北,因為在這個時候的梁安平已經(jīng)隱約快要站了起來。
藏在眼睛中的鬼火用了,短時間不能夠再次使用,但他身上還有其他鬼火。
這是他之前研究過,運用鬼火的第二種方法,將身上的鬼火聚攏在手上能夠籠罩,壓制鬼。
一瞬間,使用鬼蜮轉(zhuǎn)移到梁安平的身邊后,吳清身上散發(fā)出灰蒙蒙猶如迷霧般的火焰光芒,讓吳清的身形變得模糊。
他身上還在冒出的鬼火似乎是受到什么號召一樣,全部都有秩序般地往著吳清的手上聚攏去,很快,吳清的手充滿了灰白色的火焰,詭異的是這股火焰就像常溫一樣,并沒傷害到吳清的手。
吳清將聚攏著鬼火的手向梁安平抓去,梁安平此時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過來了,剛準備動用尸油襲擊吳清,但吳清的攻擊已經(jīng)襲來,他見狀后臉色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要躲避,但他沒有鬼蜮也沒有移動類型的靈異物品,能夠快速躲避,只能拼命地收攏身上的尸油,將自己籠罩住,變成一個黑色泥人,企圖攔住吳清的鬼火。
如果梁安平之前這樣子抵擋吳清眼睛中的微弱的鬼火是完全可以抵擋的,但此時吳清已經(jīng)下決心干掉梁安平了,不再留手,手上的鬼火已經(jīng)是他全身的鬼火,也是他的最后一個手段了。
梁安平很快就被吳清戴著鬼火手套的手抓住,接著鬼火從吳清的手上蔓延到梁安平身上。
鬼火很快就將梁安平的身形籠罩住,在黑色泥人上再次覆蓋了一層灰白色火焰,梁安平眨眼間變成了一個火人,但就好像火上澆油似乎的,此時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閾值,梁安平身上迅速涌起一股劇烈的危險波動。
“危!”
吳清感覺此時他的腦門上閃出一個大大的字,立刻使用鬼蜮離開。
吳清剛離開梁安平身邊不到零點五秒,梁安平身上就像一個噸量十足的炸藥一樣爆炸了開來,爆炸的波動將街道周圍的東西全部都掀飛,將梁安平身下混凝土公路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吳清的身形出現(xiàn)在梁安平的遠處,灰蒙蒙的鬼蜮直接收縮回到吳清的身體內(nèi)。
吳清身形站在街邊,接著晃了晃,一個不穩(wěn),摔倒了,吳清直接趴在了地上。
此時吳清趴在地上,臉色很是難看,他感覺胸口的鬼火刺青不安分地亂動,身上那一絲絲的鬼火也在不停在他身上亂串,但跟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鬼火在烘烤著自己的皮膚,旋即吳清很快就感受到一股鉆心地痛蔓延全身。
吳清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莫得感情的烤串一樣被掛在燒烤架上。
這是一種肉體以及精神上的痛苦折磨。
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就是火焰,火焰就是自己,想催動鬼火直接將自己燒死后變成火焰的想法。
這是鬼火的本能在影響自己的思維。
好在吳清咬著牙不停地壓制鬼火,很快就成功地遏制了鬼火的復(fù)蘇。
“這就是鬼火的復(fù)蘇嗎?”吳清神色陰沉,徹底的緩了過來。
扒開上衣后看到鬼火刺青黑了大半,吳清臉色微變。
“是因為今天動用了太多次鬼蜮和鬼火的原因嗎?不,絕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恐怕是因為最后那一下是遠超出我自己身體的極限,當時就感覺身體頓時虛脫,仿佛被掏空似的,一個鬼的能力在超出自身承受極限的使用,會在短時間內(nèi)極大程度上刺激復(fù)蘇?!?p> 不過吳清不后悔就是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人家都欺負上門了,總不能退讓吧。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吳清坐在地上,冷靜地分析著這次戰(zhàn)斗。
梁安平被吳清壓制不代表他不強,更多的是一個被吳清的鬼蜮壓制,梁安平完全判斷錯誤,誤以為吳清的鬼蜮很弱小。
而在靈異事件中一次錯誤就要用命來填補,這樣的信息差完全導(dǎo)致了梁安平的敗北,如果不是吳清的鬼蜮,梁安平恐怕早就用尸油抓住了吳清。
但是沒有如果,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吳清打贏了,所以吳清才能動,而梁安平則一動不動地蹲在那個巨大的坑洞里面。
思索了片刻后,吳清朝著坑洞走了過去,靠近坑洞后,往下看清楚了梁安平的尸體。
梁安平全身發(fā)黑,就跟黑炭一樣,身上沒有一塊肌膚是好的,身上冒著黑煙,就像是被烤熟了一樣,伴隨著身上的黑煙冒出,夾雜著一股肉類被烤熟的味道散發(fā)了出來。
吳清看到梁安平肢體已經(jīng)扭曲,但還是人形狀,心里感嘆馭鬼者身體真是強大,想著便從懷里拿出了黃金折疊箱子,準備將梁安平上的鬼關(guān)押。
忽地!
“咳…咳,救…救…我?!绷喊财剿粏〉穆曇魝鱽?,嚇了吳清一跳,警惕地看著梁安平。
看到梁安平身體并沒有什么異動,吳清心里松了一口氣,真要是還能動,吳清都得考慮要不要跑路了。
就以梁安平身上的傷,放在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早已經(jīng)死去的情況,但此刻不合常理的就是梁安平還活著,這就是馭鬼者最詭異的地方。
看著趴在坑洞中地上的梁安平,吳清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似乎是察覺了吳清的殺氣一般。
“我…是…總部的…負責人,你…不能殺…我。”梁安平回光返照似的說了一句話。
聽到梁安平的話后吳清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要不要干掉他簽到?
一番權(quán)衡利弊之下吳清還是決定不殺他,畢竟現(xiàn)在殺他一時爽,但不要忽略了現(xiàn)在隨意廝殺一個城市負責人恐怕得遭受總部的通緝。
剛剛那是情況危急之下,打紅了眼,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冷靜下來后,吳清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了殺了梁安平。
不過也無所謂就是了,吳清估摸著梁安平經(jīng)歷了這場戰(zhàn)斗后已經(jīng)快要厲鬼復(fù)蘇了,就算這次能夠活了下來,恐怕很快也會死于厲鬼復(fù)蘇。
而且就算梁安平?jīng)]死,現(xiàn)在的他都能將梁安平當成一個死狗一樣亂殺,等他鬼火完全死機后,那豈不是更容易。
身懷系統(tǒng),吳清相信沒有人能比他成長得更快,除非他也開掛。
思索了片刻后,吳清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趙建國,很快電話就被接通。
“梁安平跟我打了一架,他被我打的很慘,全身被燒焦,變得黑乎乎的,就跟炭一樣,現(xiàn)在不能動了,只能偶爾發(fā)出一絲聲音維持生命的樣子,如果你們不想為他收尸的話,就盡快來救他。”吳清淡淡地說道,就好似他是只是一個路人,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一樣。
“……”趙建國聽到后先是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后,變得又驚又怒。
趙建國平日里經(jīng)常保溫杯泡枸杞喝,堅持修身養(yǎng)性,為的就是能夠溫和地跟那些一線馭鬼者對話,溝通。
這一年來,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脾氣很好,也平常交代自己手下特別是劉小雨之類脾氣不好的接線員,對待一線的馭鬼者都要收斂下脾氣,不要動怒。
但此刻他感覺自己也不能忍了!去他媽的泡枸杞。
我讓其他人去給你審核實力,不是讓你打架,你卻把人給打了一頓,還把人打的快死,好吧,雖說這樣子也確實證明了你的實力,但也不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證明吧。
還沒成為城市負責人就將其他負責人打的快死了,那要是成為了負責人之后,豈不是得翻天?
真是無法無天!
趙建國十分氣急,大聲怒吼說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