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安淇以為自己做了一場美夢,一場考上A大且交上有錢男朋友的美夢。
她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有點不太對勁,懷里的是什么?一個毛茸茸有溫度的東西貼著自己的臉,好像還有一陣一陣的呼嚕聲,她伸手把那團東西擋開,沒想到它居然自己動了!
那團東西慢慢的鉆進了被窩,好像一點一點鉆進她懷里了,她僵著身體動都不敢動。
它終于不動了,只是它的腦袋趴在了她的脖子上,軟軟的,暖暖的。
風安淇欲哭無淚,這是什么東西啊,那個玩家到底做了些什么嘛,沒辦法,她又不敢動,所以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
“……?……?……”有人給她打了電話,她迷迷糊糊之間從睡夢里聽見音樂聲。
手下意識點了接通,“嫂子!起來吃飯了!”清脆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把風安淇一下子從夢里驚醒。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下意識答應了電話那邊一聲好,過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嗯?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呢?
“喵?”
她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聲貓叫,往旁邊一看,一只團團的貍花貓坐在床邊,歪著腦袋的看著她,大大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了一點疑惑。
她還是沒敢摸那只貓。
起床穿衣服,一拉開衣柜,她有點無語了,那個人到底是有多喜歡裙子??!長裙短裙超短裙連衣裙幾乎都有,就是沒看見一條褲子。
沒辦法,她只能挑了一件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裙,隨手把長長的頭發(fā)盤了起來。這是她以前在風家時假期的習慣,因為要下田去做農(nóng)活,長發(fā)很不方便。
打開房間門出去,下到了二樓。
“嫂子,教教我這道題怎么做嘛!”蘇筱禮一看見風安淇下來,就跑過去把人拉過來,她絲毫沒有愧疚的抱著一個文科學霸要人家教她理科的題目。
她指著一道物理壓軸題,一臉期待的看著風安淇。
風安淇看了許久,眉頭越皺越緊,開口想說自己不會,沒想到說出口的卻是:“讓你哥教你吧……”
好像之前說過太多次了,下意識的就這么說了。
她突然想起來那個人好像給她找了個男朋友,但是她好像比較喜歡的是軟軟香香的女孩子啊,今年十八,就沒談過戀愛嚶嚶嚶。
看了一眼自己前面的小姑娘,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倒是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是那種從心里把人當做妹妹的溫和感。
看著小姑娘毛毛躁躁的頭發(fā),沒忍住上手摸了一下,還順便捏了下臉。
蘇妹妹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家嫂子,咋了是她哥喪失魅力了嗎?怎么今天嫂子突然不跟她哥逗逗鬧鬧的了?
不過沒事,飯菜已經(jīng)很香了,反正作業(yè)沒寫出來,不如先去吃個飯補充補充能量,也許吃完飯就會寫了呢?
她咻的一下跑進了餐廳,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的餐廳有點不一樣了。
好像素白色的太平間基調(diào)被換掉了?變成了森林系餐廳?處處都是花草,盤栽差不多要堆到餐桌上面了。
她之前跟她哥說過太平間基調(diào)的餐廳太陰間了,但那時候她哥不以為然,這時候怎么換掉了,又吃了一口菜,皺皺眉頭,好像不怎么樣?
是她瘋了還是她哥瘋了嗎?平時她哥做的菜可是色香味俱全的啊,今天怎么不太對?
蘇筱禮完全不知道的是,蘇禮世正在努力融合醒來后莫名其妙就有的廚藝,還有強悍的記憶力,似乎還有不小的武力值?
他很懵逼,幫他變瘦長高的那個人是誰?感覺不會是普通人??!
誰也不知道當他醒來翻開手機打開瀏覽器時,那些過往的搜索記錄看見的全部都是“怎么把人挫骨揚灰”、“世界上有化尸粉嗎”、“如果我殺人了我應該怎么逃脫法律的制裁”等等。
我咧個乖乖!反正當時他差點就把手機給甩飛了。
正常人問的出這種問題嗎?
當他看見自己昏暗又純白色的房間,一度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進局子里了,幸好打開房門之后是自家的房子。
哎,怎么說呢,至少看的出來是自己家的房子,大概唯一沒變的就是格局了,其他的風格、裝飾全部煥然一新。
要不是他知道他睡了兩年,沒準就直接報警了。
哦對了,那個人好像還給他泡了個女朋友,雖然他看起來更像是跟妹妹的相處,奈何他跟風安淇真的沒有絲毫血緣關系。
不然自己就真的能有兩個妹妹了嗷!妹妹最可愛了!雖然經(jīng)常被妹妹打QAQ~
算了算啦,先當妹妹處著吧,爸媽都知道她了,好像還挺喜歡她的,處成妹妹爸媽應該也不會說什么吧?
“哥哥,你快點去喊嫂子來吃飯吶,你傻了?”蘇筱禮朝著似乎是在發(fā)呆的蘇禮世喊到,雖然她自己已經(jīng)拿著飯在吃了,但是她依然可以使喚她哥。
蘇禮世磨磨蹭蹭走出餐廳,一出門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盯著自己看,啊這,她好高冷我好害怕QAQ,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磕磕絆絆的說:“安、安淇,來吃、吃飯飯吧?”
可可愛愛的疊字讓風安淇一下子笑了出來,因為這張臉帶來的高冷感一下子散了不少。
她站了起來,沒想到裙子角卡著椅子了,椅子一下子就往后翻,背后大大的聲音讓她一抖,好像頭都要慫進肩膀里了,看起來是有點可愛。
蘇禮世也被聲音嚇了一跳,但是還是立刻就過去把椅子扶正拖開了,為了方便這個漂亮容易受驚的小姑娘走路。
不過風安淇被嚇的有點重,過了好一會兒才敢睜開眼睛往后看一眼,陡然間一個笑著的少年闖入了她的視線,仿佛電影慢動作一般,她清晰的看見了少年眼中的關心。
沒由來的感覺讓她心頭慢了半拍,隨后心跳莫名加速了一點。
“沒事吧?”
她聽見那個陽光的少年說,清脆的聲音猶如林間的溪流,最是容易猝不及防闖進了別人未曾設防的心門。
“沒、沒事,只是有點被嚇到了……”風安淇弱弱的說。
“下次不用穿這么長的裙子的,穿少一點就好了,在家里怎么舒服怎么來就行,跟小悠悠一樣就可以了啊!”蘇禮世下意識沒帶腦子的開口說到。
說完后才有點回過神來,自己前面的不是自己妹妹啊,這么說好像有點歧義,人家小姑娘會不會以為自己想對她做什么才會這么說的啊?
哪有人會叫女孩子穿少一點的啊!
于是他急忙解釋到:“我、我不是……我沒有什么意思,你就跟我妹妹一樣就好了,這里是自己的家,不太需要防備些什么別的……”
防備什么呢?家里就他一個男的,不防著他防誰呢?
哎呀,好像顯得自己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把我當哥哥就好了……”蘇禮世解釋不通,只能這么說到,面部表情有點著急了。
“小悠悠叫我嫂子啊,為什么我要把你當哥哥?”風安淇輕輕歪著腦袋疑惑的問到。
她看著他著急的解釋,在自己面前仿佛是從來沒吃過苦的孩子,單純又溫和,干干凈凈的樣子跟夢境里那個冷冷的少年相差甚遠。
不對,那不應該說是夢境,應該說是漸漸復蘇的記憶。
他跟“他”相差甚遠,這樣的他很可愛,莫名的令人心動。
蘇禮世聽著這個反問,腦子再次沒跟得上語速,嘴快的就說:“小悠悠一直沒大沒小的啦,一直叫你嫂子,其實我跟你好像也不太熟,我擔心你不愿意……”
“我愿意啊~”風安淇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少年的話,沒有絲毫顧忌的表達自己的喜愛,還反問那個已經(jīng)呆住了少年,“你不愿意嗎?”
蘇禮世聽著少女的反問,懵了好幾秒鐘,張張嘴想說點什么,但是又閉上了,等待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半分鐘,眼前的少女明媚美好,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去。
沒由來的,他心里突然想讓眼前的這個人一直是笑著的,沖動之下張口就說:“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果然,眼前人聽完眼神一亮,笑得可愛又張揚,高冷的氣質(zhì)完全被沖散了。
蘇禮世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他說的是“我怎么可能不愿意”,而不是“我也愿意”。前者是自己付出的愛被人接受的欣喜,后者是在被愛的前提下接受別人的愛。
只不過是幾字只差,但意思相差可大了。
這邊的兩個人甜甜膩膩,而剛剛吃完飯的某個人表示“人在家中坐狗糧天上來”,沒想到她哥炒的菜沒讓她吃撐,餐廳門口的狗糧倒是讓她吃得很撐。
哼!
兩個高考完的狗子,你們太過分了昂?。ㄌK妹妹委屈巴巴)
……
兩個月后。
風安淇抱著貓貓,蘇禮世拖著狗狗,兩個人就輕輕松松的去了車站。
雖然這個小縣城它條件不好,但是它離國都近啊,高鐵五個小時就能到,真“近”啊,為了防止兩個人不在家沒有人喂養(yǎng)貓貓狗狗,他們決定帶去給蘇家的爸爸媽媽。
蘇爸爸和蘇媽媽在車站接到了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兩只團子,高興得這里戳戳那里也戳戳。
這是蘇禮世和風安淇第一次見家長,不知道為什么蘇禮世反倒略有緊張,而風安淇抱著一串紅彤彤的葡萄在吃,完全沒有緊張的痕跡。
仿佛見家長的是蘇禮世。
“爸媽,我跟安淇上高鐵了哦~”蘇禮世一手拉著風安淇一手跟爸爸媽媽再見,父母只是“象征性”的囑咐注意安全。
“小兔崽子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不許欺負安淇哦,不然你就別想要什么零花錢了……”隔了好大一群人蘇禮世還是能聽到他媽媽“象征性”的吩咐。
哎,不清楚為什么莫名有點心酸呢?到底他是親生的還是風安淇是親生的哦?
……
普高·完
………
嗯哼?還想要結(jié)局啊?
結(jié)局就是蘇和風在幾十年的吵吵鬧鬧之中,沒有背叛,沒有冷戰(zhàn),沒有出軌,沒有暴力的,兩個人幸??鞓返亩冗^了余生。
別問為什么沒有孩子。
因為這就是交易的代價了。
理耐小姐
其實我是不想寫的,但是看到推薦票我又有動力了!放我起來!我還能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