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歡看著那些一開始清高得像朵盛開的白蓮般女人在物欲橫流的世界里淪陷
慕楠是個大她們四歲的姐姐,生的花容月貌,皮膚白皙,一看就覺得是從小在蜜罐里養(yǎng)大的,應該是個嬌滴滴的小姐。
沈滿嬌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酒場里,她救了她。
那天追求她很久的一個公子哥看到獨自在酒吧里買醉的她動了歪心思。
于是買通了酒吧里的酒保,往她喝的酒里下了點y~。
她那時已經(jīng)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對這事兒毫無察覺仰頭就直接喝了下去,一杯很快就見了底。
京城阮家的公子哥也是出了名的會玩兒,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從來就沒有斷過。
憑借家里雄厚的財力和強大的背景為所欲為,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阮御是家中的獨子,自然是從小眾星捧月,想要什么嘴巴都不用動就有人爭先恐后送到他面前。
大把的長得好看的女人為了金錢又或是為了權勢屈身于他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他長得很不錯。
有些一開始追不上、那些窮酸又清高的姑娘,使點銀子再說兩句好聽的軟話就弄到手了,幾乎都不需要動什么腦子。
他開始帶著她們出入最高檔的場所,買最貴的包和衣服,給足所有的物質。
等她們習慣沉迷,他就毫不留情的收回所有的東西,再無情地踹開。
他最喜歡看著那些一開始清高得像朵盛開的白蓮般女人在物欲橫流的世界里淪陷,直到無法自拔,成為物質世界的玩物。
他以此為樂趣,并且樂此不疲。
可偏偏,他遇上了一塊硬骨頭。
有一次阮御跟著父親出差去了安城,事情結束之后,百無聊賴就想找個場子喝酒。
酒局早就有人安排好了,他開了輛高調的法拉利看了定位準備過去。
在路上若無旁人般競速狂飆。
有一段路沒有路燈,所以他也就沒有看到馬路邊正在趕路的爺孫倆,車速極快地車與他們擦肩而過,被猝不及防的就被帶倒了。
爺爺為了保護孫子,胳膊上劃破了點皮,膝蓋重重的跪下去溢出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阮御也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后火速倒車,下去察看。
他并不想報警,很麻煩而且浪費時間,所以扔下一張卡就準備直接駕車離開。
卡里有二十萬,賠償受的這點小傷完全是綽綽有余,無病呻吟的人他見過太多了,所以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的動容或者什么別的緊張情緒。
他沒發(fā)現(xiàn)的是,就在他的左后方在暗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車上有個女人淡定地支起相機拍下前面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經(jīng)過。
那輛車上的女人,就是沈滿嬌。
等到他一驅車離開,那輛黑色的路虎就從暗處駛出來立馬送了馬路上的爺倆去了醫(yī)院。
除了爺爺受了一些皮外傷加之小朋友受了一些驚嚇,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通過簡單的交流沈滿嬌得知,老人中年喪妻,老年喪子,只留下一個小孫子跟自己相依為命。
日子一直過得很清苦,平日靠打點零工維持基本的生活。
沈滿嬌看著亮起來的手機屏幕若有所思。
耐心等到醫(yī)生把老人的傷口處理完,然后開車把他們送回了家。
說是家,其實就是一個簡陋的鐵棚圍成的空間,就連基本的遮風擋雨都做不到。
沈滿嬌默默記下地址,把那張銀行卡也一并留了下來。
晚上回家洗了個熱水澡,用毛巾擦頭發(fā)時無意翻開相冊,然后截了張圖順手發(fā)了出去。
電話那頭很快回復了,發(fā)送過來的是一個整理過的文件,里面是個男人的身份信息。
信息不多,但是她想要的都有。
原來是阮家的獨子,有政治背景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聽說最近還在準備上位?
那她手上的這個視頻可就值錢了。
沈滿嬌用假身份放了消息出去,很快就有阮家的對家聯(lián)系她。
出價兩百萬,要她手上的視頻原件。
嗯…不錯,比想象中的值錢。
她當然不會蠢到自己去交易了。
所以她暗中找了黑市的人去打探情況。
但是她找的人給她帶回來另一個消息,有人加價一倍想要她手里的東西。
四百萬?
那也就是說…這個視頻背后能延伸出來的價值會遠遠超過他們現(xiàn)在給她的數(shù)字。
沈滿嬌意識到,這可能是個趁火打劫大撈一筆的寶貴機會,也有可能是個極其危險甚至要丟了性命的燙手山芋。
她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她又不缺錢。
她只是想撈一筆然后給那個老人家,最起碼能換個能夠遮風擋雨的住處,不用再為基本的生計發(fā)愁。
幾乎的片刻的功夫,她直接拒絕了后面的那位買家而選擇跟第一位交易。
那憑空加價的兩百萬在她看來,更像是惹她上鉤的誘餌。
而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也證實了這一點。
她被算計了。
一天下課,她和往常一樣從學校門口出來,因為她不喜高調,所以一直把車停在沒什么人經(jīng)過的北門。
門口多了幾個陌生人,一輛車停在挺偏的地方,車上一個慵懶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著吹風。
男人偏頭看她的瞬間,沈滿嬌微微一愣,隨即與那個暗夜里的男人對上了臉。
一開始,沈滿嬌還能保持鎮(zhèn)定,她還僥幸地抱著希望,大膽猜測他們并沒有認出她。
直到再次回頭瞥見車中男人左手優(yōu)雅地靠在跑車的方向盤上,右手拿著一張洗出來的照片,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以及他輕佻的眉眼。
那絕對是沈滿嬌這輩子跑的最快的時候。
幾乎所有的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啟動了車準備開走了。
她直接從小道闖上了高架,要是就這么被抓到,落到了他們的手上,等主動權在別人手里那就完了。
她必須要先找她哥,才會有周璇的余地,才能有談判的機會。
沈滿嬌很快發(fā)現(xiàn),后面有輛車死死的跟著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太討厭了。
阮御倒是沒什么別的心思,甚至連緊張的情緒都沒有。
最近是他老爹晉升的關鍵時候,這一類的事情可大也可小。
要是被有心人拿到手,難保不會有人從中做手腳,到時候橫生枝節(jié)。
當然了,也并不是只有從女人手里拿回視頻這一個辦法。
讓當事人改口供或者直接消失也可以。
他玩車這么多年要是還追不上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也是要叫人恥笑的。
于是加大碼力,準備把前面女人的車逼停。
女人突然猛打方向盤,在被前面大貨車撞上的瞬間上了另一條道。
貨車很長,生生地把兩輛車截斷。
艸
阮御重重錘了下方向盤。
然后他看到那輛黑色的路虎居然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停了下來。
隨后不緊不慢,緩緩朝他豎起一個中指…
極具侮辱和挑釁的手勢。
阮御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瞬間心里所有的征服欲和那些惡劣的心思都被挑起。
很久沒有人能勾起他這么好的胃口了。
原先拿到沈滿嬌的照片,只是覺得她長得不錯,現(xiàn)在…
呵。
很有趣。
沈滿嬌挑釁之后輕踩油門,頭也不回,隨后揚長而去。
她直接去了應何安那兒。
應何安一看到她一臉討好堆笑的模樣就知道她又惹禍了。
聽沈滿嬌風起云淡地講完,他頭都要炸了。
最近正是京城的阮家阮正風跟對家打對壘的關鍵期,這場政治斗爭背后涉及的利益鏈條不知道能牽扯出多少。
她就這么摻和進去,不被連人帶骨頭吃了也非要脫一層皮。
麻煩比他想象中來的還要快。
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人直接找上門來。
是阮御,他也略有耳聞。
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家里權勢滔天,更是出了名的不擇手段。
大少爺竟然親自登門拜訪,那定然是胸有成竹了。
應何安問沈滿嬌要到了手機里的視頻,想讓她先去樓下的咖啡廳里喝個咖啡,自己留下來單獨跟他談判。
沈滿嬌可不是什么活菩薩,她不過是想敲一筆給那對爺孫倆謀一筆賠償。
可要是付出的代價太大…
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哥哥說有得談那就是能談得攏,沈滿嬌惹得麻煩事海了去了,也沒怎么很放在心上。
她正準備聽他哥哥的話電梯下樓去喝杯咖啡,甚至還很愉快地跟她哥哥約了晚餐。
結果才剛出辦公室的門就被一隊人馬給堵住了。
阮御帶著保鏢把準備跑路的她逮了個正著。
“沈小姐?”阮御頗有意思地抬眉,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盯的她心里直發(fā)毛。
男人不以為意,聳聳肩隨后伸出手,很友好的握手姿勢。
沈滿嬌不感興趣,也沒有回應,眼皮也沒抬就跑回了應何安的辦公室,躲在了他的后面。
阮御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進了辦公室,帶來的保鏢默契的守在辦公室門邊,并沒有跟著進去。
阮御瞧著她的樣子,嘴角還不直覺勾了勾,一臉玩味的神情走了進去。
然后反客為主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囂張地架著腿。
“阮公子,這事兒我們之間談就好了?!睉伟矓[擺手讓進來送茶的秘書出去,然后走過去坐在了阮御對面。
阮御沒有主動說明來意,也并不像傳聞中那樣劣跡斑斑、目中無人。
也并不是像能干出那些事兒的面目可憎,就從長相而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清秀。
偏偏還擺出一副很好說話的姿態(tài),甚至可以說是謙遜有禮:“當然,我客隨主便,聽應公子的?!?p> 事情談得出奇的順利。
阮御似乎真的是以客人自居。在整個談判過程中他幾乎都沒有提出過任何疑議,更不用說刻意的為難。
兩個男人在辦公處的沙發(fā)上談事情,她在那兒反而不好。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阮御阮公子總是有意無意地打量她,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原本想尋個借口走開,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每當她想踱過去想跟他們說自己有事想先走,阮御就明里暗里地嗆著她,讓她脫不開身。
但是又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如果她沒忍住發(fā)泄了反倒顯得她不懂禮數(shù),太刻意了。
索性直接坐到了應何安的寬大舒適的辦公椅子上,把包里老師今天布置的作業(yè)寫完。
她大學學的是珠寶設計,今天的作業(yè)是設計一款
以藍寶石為原材料基底的秀款項鏈。
難度有些,但對她來說還能接受,不算太吃力的作業(yè)。
沈滿嬌喜歡這個專業(yè),也很有天賦,幾乎都不大需要大動干戈,靈感就源源不斷涌入腦海。
她很善于在腦海捕捉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畫面,所以她畫著畫著就入迷了。
“沈小姐,介不介意賞個臉吃個飯?”
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阮御已經(jīng)徑直越過應何安把她手上的畫板取走。
沈滿嬌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
一時間有片刻恍神,就這么呆呆的看著他,有些蠢萌。
就這么過了半分鐘,沈滿嬌看向應何安發(fā)出求救的信號。
“阮公子,您是客人,自然是我們做東,該我們請你才是?!睉伟参kU地瞇起眼,客套地說道。
然后招招手讓沈滿嬌過來,讓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個阮少爺似乎毫不掩飾自己對沈滿嬌的興趣。
真是主動又囂張…
最后他們還是一起吃了頓飯。
從這頓晚飯之后,阮御幾乎開始每天都出現(xiàn)在她面前,開始猛烈地追求她。
沈滿嬌那時候滿心圍繞著顧辭,便順勢利用了他。
用阮御來勾起顧辭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可能連阮御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對沈滿嬌已經(jīng)動了真心。
所以在他知道真相之后,整個人都氣瘋了。
他賭氣不再出現(xiàn)在沈滿嬌面前,想試探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但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為此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為甩掉了他這個煩人的追求者而慶幸。
好,很好。
他雖然愛玩兒女人,但是向來不屑于那些背地里使手段的。
這是第一次。
因為一個女人,他動了歪心思。
阮御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世界只有權謀和得失,一直都是如此。
對他來說,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得到了,總要比手握住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好的多。
所以在看到沈滿嬌獨自一人在酒吧里買醉的時候。
幾乎是沒有思考地,當即買通了一個酒吧酒保在她的酒里下了y~
阮御在沈滿嬌迷迷糊糊之前接住了她,輕撫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呢喃吹氣。
“嬌嬌,我會對你好的?!?p> 正準備把她打橫抱起,然后乘電梯上頂樓的酒店套房,就被一個衣著暴露,畫著濃妝卻無端又透露著清純和嫵媚的女人給攔下了。
看上去是個難搞的女人。
但是這個時候的男人怎么可能就這么收手?
況且,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大慈善家。
他可是阮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