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不掌兵權(quán),皇家立太子后,太子外祖家,會被封為承襲三世的國公。
皇上讓楊家掌兵,可見對太子很放心,也是告訴群臣,絕無廢立太子之意。
楊六郎灌了兩杯酒,擺著手不愿多談。
李淳占自然不能放過他,鎮(zhèn)國公府是接收了,武威候府的關(guān)城,才有了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
楊家卻不同,楊家最初只有青銅關(guān),楊太后讓先皇發(fā)還楊家關(guān)城,另外把銀銅關(guān)也給了楊家。
當(dāng)今圣上繼位后,楊貴妃這樣委屈,圣上為了哄美人開心,把河套馬場,給了楊家經(jīng)營。
楊家交了兵權(quán),卻不用交馬場的經(jīng)營權(quán)。
“楊世子去了邊關(guān)?你家二叔不是在呢?世子和二郎過去干啥?這會兒邊關(guān)冷的很吶!”李淳占道。
楊六郎嘆氣道:“誰知道呢?我聽爹說,二叔想要銀銅關(guān)和馬場。
大伯卻說兵符在他手里,馬場可以讓二叔繼續(xù)經(jīng)營,但關(guān)城必須在大房手里。
二叔家的四郎,回京商量此事,說什么手里人馬多,安置不開,定要一座關(guān)城才行?!?p> 謝五皺眉問:“你祖母沒說話?”
“祖母說話了,但大伯說祖母偏心二房,說他承襲了爵位。
大房才是楊家的根基,怎可把國公府,安身立命的權(quán)利分出去。”
楊六郎說完,煩悶不已,不停的喝酒。
李文碩拍拍他的肩,“跟你沒關(guān)系,你們?nèi)亢煤玫模噘嶅X,以后分出來,把自家日子過好就行了?!?p> “我爹娘也是這樣意思,隨便他們鬧去吧!”楊六郎又喝了一杯酒。
謝五提著酒壺,給楊六郎的酒盅里倒酒,順嘴問:“世子和二郎過去,不會與你二叔鬧起來吧!我聽說,軍中鬧起來,那就是兵變!”
李淳占拍了謝五一下,“不懂別瞎說,都是楊家人,啥兵變不變的。”
楊六郎冷哼一聲,“我爹說了,就算我大伯過去,也是白搭!楊家有多少兵馬,坐在京城能知道底細(xì)?”
李文碩已經(jīng)聽明白了,岔開話題道:“叨叨啥呢!今兒是慶賀老五,來,五弟,哥哥敬你一杯,恭喜你踏入仕途,從此后平步青云!”
場面再次熱鬧起來,常賤人從來不知道看臉色,見好就收沒學(xué)會,犯賤倒是有一套。
“噯?老六,謝五的官途,家里可都給安排明白了,你的呢?”常宏建問:“你爹,你祖母不能不管你吧!”
“家里鬧成這樣,誰能想起我來?”楊六郎也郁悶。
謝五的前途,有謝家人安排,未來可期了。
曾經(jīng)都是紈绔,憑什么謝五能行,他卻成了沒人管的小可憐呢?
常宏建再次提議:“老六,咱們關(guān)系好,我說說心里話,你瞧咱們這幫人。”
“怎么了?”楊六郎問。
常宏建下巴一抬,示意他看李文碩,“李家的獨(dú)苗,侯府是他繼承,現(xiàn)在是世子爺,遲早是侯爺?!?p> “嗯!”楊六郎想起祖母的話,娘娘不該攔著李銳承爵,這都是小事。
“還有二哥,他家守著三座關(guān)城,只要他把邊貿(mào)整明白了,鎮(zhèn)國公嫡長孫說了,以后李家的邊貿(mào)生意,讓二哥打理?!?p> 常宏建小聲告密,又道:“不說別的,李二哥到時候,至少有個三品將軍銜?!?p> 楊六郎心酸??!到現(xiàn)在,他還是個沒官職的白身。
常宏建又道:“我家管著皇莊,還有些皇族產(chǎn)業(yè),哪怕看果園子,我也不能沒事干吧!”
楊六郎撇了他一眼,這貨去看果園,還能給皇上剩下果子吃嗎?
“你看鄭七,聽說打算考武狀元呢!反正考武舉,老七咋也能混個前三甲?!背:杲ㄓ终f鄭七郎。
楊六郎長嘆一聲,舉起酒盅喝了起來。
謝五這邊商量著,去莊子上吃烤肉,完事兒泡泡溫泉。
“我會烤,到時候我給你們當(dāng)大廚!”李文碩聽著常宏建叨叨,還摻和著謝五的話題。
“謝家莊子在哪?我有好酒,這回找到的酒,特別醇厚?!编嵠吲e手贊成。
李淳占道:“哪天去,我去莊子里抓一頭鹿!”
謝五吵吵著,“有野豬肉才好,野豬肉烤了好吃。”
“烤羊肉也不錯!”李文碩想起了羊肉串。
李淳占起哄道:“那咱們烤肉前,還要去打一回獵?!?p> 鄭七馬上響應(yīng),“打獵好,我還沒冬日打過獵呢!”
李文碩啐道:“現(xiàn)在進(jìn)山,路都沒有,再說,獵物都冬眠了,能打到個屁!”
常宏建撩撥完楊六郎,立刻加入話題,“不用,不用打獵,想吃啥,我去給你們弄來!”
“你個賤人,以權(quán)謀私,讓長公主知道,定要打你板子了。再說,給皇上養(yǎng)的野味,咱可吃不起?!崩畲菊剂R道。
“你又叫我賤人,看我不揍你?!闭f著,常宏建擼袖子,去拉扯李淳占。
香媽媽這時進(jìn)來,身后跟著梅香,含香,蘭香。
“快別鬧了,香娘子來了?!敝x五呵斥一聲。
李文碩笑著喊:“梅香啊,別害羞了,你可是來晚了,給咱們倒酒賠罪?!?p> 梅香團(tuán)團(tuán)行禮,拿起酒壺,給在座的斟酒賠罪。
常宏建,謝五怪叫著,梅香可真聽文碩的話,不如讓文碩梳攏你得了。
含香擠到李文碩身邊,柔聲說著:“世子爺身子可好些了?聽說你凍傷了,奴家擔(dān)心了很久呢!”
李文碩拍了一下她的臉,“小嘴真甜,在座的都凍傷了,你只惦記我一個?”
“奴家惦記爺,世子爺卻只想著梅香?!焙惆V癡的笑著。
楊六郎瞪眼了,“你這是啥意思?文碩好,咱們都是冤大頭唄!”
“你看,快去給六公子賠罪,老六??!你的事兒,不用煩心,小事兒,你一句話就能搞定?!崩钗拇T給楊六郎找回面子。
謝五起哄道:“那是,憑著咱老六與太子的關(guān)系,要啥官職沒有啊!”
鄭七喝了幾口酒,笑瞇瞇的看著楊六郎,“老六,咱是不是兄弟,當(dāng)時你被擄走時,我單槍匹馬去救你,差點(diǎn)沒......
這事兒不說了,老六?。〗l(wèi)軍統(tǒng)領(lǐng),年過半百,說了幾回要回家養(yǎng)老,這差事兒你接了唄!”
李淳占眼珠一轉(zhuǎn),明白了,“正三品的大將軍,老六,去爭一把,沒得便宜別人。
再說,老七要考武舉,你做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到時候要關(guān)照老七啊!”
“也對!”李文碩跟著道:“老六,肥水不流外人田,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差事,你能干??!”
“對對對!”常宏建馬上道:“這下你們?nèi)恳灿熊姍?quá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