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新晨眼眸瞪大,臉一下子陰沉下來。
長這么大,什么時候挨過打,還是被個女人打?
只是瞬間,他變換了一張臉,取而代之的委屈巴巴的可憐樣,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甚至蓄上了點點淚水:“晴晴,你打我?”
“……”鐘晴晴無語。
易諫將鐘晴晴的臉掰正與她對視,質(zhì)問道:“他說的真的?你什么時候半夜出去鬼混了?”
“胡說什么呢?”鐘晴晴要瘋了,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初吻還在好嗎。
接下來,鐘晴晴總算見識到了這校園兩大帥哥的臉皮厚度。
課上還挺老實,一個個規(guī)規(guī)矩矩別提多乖了。
鈴聲一響,二人就開始纏上她了,仿佛兩個三歲孩童,不停的拌嘴,幼稚極了。
兩大帥哥放著校花陳靈靈的獻媚不管,死皮賴臉貼著她。
她都要被那些女生的眼神殺死了。
嚇得她一下課就飛奔到廁所,上課鈴聲不響絕不進教室。
放學(xué)后,鐘晴晴馬不停蹄開始收拾課本。
調(diào)在后桌的藍蘭伸長了脖子,貼在鐘晴晴耳邊悄聲說道:“晴晴,我以前真沒發(fā)現(xiàn)你魅力這么大,你知道你們?nèi)@個在學(xué)校傳成什么了?”
鐘晴晴隨口問了句:“什么?”
藍蘭捏了捏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丑女鐘晴晴,手段精明,將兩大帥哥迷的神魂顛倒,公然搶奪,這一場三角戀到底誰贏誰負(fù)?一代丑女鐘晴晴到底有何本事,能讓兩大校草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藍蘭繪聲繪色的將學(xué)校流傳的版本一一說與她聽,末了還意猶未盡的拍了拍手掌:“聽聽,多有文化,都能出一本小說了?!?p> 頓了頓她八卦的問了問:“說起來,你到底喜歡他們倆誰啊?你要是應(yīng)接不暇,送我一個?”
鐘晴晴嘴角抽搐:“不用,你都拿去吧。”
一人一貓,都不是啥好玩意,一個都不要!
收拾完,趁二人還沒回來,抓起書包就往出沖。
“鐘晴晴,跑那么快投胎去啊?!?p> -
石家公館。
碩大的獨棟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安靜的只能聽見夜間稀稀碎碎的風(fēng)聲。
書房內(nèi),石新蘭倚這桌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墻上那一幅珍貴的全家福,不禁有點傷感。
他的父親,石門百年來最杰出的一代人才,她的母親溫柔似水,美貌無雙,本應(yīng)該是幸福的一家,如今卻天人永隔。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可恨的異族。
家庭的破碎,她不得不挑起重?fù)?dān),受盡了生活的委屈,看盡了門中人不屑的眼神。
接管石門五年來,她心中只有一個執(zhí)念,滅了爻族,為父母報仇。
“叩叩叩——”
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回憶,臉上再次恢復(fù)冰冷的神情,隨意坐在沙發(fā)上,淡淡說道:“進來?!?p> 門被推開,石新晨一席白色運動裝,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一手打在椅子靠背處,盡顯放蕩不羈。
他隨口叫了句:“姐?!?p> “如何?”石新蘭面上沒有過多表情,直接切入主題。
他撇撇嘴,似乎習(xí)慣了石新蘭冰冷的模樣:“吳婷說,那個易諫也是前段時間出現(xiàn)的,至于來歷暫不清楚,她也打聽過,晴晴的奶奶只說是鄉(xiāng)下來的親戚,就沒有透漏過多。”
“親戚?”石新蘭勾唇一笑:“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