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祭壇
三天后。
馮巖他們挺背的，就這么跟著高陽三天，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的，收獲平平。
高陽的公司和一般的公司還不同，不是在什么寫字樓里，而是在一個和汽修店一樣的倉庫里面。
如果不是外面掛著牌子，還真不知道這就是管控整個山海市草藥生意的貿易公司。
高陽是什么人呢，其實整個山海市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但對于高陽的來歷，卻沒多少人曉得。
在山海人眼里，這個人就像是突然間有了名氣，知道他是個混混出身，是個狠人。
可沒人知道，這人是從哪里發(fā)家的。
像王建這樣從小在山海長大的人，雖沒少聽過高陽的事情，但對他到底是做什么的，都所知甚少，更別提外人了。
此時的高陽已經是山海市唯一藥材供應商老板，比以前不知道低調了多少?？少嵉腻X，是以前的不知道多少倍。
這些，馮巖他們倒是查了出來，但奇怪的就奇怪在這里。
高陽的房子，是在山海市最有名的一個樓盤，是碧桂園入駐的第一個樓盤，在山海市算是高檔小區(qū)了。
但一個大老板，住著這樣的商住房，也很奇怪。山海市又不是魔都，這也不是什么湯臣豪宅。
很奇怪不是嗎？
他賺的錢去哪里了？
馮巖在監(jiān)視的時候，已經讓人去調查高陽的財產情況去了，但估計沒那么好找到結果，已經兩天了，還沒有什么線索。所以馮巖還是用著笨辦法，跟蹤和盯梢，不信這家伙不露馬腳。
上面給他的時間期限是一個星期，如果到時間還沒什么線索，那他們也只能采取其他非常手段了。
這一天，高陽從外面回來，帶著兩個小弟和一個網(wǎng)紅，他上樓后，小弟就在樓下蹲著了。
高陽進屋就和網(wǎng)紅混在了一起，對于屋子被裝了監(jiān)聽設備這件事，他是一點都沒察覺。
這幾天光是春光大戲，馮巖他們就看了三場，每一場都是不同的女人。
這會兒又開始了.......但奇怪地是，高陽剛躺下，那個女人伏下去后，沒幾下，兩人就停下來了。
高陽竟然不行了！
“高總？”
女人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左眼皮一直跳?！?p> 高陽揉了揉眉頭，有些疲憊地說道：“你先出去吧?！?p> 高陽揮退了女人，一直等女人離開，他都沒什么動靜。
就在馮巖疑惑的時候，高陽動了。
等他起身，馮巖才看清楚，高陽滿臉的汗，疲憊不堪，和剛進屋的時候完全不同。
之前的高陽怎么說也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可現(xiàn)在就像是脫了水一樣，滿頭汗不說，神情也十分猙獰。
如果不是女人已經跑開了，說不定都會被他這種情況嚇到。
高陽在床頭摸了一瓶水，狠狠地灌了幾口，沒一會兒就把一整瓶礦泉水水喝完?？蛇@根本沒有緩解他的癥狀，他又跑到冰箱里拿出了一大瓶，1.5L的瓶裝水，仰頭就灌了起來。
純凈水順著他的臉頰，嘩嘩地往下流。
高陽喝完后，用力將瓶子往旁邊一扔，正好整個人對準了監(jiān)控的視角。
馮巖張了張嘴，被驚到了。
只見監(jiān)視器屏幕里，高陽青筋暴起，眼睛里全是血絲，呼吸急促，像極了那些上癮的人。
高陽好似沒發(fā)覺似的，整個人盯著客廳的一個保險柜里，步履蹣跚地晃了過去，一路上弄倒了很多家具。最后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罐罐，也就拳頭大小，看外形和普通的陶瓷瓶沒什么區(qū)別。
青花外繪，還有符箓銘刻，讓罐罐多了些詭異的色彩。
“這什么東西”
“他這是.....要干嘛？”
馮巖目瞪口呆之中，高陽直接從罐罐里掏出了一條黑色的蟲子，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就丟進了嘴里。
“......”
吃完之后，高陽并不滿足，只見他非常急迫的用手指在罐罐里瘋狂地摳動，顯然是想找到更多的蟲子。
只可惜沒幾秒鐘，高陽就將罐罐摔在了地上，罐罐破開，除了散開的瓷片和一些臟東西外，什么都沒有。
接下來就見著高陽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蜷縮起來，發(fā)出一些呢喃的聲音，最后一動不動，好像是死掉一樣。
“艸！他不會死了吧？”
馮巖罵出了聲，恨不得立馬沖過去，好在他剛剛站起身，那邊就又有了新的動靜，馮巖見到，立馬坐了回去。
高陽的電話響了。
響了一分鐘，電話鈴消失，高陽還是躺在那，沒什么動作。
馮巖皺了皺眉，和蔡凱說了聲，讓查查剛剛那通電話的來源。
“這通電話，能查到是誰打來的嗎？”
“行的！”蔡凱點了點頭，雙手在電腦上飛快的敲動，一邊說道：“他電話我早就入侵了，等我........”
“好了！”幾秒鐘后，蔡凱就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陳老師？”
“什么老師?！?p> 蔡凱猜測道：“是高陽手機里的備注，應該是個老師？”
馮巖擺了擺手，是不是老師不需要猜：“能查到這個號碼的使用人是誰嗎，看看是不是真的老師。”
話音剛落，那邊電話又響了起來，馮巖立馬抬手，阻止蔡凱往下說，因為他看見高陽動了。
高陽坐了起來，整個人明顯比之前的狀態(tài)好了不少，可還是能肉眼可見的，有些虛弱。
看到手機上的備注，高陽一愣，細微的表情變化，并沒有逃過馮巖的觀察，立馬讓馮巖知道事情說不定迎來了轉機，趕緊讓蔡凱監(jiān)聽通話內容，單獨錄制一份音軌。
蔡凱意會，沒動幾根手指，就將電話里的通話內容同步過來，馮巖立馬就在耳機里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
高陽：“喂，陳老師？”
陳老師的聲音很低沉，也沒有多少的回聲，看來應該是在室內：“周圍有人嗎？”
高陽輕咳一聲后說道：“沒有，就我一個。”
“嗯。”陳老師察覺到了高陽的變化，接著就說道：“你又犯癮了？”
他也沒給高陽反駁的機會，直接說道：“我早說過，你靠這個來縱欲，遲早要被反噬。有時間和精力搞這個，還不如快點搞祭壇的事情。祭壇弄好了嗎？”
“祭壇？”
聽到這兩個字，馮巖和蔡凱的神色都好不到哪里去，因為但凡和這兩個字扯上關系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那邊高陽開口了：“放心老師，祭壇今天晚上就能好，祭品也已經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p> “行，肉蟲沒了，去老地方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