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戲劇性演出
雨水墜落在傘面上濺出大小不一的水花,清脆的聲音像是交響樂一般讓人身心振奮。
在距離甜品店不遠(yuǎn)的拐角處,一個人打著一把略顯寬大的黑傘靜靜的站立著。
“聽墻角這種事和人類英雄的身份可是有點不搭啊?!?p> 白澤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傘主人的身邊,站在專門為他而留的傘的另一半。
“有什么想問的嗎,微生?”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鄙泶┖谏L(fēng)衣的微生珒單手打著傘,語氣平淡得像個死人。
白澤站在他的身邊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看起來有些不可一世。
只一瞬間,銳利的破空聲響起,微生珒出手了。
原本被隱藏在風(fēng)衣之下的長刀出鞘發(fā)出猶如龍鳴般的清脆響聲,刀身速度之快仿佛將空氣都斬開。
刀身精確的停留在白澤因抬下巴而暴露出來的脖頸前,只要微生珒微微動手他就能像加熱的刀切開黃油一般切開白澤的喉嚨。
白澤面色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只是他的雙眼因震驚微微睜大,眼瞳之中的猩紅快速褪去恢復(fù)為原本的淺棕色。
原本被他遺忘的感覺再次復(fù)蘇,時隔多年,死亡的恐懼再一次纏上了白澤的身體。
“王權(quán)‘節(jié)制’,能力是削弱周身王權(quán)擁有者的王權(quán),若是靈力差距過大甚至可以直接將王權(quán)完全無效化?!?p> 白澤忽的想起了有關(guān)于微生珒王權(quán)的介紹,自從那次變故之后,他在也沒有和微生珒像如今這般劍拔弩張過了。
“你做了什么??。。 卑诐擅碱^緊皺,自從跨越過那層階級之后,第一次有事情發(fā)展到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如今“節(jié)制”的能力甚至能夠短暫的將“神”的力量封印,這就足以說明微生珒的力量之強(qiáng)。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像你,”微生珒幽幽的嘆了口氣,將長刀收鞘,“我不會說出你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成為了‘神’。”
平靜的話語中暴露出了巨大的信息。
“節(jié)制”消散,白澤的眼瞳再次恢復(fù)到那如同血一般的猩紅,白澤低下頭,片刻之后眼中的猩紅如潮水般退散。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的笑出了聲,連帶著在他身邊的微生珒也笑出了聲。
世界忽的變得安靜,只有雨水落在傘面上的聲音以及兩個好友間斷起伏的笑聲。
“你妹妹還活著?!?p> “我知道。”微生珒看著白澤,“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從你的嘴里聽到這個消息?!?p> “讓她就這樣安靜的活下去吧?!?p> 微生珒將手中的傘遞給白澤,“她為你而死是她的決定,我不會怪你,從前是,往后也是?!?p> “她活了下來,即使不是以人類的身份,那也很好了。”微生珒說到這哽咽了一下,“這件事算我們扯平了?!?p> 白澤結(jié)過微生珒手里的傘,看著微生珒轉(zhuǎn)身走進(jìn)雨中,雨水從他的臉上滑落,順帶著兩人心中的芥蒂一同落下。
“那就是說你同意我倆了唄,大舅哥!”白澤犯賤的聲音穿透雨幕落在微生珒的耳中。
“滾!”背身離開的微生珒豎起中指作為回應(yīng)。
目送著微生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又一道聲音在白澤身旁響起。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嘛~”
夜幽兒如幽靈般出現(xiàn)在白澤身邊,她將雙手背在身后微微彎腰,臉上魅惑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像是個不知從哪個高塔偷跑出來找樂子的小女巫。
“看來我們的【懲戒】已經(jīng)有人選了?!卑诐珊咧p快的小曲,眼神看向微生珒離開的方向。
“他就是被選擇成為斬向舊神頭顱的刀嗎?”夜游如同夜幽兒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白澤另一側(cè)。
“不一樣,”白澤將手中的傘遞給夜游,“這位神仙可是自己選擇走上了這條路?!?p> 傘面的挪移讓不少雨滴落在了另一邊夜幽兒的肩膀上,她皺了皺好看的眉。
被雨水淋到倒不是很在意,主要還是擔(dān)心自己今天這身好看的衣服被淋濕。
黑色的吊帶背心以及短褲將她纖細(xì)的腰肢以及修長的雙腿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她下意識的往白澤的懷里縮了縮,白澤剛點上的煙被迫交替到左手,他微微抬頭無奈的看向身邊的夜游,得到的只有一聲冷哼。
感覺到右手上的觸感,白澤向夜幽兒望去,只見她已經(jīng)極其熟練的的將白澤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將自己整個攬住。
所幸微生珒的傘足夠大,漆黑的雨夜里三個人就這樣擠在傘里看著雨滴緩緩墜落。
“說起來,我給你下的詛咒生效了嗎?”夜幽兒忽的問起。
按照原定的計劃白澤會在新年的當(dāng)天經(jīng)歷死亡,而后被出現(xiàn)的神秘家伙種下黑色印記的詛咒。
至于破解之法,白澤給出的解釋是只需要被另一個更加強(qiáng)力的詛咒所覆蓋侵蝕就可以了。
“當(dāng)然,”白澤隨手將手上的煙蒂扔到雨水之中讓煙頭殘存的火焰被雨水所熄滅。
“那倒也不枉費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給你刻印那么復(fù)雜的詛咒,”說到這夜幽兒的眼神逐漸變得曖昧,她趴在白澤的懷里,手指緩慢而有節(jié)奏的在白澤心臟的位置畫著圓圈。
“按照預(yù)訂的時間,我的詛咒已經(jīng)開始生效了,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你才能完全屬于我呢?”她帶著如同小狐貍一般狡黠的笑,一字一句的說著。
“就是現(xiàn)在了,奴役的詛咒被完全侵蝕?!卑诐傻难弁械男杉t逐漸泛起,【全知】的權(quán)柄在詛咒被覆蓋之后開始全力運作。
短暫的思考之后,白澤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有結(jié)果了嗎?”一直沉默的夜游突然開口。
“很奇怪,我明明在死亡的時候知曉了祂的身份,但是在蘇醒之后卻一直沒有關(guān)于祂的記憶。”白澤皺了皺眉,眼神之中的猩紅快速褪去。
“不過再次去【神隕之地】的時候有很多我在第一次時看見的舊神的身體已經(jīng)消失了,如果不出意外,祂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蘇醒了?!卑诐缮钌畹貒@了口氣,“那個奪走了我黑霧的家伙很可能就是那群舊神的其中一個?!?p> “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繼續(xù),另外,”白澤看向夜游,“聞一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他的王權(quán)了,是時候準(zhǔn)備讓小和開始接手‘支配’了?!?p> “你怎么知道聞一快堅持不住了,我今天看著他貌似還蠻穩(wěn)定的?。俊币褂膬旱纳裆袔е闷妗?p> “這臭小子從小就很懂得偽裝,但有時候偽裝的太過了也是會讓人起疑的啊......”白澤側(cè)頭看向甜品店的方向,“他一直都太穩(wěn)定了,‘支配’的力量已經(jīng)快要將他的情緒完全消除了。”
與此同時在甜品店正在準(zhǔn)備閉店的老店長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似的望向那個專屬于白澤的位置,他搖了搖頭,將店內(nèi)的燈光全部關(guān)閉。
“哦!雨已經(jīng)停了?”走出門的老店長的表情帶著點驚訝,隨后便將已經(jīng)打開的雨傘又收了起來。
空氣中新鮮的味道讓他的心情愉悅了不少,他漫步在雨后的街道,開始向家的方向走去。
孤兒院白院長
哦,忽然想起來上個月好像是沒發(fā),抱歉抱歉,這個月我會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