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了半天,歲歲有點手酸。她本想把天蠶珠拿下來讓它自己吸收,但又怕弄丟了它,只能換了只手繼續(xù)吸收。
就這樣,曬了半天太陽。歲歲臉曬得通紅,突然發(fā)現(xiàn)天蠶珠發(fā)出柔和的白光,她精神一振,有效果!
歲歲好奇地碰了碰天蠶珠,里面居然傳出沈玨的聲音:“下來!”
那聲音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歲歲趕忙爬下假山。
她又碰了下天蠶珠,這次里面沒有再傳出沈玨的聲音。
她疑惑地看著手腕上那顆冰冰涼涼的珠子,正想著沈玨怎么突然傳音給她,卻發(fā)現(xiàn)天蠶珠又亮了。
歲歲再次點了點天蠶珠,將它放在耳邊。
“回你臥房?!?p> 沈玨低沉的聲音像是湊在她耳邊說的一樣,歲歲有些耳燙,小跑回了院子。
一推開門,沈玨換了一身帶有暗紋的黑袍,正站在她梳妝臺旁邊,不知道在看什么。
歲歲試探地叫了一聲:“沈玨,你找我有事嗎?”
沈玨應(yīng)聲回頭,他看著歲歲好半天,也沒有說話。
歲歲被他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微挪動了下身子,有些尷尬地再次開口:“那什么,你倒是說話呀。這來了也不說話,還以為……”
在沈玨的目光下,歲歲說話聲越來越小。
“你是從哪里來的?”沈玨終于開口。
歲歲心中警鈴大作,他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他發(fā)現(xiàn)什么了?完了完了,說什么好,穩(wěn)住,不要慌!
歲歲咽了咽口水,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我就在這里出生的啊。我是青城人,土生土長的!”
“沒習(xí)過術(shù)法?也沒接觸過什么宗門?”沈玨繼續(xù)開口。
“那都是仙人們才會的。我一個凡人,哪會這些。至于宗門,當(dāng)然也沒有過啊?!边@個歲歲倒是理直氣壯。
“怪不得?!?p> “哈?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連天蠶珠都不知道。還帶它……”,說到這里,沈玨似乎是被歲歲的愚蠢給氣到了,停頓了好幾秒才開口:“帶它曬太陽?!?p> “不是你說吸收天地精華的嗎?天地精華不就是曬太陽嗎?”歲歲越說越小聲,最后看到沈玨緊抿著的嘴唇,不敢說話了。
“……”
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沈玨調(diào)整了下呼吸:“不怪你。你未曾接觸過,不知道很正常。是我沒有說清楚。
“天蠶珠喜陰,它所需的天地精華是月華。帶它曬太陽,是反其道而行之。你只需找一陰涼處,讓它吸收月華即可?!?p> 歲歲聽了沈玨的解釋,頓時覺得自己太蠢。自己剛剛還說了什么天地精華是曬太陽這種鬼話,她恨不得時間倒流,給她一個重新說過的機(jī)會。
最要命的是,她還帶著天蠶珠傻乎乎地坐在假山上曬了那么久的太陽,她都想拍死自己了,怎么能這么丟人!
歲歲不自然地清了清嗓:“那個,我會找個地方讓它吸收月華的。”
“嗯?!鄙颢k似乎也沒想再多說的欲望。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歲歲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段話:
沉默啊,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她本想出去,卻又想到了白蓮村的事。歲歲從懷里拿出那份玉瑩繪制的地圖,把它遞給了沈玨。
她簡短地向沈玨描述了一下白蓮村的詭異和自己想去查探的心。
不殉
魯迅:沒想到吧,這樣我都能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