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小子叫井徊!”
元莫看著眼前行徑怪異的瘦小子一時竟不知如何下手。但一想到今天的目的,只得硬著頭皮一劍猛然刺了過去。
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卻藏著十足的力道,叫人不敢小覷。
若是林淮衿傻傻的站在那里,身上定會出現(xiàn)個大窟窿,眾人也是這般以為的,心里也做好了準備看接下來鮮血淋漓的場面。
卻見臺上的人腳步輕移,身法頗為怪異,待那連人帶劍靠近時,巧妙的躲開那致命的一擊,一雙手速度極快,將元莫的一只手腕抓住。
元莫只覺得那只被抓住的手猛然脫力,劍從手中滑落,眼中俱是警惕,另一只手暗暗運力想將少年扔出去,卻不料一抬頭正撞見少年淡然的看著自己,嘴角輕揚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對不起了!”
緊接著元莫只覺得下腹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被踹飛了出去,黑衣上的鞋印清晰分明
“嘶……”不少人發(fā)出一陣驚呼。
就在眾人以為被踹飛出去的人要落地時,那少年忽然躥了起來,身法極快,又補上了一腳,黑衣人直接被踹出了了圓臺。
前后不過一瞬,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結果!樓上黑袍男子盯著那抹瘦削嬌小的身影,一抹厲色自眼中一閃而過。
整個場館有一瞬間的寂靜,緊接著所有人齊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氣。眼睜睜的看著臺上的小不點躥下了圓臺,被黑衣老者領走。
“主子,這下怎么辦?”元莫面色如土單膝跪地,他自然知道血蟾蜍對主子的重要性,他們找了血蟾蜍整整五年,就差最后一點點,最后一點點!
元莫跪在地上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便不怕到不了手!”黑袍男子盯著場館處漸漸消逝的背影,一絲絲寒意從眼底沁出。
“客人,這便是您此次的獎品!”黑衣老者捧著一個錦盒對林淮衿恭敬的道。他因知道林淮衿的來歷,雖是震驚,但卻接受的比別人都快,只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小不點。
林淮衿揭開盒子看了一眼,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林淮衿一臉嫌棄的很快將盒子蓋住。
那老者見此,不由的笑了笑,很快收斂了神色,一臉嚴肅的道:“客人,一會兒我們的人會將客人送出三里路,不過以后的路客人需要自己走,且生死與玄夜閣再無關!”
說完,便有人來將林淮衿帶上了一個通體一幽黑的馬車。幾個帶著牛頭面具的黑衣人跟在后面跟隨著。
一路上倒也安穩(wěn),待林淮衿剛下了馬車,玄夜閣折返時,她便感覺到了周邊不同尋常的波動,但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看向四周,并未放在心上,直往前走。
走了一段時間卻仍未見到有人跳出來,林淮衿心里很是納悶,但也很明顯的感覺到跟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了,莫不是有人在幫她?
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幾個黑衣人出現(xiàn)將她團團圍住。
“交出血蟾蜍,饒你不死!”
林淮衿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就只余這些人了,估算著打完這一架自己就應該能回到清風閣了,也不與他們周旋,大聲吼了一句:“打吧!”
幾支利劍不約而同的向她刺了過來。
“就這些本事還想在小爺手中搶東西!”林淮衿身子一躍而起,幾縷細絲從寬大的衣袖中急速飛出,帶著破空之聲,直射那幾個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面色一變,手中長劍揮舞阻擋著,但卻晚了,細長的絲線在那幾個黑衣人手上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
那幾個黑衣人對望一眼,眼中俱是訝異。
“三二一!”林淮衿默數(shù)了三個數(shù),一行人應聲而倒,“這天蠶絲可是師父他老人家用特殊藥水浸泡過的,你們也不算太冤枉!”
暗處黑袍男子看著這一幕,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林淮衿提了一口氣,一躍上了屋頂,借著清淺的月色,快速離開。
“不好!”
林淮衿臉一黑,瞬間感覺不對勁,只覺得身體漸漸發(fā)軟。不對!是那些人身上的味道,瞬間反應過來,她剛剛就聞到了黑衣人身上怪異的味道卻是未在意,卻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兒著了道!
“呵!”一個黑袍男子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林淮衿猛然回頭便見那黑袍男子拿出一個類似鈴鐺物件搖了搖,林淮衿識得那東西,是西域引魂鈴,果然那清脆的鈴聲一響,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從屋頂上直直的掉了下去。
原來是幽蘭香!林淮衿微微閉上眼想到了那些黑衣人身上味道,幽蘭香招魂、西域鈴引魂,一環(huán)皆一環(huán),背后之人還真是煞費苦心!這二者都是不可多見之物,如今竟全用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林淮衿卻沒有覺得絲毫榮幸,只是感嘆自己這短暫的一生居然栽在了這里!
就在自己已經(jīng)快要嗅到泥土芬芳的時候,卻被人直直的提了起來。
林淮衿看著來人,一身黑袍包裹著欣長的身軀,夜色在深邃的五官上留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出樣貌。
那人將她提起來,讓她的身體靠著一側(cè)的墻垣,林淮衿深吸了一口氣,確定自己不會因為站不住摔倒才開口道:“你就是幕后之人吧!真是卑鄙!”
“你這么厲害我怎么能沒半點準備呢?”那人整個身體幾乎完全傾向她,冰冷的衣襟碰到了她的臉,溫熱的氣息從她的肌膚上掃過。
“你給我滾開!”林淮衿怒極,但無奈身上使不上力,只得對來人怒目而視,惡狠狠的看著他。
黑袍男子微微一怔,眼前的少年雖其貌不揚,卻有一雙如幼獸般清澈的眼眸,此時這雙眸子這般惡狠狠的盯著他,似是要將他咬爛撕碎一般。他又試著靠近了幾分,細細的看著那雙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林淮衿又羞又怒,不自覺的慌了起來,她自認為自己偽裝很到位,眼前這人不應該通過她平凡的外表看清楚她鐘靈俊秀的本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