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理取鬧!下去吧,她吃不吃東西明天不用和我說了!”凌起云冷哼一聲,繼續(xù)閉著眼睛打坐,好像自己的女兒幾天不吃東西也沒能讓他心中有任何波瀾。
丫鬟十分害怕,趕緊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或許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那萬籟寂靜、略顯蕭索的孤寂時辰,才會讓一位身不由己的父親擔心自己的女兒是否吃飽、穿暖而逐漸落淚、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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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明洲城,刺眼的黃昏陽光也只剩最后一次照耀的機會,索性將全部的絢爛集中在這一時半刻,讓人即便流出眼淚也要目不轉(zhuǎn)睛。
高高懸掛著“凌木宗”牌匾的門前,有幾位穿著淺綠色的弟子在門前守著,凌木宗無愧于江湖中享譽盛名的“三教九最十二宗”稱號,恢弘氣派的大門往往令過往行人望而卻步,大門左右兩側(cè)是先前的道教大真人親筆題寫的“天下十二宗”和“靈域第一宗”的牌匾,更顯出其宗門的歷史悠久。
“幾位兄弟,這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绕浒頃r候是天氣最冷的,知道幾位兄弟值班期間不能喝酒,在下特意帶了些熱茶糕點讓幾位暖暖身子!”
門前的幾個凌木宗弟子眉頭微皺的看著在宗門前笑著提著木盒子的兩名青年,一名青年穿著打扮很是普通,藍色的布衣半鎧,腰間別著匕首和酒壺,活脫脫一副江湖人的打扮,長的倒是頗為俊俏。
另一位青年穿著打扮倒是好很多,濃厚的眉毛配上有神的雙目使他帶上一絲貴氣,皮膚雖然看起來有些風吹日曬的感覺,但卻比在場的所有人皮膚好得多。
“有事說事!別搞這些有的沒的?!睅酌茏有÷暽塘苛藥拙?,接著其中一位便走出嚴肅的說道。
楓潔有些不解,面色有些暗沉,但一旁的炙耀卻絲毫沒受影響,依舊笑呵呵的說道:“麻煩幾位兄弟替在下找一下宋勤可否?”
幾位弟子面面相覷,看著一身窮酸樣的炙耀,但目光又看向那個有些氣質(zhì)的紅袍少年,語氣這才有所緩和。
“你認識我們七師兄?”那弟子有些狐疑,上下打量著這個穿著樸素的青年,似乎很難將他和天下十二宗的宗主親傳弟子聯(lián)系到一起。
“正是,在下蘇之遙,曾與你們的七師兄宋勤有過交情,這才冒昧拜訪,還麻煩幾位兄弟幫忙轉(zhuǎn)達!”說著炙耀將木盒子遞過去又用眼神示意最前面的弟子。
那弟子這才有些打消疑惑,打開木盒子看了一眼后遞給旁邊的人,對著炙耀作揖了句“稍等片刻”,就快步向宗門里走去。
其余三位弟子沒有吃喝,反而眼神更加凌厲的盯著兩人,炙耀并不在乎,索性直接靠著旁邊的石柱子休憩了起來。
楓潔見狀冷哼一聲,面色更加難看:“我說你犯得著跟個孫子似的嗎,給人家準備熱茶人家還不領(lǐng)情?!?p> 炙耀依舊閉著眼睛:“你信不信要是你沒來,人家看我這樣子都不會搭理我,而且求人辦事總歸要拿出些態(tài)度來吧?不然人家憑什么給你跑這個腿。再說你什么身份人家都沒核實,你遞過來的東西人家敢動嗎?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就是今天人家給咱們倆趕走了你能怎么樣?”
楓潔頓時啞口無言,也學著炙耀那樣在石柱子另一邊靠起來。
沒過多久,就聽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位白袍青年出現(xiàn)在宗門口,待看清了炙耀的面容后這才驚喜的說道:“還真是之邀兄!”
說著趕緊走上前去,:“之邀兄,這一別一年多了!可別來無恙?”
炙耀不似和楓潔看玩笑那般輕浮,倒是神色鄭重,眼神中帶有一絲不知是演的還是真的欣喜,也對著名為宋勤的白袍青年回應道:“自是無恙,你呢?練功練的現(xiàn)在可還會被山賊抓???”
宋勤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與炙耀寒暄幾句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旁邊的楓潔身上,:“這位兄臺是?”
炙耀趕緊回過身子去拉過楓潔,對著宋勤介紹到:“這位是我的摯友,馮杰?!?p> 宋勤一聽也對著楓潔寒暄幾句,接著對著炙耀說道:“走吧,之邀兄,兄弟來的路上讓我?guī)煹苋ヌ煜銟嵌藗€位置,咱們這就去好好聚聚,好好跟我說說這一年你又去哪游歷了!”
說著三人便邊走邊聊,小半個時辰才來到了位于明洲城繁華地帶的天香酒樓,宋勤做東點了些靈域特色和美酒,酒菜沒上桌前幾人又聊起來了。
“方才還沒細問,此次游著游著怎么跑我們明州來了?!彼吻谶吔o炙耀和楓潔倒著飯前的茶水便不經(jīng)意間問道。
炙耀瞇起眼睛,隨即回應道:“你也知道,我們游俠一年到頭都在路上,孤獨慣了,好不容易聽說了這大名鼎鼎的凌木宗竟然也要搞比武招親的戲碼,這才緊趕慢趕想著湊湊熱鬧?!?p> 楓潔在桌子下用腳輕輕碰了炙耀一下,眼神好似再說:你怎么把這事直接跟他說了?
炙耀沒理會楓潔的眼神示意,繼續(xù)說著:“說起來我也挺好奇的,這事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整個天下誰不知道凌木宗宗主和夫人伉儷情深,那也是江湖神仙眷侶的典范,沒想到一夜之間就.....”
“哎!別說你們好奇,連我這個當徒弟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起來小師妹才是最可憐的!”宋勤看出炙耀的欲言又止,也是搖搖頭愁眉不展的說道。
楓潔有些插不上話,索性在旁邊自顧自的嗑瓜子,還把瓜子放桌子上數(shù)著瓜子的數(shù)量,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此話怎講?“炙耀沒有掩飾好奇,對著宋勤問道,說完又不經(jīng)意的補充了幾句:“不對,此事也是你們的家務事,我個外人不該打聽,再說知道太多也容易招來禍端,倒是我這個做兄長的唐突了!”
宋勤笑著擺了擺手,:“誒此言差矣之邀兄!最近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也沒什么不能問的,什么家務事啊,宗主大人什么時候把我們當作家人了?”
聽著宋勤明顯有些怨氣的話,炙耀在心里暗暗思考著整合信息,又在斟酌著怎么才能套出更多的話,可沒想到宋勤卻自己在那自怨自艾起來:“小師妹不僅僅是師父師娘的心尖子,我們這些當師兄的哪個不當成掌上明珠?本來師娘走了我們都夠傷心的了,可師父臉上根本見不到一滴眼淚,反而在師娘靈前宣布了要給小師妹比武招親?!闭f著宋勤把茶水當作烈酒一飲而盡。
“當時我們都勸師父再考慮一下,小師妹還沒舉辦成人禮,況且我們凌木宗的‘小公主’,怎么會愁嫁?師父卻一意孤行,使得父女倆當即吵了起來,師父還....還給了小師妹一耳光!說起來自從我入了凌木宗,這些年來哪次師父不是對著小師妹百依百順,這次真是讓小師妹傷透了心!”
風將厭
今天我們這里下雨了,不知道大家那里怎么樣了呢?說起來都好久沒推薦了,我一般都是邊碼字邊聽歌,正好聽到了郁可唯老師的去有風的地方,那今天就推薦這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