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這國家擱到小國云集了東南亞,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國。這個國家沒有多少山,都是大平地,好種地。這個國家還有不少礦,要是真能好好開采,能掙不少錢。
只不過,沒用。這么個破國家到了2011年,還處在專制社會——有國王,有貴族,底下還有一大群干啥啥不行腐敗第一名的官員。
這幫人被這倒霉國情與社會風(fēng)氣培育出來,上面糊弄國王,下面欺壓老百姓,外面勾結(jié)外國資本賣國求富,把整個國家弄得千瘡百孔,烏煙瘴氣。
鄰國神樂國看你仙樂國烏煙瘴氣的,就打你。
然后仙樂國就烏煙瘴氣的吃了個大敗仗,割了不少地,賠了不少錢。
把九五至尊的國王氣了個夠嗆,一下子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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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年輕的國王到今天不過28歲,其實也不是那種昏庸無道的人。
平心而論,其實他挺能干的。
他去中國留過學(xué),眼界開闊。他領(lǐng)導(dǎo)能力一流,殺伐果斷。他自幼也愿意關(guān)心那些民生疾苦,對國家現(xiàn)狀非常著急。
幾年之前,老國王駕崩,年輕的他上臺執(zhí)政。
于是他決心力挽狂瀾。
他召集一大批有識之士,辦貪官,攆外資,打軍閥。
他也嘗試著改革制度,改良社會風(fēng)氣。只可惜,那些個貴族貪官軍閥們勢力太大,不是一年兩年能啃掉的。這個國家從里到外爛透了,不是一年兩年能治好的。
國王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底下的人起來造反,要了他這顆項上人頭。貪官該殺的殺,仗該打的打。打打殺殺過了三四年,國家形勢初現(xiàn)好轉(zhuǎn)。
結(jié)果這個時候,外國突然發(fā)兵,仙樂國吃了個大敗仗。
割地賠款。這一下子把前幾年的成果全賠進(jìn)去了。
國王急火攻心,病情迅速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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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那得找醫(yī)生看。
看來看去,換了好幾個醫(yī)生,換了好幾個方子,國王的病情卻總是不見好轉(zhuǎn)。
反而病的越來越重。
醫(yī)生們覺得不對勁兒了,就召開了一次專家會診,請了全世界各地請得起的最好的醫(yī)生給國王看病。
會診結(jié)果出來了,是個噩耗。
國王得的是不治之癥。
“國王陛下長期憂慮焦躁,勞心費神,再加上您身上本來就有病根,身體本來已經(jīng)不太好了。這次著急上火,病一下子就給引出來了?!?p> 國王坐在自己掛著綢帳、鋪著綾羅綢緞的大床上。英挺的眉毛微微皺起。
就算是渾身是病,虛弱至此,他身上仍然有一種堅韌和威嚴(yán)。醫(yī)生被他的氣場鎮(zhèn)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他啟唇,用不透情緒的聲音問:“我還能活多久?”
這位國際名醫(yī)不敢看他,白著臉說:“要是靜心調(diào)養(yǎng),也許還能剩下兩三年的壽命?!?p> 國王冷笑。
“靜心調(diào)養(yǎng)?我成天這么多事兒,現(xiàn)在又打了敗仗,這兒也要賠款,那也要協(xié)調(diào),怎么可能靜心調(diào)養(yǎng)。醫(yī)生,那我要是繼續(xù)勞心費神,還有幾年可活?”
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真的就要在您的運氣和體質(zhì)了…”
國王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走吧。”
醫(yī)生如蒙大赦,趕緊走了。
國王靜靜看著放在自己床頭上的水晶燈,眼中流出濃墨重彩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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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群貴族在床邊站著。國王他弟弟王奕昨天剛從千里之外的T國趕了回來,此時也在底下跪著,神色曖昧不明。
“阿肅上來。其他人都走吧。我累了。”
一個叫何肅的大臣在各位大臣曖昧不明的眼光中走上前去,剩下的人給國王告了個退,就稀稀疏疏的走了。
王奕走在最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跟這個哥哥素來不親善,之前在T國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哥哥也沒有幫上他多大的忙,他也罵過,也埋怨過。但總而言之,看著這樣一位親人妄圖力挽狂瀾卻最終沒有敵過命運,擱誰誰心里不好受。
他輕輕的幫國王這倆人把門子帶上,把空間留給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