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笑還是帶著那個寫著“貼膜,維修手機,通水管,拔火罐,算命,回收坦克飛機”。的便攜式桌子,在公園門口和一群人在擺攤。
一個年輕的小妹妹正伸著小嫩手,給他抓著看手相呢,也不知道他瞎胡說了些什么,小妹妹喜笑顏開的掃了他微,給他發(fā)紅包了。
本來還準備第二天來找他的王小倔也干脆擇日不如撞日了,直接騎著小毛驢殺到了他面前。
“白一笑,又來騙錢了是吧?”
“滾,別打擾我做生意?!?p> “給我一顆歸元丹,我就拜你為師?!?p> “歸元丹沒,印度神丸要不?”
“再見?!?p> “別走別走,我們做個交易,你拜我為師,我可以等你到20級告訴你怎么弄到歸元丹?!?p>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指。”
白一笑有些不高興了,不爽道:“你小子,別不知好歹了,你看邊上這賣印度神油的禿子,求了我一年多,要拜我為師,我都沒鳥他。”
王小倔往邊上一看,還真有個虎背熊腰的和尚在賣藥丸,叫什么蛇骨草丸,治痛風,關(guān)節(jié)炎的,為了吸引顧客,他在邊上打著一套虎虎生威的拳法,眾多行人被嚇到躲的遠遠的看,生怕他是精神病醫(yī)院逃出來的。
離和尚不遠的地上,鋪的一次性塑料薄膜上擺著一堆藥丸還有木刀木槍,四個角用紅磚壓的妥妥的,
王小倔雖然不懂武術(shù),可看和尚的架勢就很像真的,關(guān)鍵已經(jīng)算小超人的他,感覺要是挨一下,還真受不了這砂鍋大的拳頭。
“吱?!币惠v城市管理者的車又來了,可這回白一笑沒有和其他小商販一起逃跑,而是笑嘻嘻的看著。
王小倔也有些吃驚了,你雖然是元嬰老怪,可你不知道華洲的城市管理者的戰(zhàn)斗力嗎?給一個小隊就能掃平東瀛啊。
一群人眼看追不上跑的飛快的其他小販了,只好圍在和尚和白一笑攤位前了。
“這里不能擺攤,東西通通都沒收了。”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訓(xùn)斥著和尚和白一笑。
和尚虎目一瞪,往地上就是一拳,地上鋪的青磚瞬間被打碎成八塊了,他還不過癮,撿起壓膜的兩塊紅磚,“啪啪”拍自己腦門上了,腦袋沒事,紅磚碎一地了。
“誰敢動灑家的東西,誰敢動白天君的討飯桌,就先吃我一拳?!?p> 白一笑不要耿直和尚當徒弟,看來也不是沒道理的。
兩個已經(jīng)沖上來的隊員,看到這一幕,哪還敢動,回頭為難的看著隊長。
隊長就是隊長,一看這情況,馬上和顏悅色的對和尚說道:“出家人不要動不動就喊著打打殺殺的,傷了和氣。”
“走,我們?nèi)ハ聜€地方看看?!?p> 幾個人裝作這里已經(jīng)清理干凈的樣子上了車,感覺車的油門都被踩到底了,一下竄了出去。
躲在遠處的商販,嘻嘻哈哈的又跑回來繼續(xù)擺攤了。
“看到?jīng)]有,這禿子資質(zhì)也不錯,為人又老實,可我卻還是不肯收他,你快點磕三頭,給我個面子,我就收下你了。”
“白天君,灑家都說幾次了,這是剃的光頭,可不是禿子啊?!?p> 和尚委屈了。
白一笑不理他,還是盯著王小倔嗶嗶。
“你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你是不是晉升煉體中期的時候九死一生?就是因為你沒靠山,我,就是最俊俏的一座山?!?p> 王小倔一點面子也不給他,手揮揮,騎上小毛驢就走了,他這個師肯定是想拜的,只是歸元丹得先到手才放心。
不理他們,直接往胡杰家里沖,就這么一會,搬家的貨車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到小區(qū)門口,貨車剛要離開,看他來了,司機對他喊道:“東西你朋友搬上去了,車錢他也付了,先走了?!?p> 好重的六七袋行李呢,還好有電梯,王小倔蠻不好意思的按響了門鈴。
“嘿,你小子,東西到了人不到,我腰都搬斷了,得請宵夜啊?!?p> 胡杰開了門笑著對他調(diào)侃幾句,就帶他去堆滿了行李的房間了。
“也別再去借了,現(xiàn)在租房太貴了,就我這里住住吧?!?p> 王小倔知道這哥們是真心誠意的,只是.....想到吳韻詩瞪著眼睛翹著嘴,心里總有點憷憷的。
“我前女友認識吧?要知道我住你家,能過來拆了你家。”
胡杰有些納悶了,問道:“你大學同學?那個小悠悠的美女?不是分了嗎?”
王小倔之前第一次帶吳韻詩和胡杰見面吃飯,這損友開口就叫人家小朋友,還說他們出門約會,得隨身帶個板凳,要不想KISS都麻煩。
王小倔雖然馬上回口說:“這叫最萌身高差”,可吳韻詩還是被氣壞了,尤其是之后知道胡杰是婦女之友后,嚴令禁止兩人往來。
王小倔一邊拿出枕頭被子一邊對胡杰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嘛,她媽嫌我窮,只好分手了,誰知道最近又見面了,還救了她一次,現(xiàn)在又...哎,我也說不清什么情況,走一步看一步吧?!?p> 胡杰可好奇了,拉著他到了客廳,逼問他把事情經(jīng)過說下。
王小倔只能把之前救人和去酒吧的事說了,當然,吸血鬼和修真的事,肯定得繞過去。
“哈哈,原來如此,那是得找房子,要不你們兩個想那個啥了,我還回不來了呢?!?p> 王小倔白了他一眼,馬德,牲口腦子里全是那玩意,說什么他都能聯(lián)想到床。
“我先混幾天,中介那里找人留意下便宜的房子,找到我就搬?!?p> “急啥,自己兄弟,想住多久住多久,就是和那小美女想繁衍了,提前打個招呼,我去人家那里混一晚。”
“滾,腦子里全是馬賽克的牲口?!蓖跣【笈瓚灰痪洹?p> 王小倔回房間,繼續(xù)把睡覺和洗漱的東西翻找出來,其他的東西因為不準備長住,也懶的去翻出來了。
胡杰也不多問什么,直接回房繼續(xù)睡覺了,他得為晚上養(yǎng)精蓄銳呢。
“練級打錢去,看樣子歸元丹確實比較難弄,要不干脆先打錢,賺夠數(shù)了,找小黑姐收一顆吧?!?p> 王小倔喃喃自語的打開了手機點進了游戲,他現(xiàn)在是到處撒網(wǎng)捕魚,各種渠道都用上,但是首先自己得先賺個1000萬,要不真有藥了,他也買不起。
進了游戲他先去詢問了村長,如何去下個地圖。
原來去下個地圖“朝會城”要20級煉體后期,直接在南天門村,找傳送師就可以了。
沒辦法,練級吧,為了效率,王小倔大出血的買了50個回春丸,然后直接越階去殺20級的百毒王蛇了。
百毒王蛇是這個地圖上等級最高的小怪了,攻擊力不高,可是咬上就中毒,其他幾個玩家都是組回血的隊友來打的。
王小倔屬性里,莫名其妙的??????抵抗,讓他根本就不怕負面狀態(tài),他也不會去東問西問,之前玩游戲的經(jīng)驗讓他知道,有利的BUG只要你告訴第一個人,接著全世界都能知道,游戲策劃雖然永遠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但是也代表了這個BUG就沒了。
練級到了晚上,終于又升一級了,他把4點升級點數(shù)存了下來,準備到20一起加。
眼看著還差4級就到20了,煉體后期的升階精英怪,也不知道打不打的過,王小倔看看時間,6點了,把游戲關(guān)了,去找胡杰吃飯了。
“胡杰,起來了沒,吃飯去了?!?p> “哎,起來了起來了,在洗臉?!?p> 這哥們洗個臉,硬是花了半個多小時,和女人說梳個頭差不多概念。
“走,我請你吃火鍋去。”
王小倔今天準備請他吃個好的,要不是他收留自己,現(xiàn)在都沒地方去呢。
“吃火鍋來不及,得上班去了,走,門口吃個漢堡吧?!焙芸纯醋约旱膭诹κ渴直?,搖搖頭提議隨便對付下,他晚上8點前,要到寶馬會報道呢。
兩人去快餐店,各吃了一個漢堡套餐,胡杰又問他:“上次和你說過的,一起去那上班,你考慮的怎么樣?不和你開玩笑,你去肯定比我還受歡迎?!?p> 王小倔毫不猶豫的回絕:“不去,我現(xiàn)在送外賣一樣賺錢?!?p> “你那叫賺錢?一百年你都存不下幾個屁錢,過去喝喝酒,唱唱歌,哄哄幾個怨婦,一晚人家玩開心了,就有幾千,有熟客定個房幾萬進賬,碰到好看年輕一點的,就從了,晚上嘿嘿嘿,一晚頂你一個月?!?p> “馬得,你小心A打頭的病,難怪你媽被氣的住養(yǎng)老院了,這幾天帶我去看看阿姨。”
胡杰不再打屁了,嚴肅的說道:“小倔,你幫我去勸勸我媽,才剛退休,就自己去了養(yǎng)老院,這不是有病嗎?我都說叫她再找個老伴,我養(yǎng)他們兩都行?!?p> 王小倔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有病,你媽指望著你給老胡家留個后,你倒好,到處留種,就踏馬的不給自家留,她這是和你慪氣呢?!?p> “我也知道,這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嗎?好不容易看中幾個有錢有貌的,都踏馬有老公了。”
王小倔一臉黑線,這個玩意沒法繼續(xù)交流了,大家說的東西,不在一個次元里,揮揮手叫他滾蛋了,他拿著備用鑰匙自己回去了。
手機前面就在不停的響,到房間坐下一看,吳韻詩和白一笑都發(fā)消息來了,讓他好奇又開心的是,兔子也發(fā)消息來了。
先看了吳韻詩的消息。
“叫你打電話的呢?你翅膀硬了是吧?那個黑珍珠給你撐腰的是吧?”
“回來也不告訴我?我要不問叔叔還被你瞞著呢。”
“好啊,王小倔,有能耐了啊?為了躲我,把房子都拆了?躲那去了?”
............。
王小倔眼淚都要下來了,誰腦子有病,會把自己住的地方拆了?。磕氵@女人越來越不講道理了啊。
看著她的追問,他是真不敢說自己住胡杰家了,要不一天得搬兩次。
“房子是違建,今天回來就被拆了,我這不是急著找地方落腳才沒來得及和你聯(lián)系嗎。”
沒回話,他點開白一笑的消息。
“晚上我來找你,地址給我?!?p> “給你個頭啊,你告訴我歸元丹怎么弄,我就拜你為師。其他免談。”
“真有急事,不開玩笑?!?p> 這時候吳韻詩的消息又來了,他點開一看,“現(xiàn)在住哪里?要不來我家附近借個房子?!?p> “住胡杰家,這幾天找到地方就搬?!?p> 吳韻詩發(fā)了個怒臉就不理他了。王小倔猛抓腦袋,騙她心里又不舒服,說實話,她會讓你心里不舒服,男人真命苦。
白一笑又發(fā)來消息了,“你小子是不是和幾個傻子找吸血鬼麻煩了?還留了個尾巴沒做掉?那家伙現(xiàn)在要報仇,有個叫李億龍的被吸死了,你自己考慮?!?p> 王小倔頭皮一陣發(fā)麻,看著窗外心臟狂跳。
“我住宛平小區(qū)9號801?!?p> 剛回了消息,門鈴響了,把他嚇一大跳。
拿起菜刀,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走到了門口,透過貓眼一看,是白一笑,來的這么快?他這才算長出了一口氣。
門一開,白天那個和尚,還有小黑,都跟在他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