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澤賢聽了錢秀英的話,冷冷的抬起頭來掃視一下四周的人,沉聲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就是那個與她有染的人,她肚子里懷的就是我的孩子。以后如果誰敢動她一條毫毛,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薛澤賢的話一出,全場一陣嘩然,感受到薛澤賢剛剛投來冰冷的眸光,人們都不由覺得后背發(fā)涼。
薛澤賢說完,抱起蔣錦蘭騎上馬,飛馳離去。護衛(wèi)們也跟著飛奔而去。
人們看著薛澤賢的人消失的眼簾,才紛紛離開。最后只剩下錢秀英一個人怔怔的站在原地,過了很久很久,她還是無法相信,蔣錦蘭肚子里懷的孩子就是薛澤賢的。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怎么會呢?……”
……
蔣錦云在家里著急的等待著,她本來是想讓呂堯祥把她帶去河邊的,可是呂堯祥說,薛澤賢已經(jīng)派人回來說,他們已經(jīng)往家里趕了。他們只好回家等待,當她看見薛澤賢抱著蔣錦蘭回來,她的心總算是安穩(wěn)下來了。
蔣錦云看見蔣錦蘭換好衣服出來,忍不住說道:“你看看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做事怎么就不經(jīng)大腦呢!這事你也做得出來……”
蔣錦蘭狠狠地瞪了薛澤賢一眼,對上薛澤賢歉意的目光,負氣的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委屈巴巴的說道:“這不都怪他……”說到這里,蔣錦蘭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蔣錦云嘮嘮叨叨的說著說著,才發(fā)現(xiàn)薛澤賢也在,只好停了下來。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子了,今天又那么人齊,那就商量一下婚禮的事吧!我覺得吧,婚禮越快越好!畢竟肚子會一天比一天大,而且這事已經(jīng)弄得人盡皆知,婚禮就應該辦得越隆重越好!”
事已至此,蔣錦云害怕薛澤賢會把他和蔣錦蘭的婚事草草了事,害怕蔣錦蘭再次受委屈,所以她必須要往大的說。
那天薛澤賢和蔣錦蘭在郊外忍不住偷吃禁果后,本來就打算盡快把蔣錦蘭迎娶回家的。誰知道蔣錦蘭非要把婚期延后,他才只好作罷。今天看見蔣錦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心里也不好受?,F(xiàn)在聽見蔣錦云這么說,他連忙站起來,對蔣錦云躬躬身,說道:“姐姐說得是,在下必定盡力盡快辦好!”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蔣錦云見薛澤賢的態(tài)度那么誠懇,而且答應得又那么爽快。心里的不滿和怒氣頓時全消了。
接下來,他們就開心的討論著婚禮的細節(jié),氣氛慢慢變得融洽起來。
等到事情商量得差不多,陳蕓芝跟著薛澤賢離開的時候,把一些藥膏交給蔣錦云,并囑咐道:“雖然說是小傷口,但還是注意點好,這是我特制的藥膏,對傷口的愈合很好,按時給傷口捈上藥膏,就不用擔心會留疤痕了?!?p> 蔣錦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膝蓋和手掌時不時的傳來陣陣刺痛,剛剛聊天的時候,也感覺到疼,只是當時只想著蔣錦蘭婚禮的事并沒有太在意。
蔣錦蘭看見蔣錦云的傷心里很難受,她低聲說道:“對不起,姐,都怪我,讓你擔心了?!?p> 蔣錦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知道就好,以后做事不要那么沖動!你看看你,丟臉丟到家了。”
鐘寶鈿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又不是什么事?我看薛公子也是有擔當?shù)娜?,現(xiàn)在他們生米煮成熟飯,這婚事想賴也賴不掉了,這也是挺好的呀!”
蔣錦云瞥了鐘寶鈿一眼,幽幽的說道:“你還說好,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事已至此,說那么多也沒用,我們也抓緊時間準備婚禮的東西才行?!?p> 鐘寶鈿不解的說道:“薛公子不是說好了,婚禮的東西不用我們操心嗎?他說他會安排人準備的,就讓他們準備好了。錦云你就別瞎操心了,再說了,你知道婚禮用什么東西嗎?你又沒嫁過……啊……”
鐘寶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錦云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瓜,不由得大叫一聲。
蔣錦云如果不是因為腳痛真想狠狠地敲多幾下,她又羞又怒的說道:“這事不知道不會問問人嗎?非要結(jié)過婚嗎?像你們這樣做事的人,就算是結(jié)了幾次婚也未必知道!”
鐘寶鈿嘟著嘴,委屈巴巴的說道:“錦云姐,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多傷人啊!”
蔣錦云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傷人就好,別到時候又弄出個大頭佛出來,到時候別怪我說話更傷人?!?p> 鐘寶鈿連忙站起來說道:“好了好了,別老是說我了,我去準備晚飯?!闭f完,逃似的走出屋里。
蔣錦蘭呢,本來打算在蔣錦云說鐘寶鈿的時候偷偷溜回房里的。誰知道才剛剛走到房門口就感覺到蔣錦云投來冰冷的目光和涼涼的聲音:“想去哪呀?”
蔣錦蘭只好轉(zhuǎn)過身來,若無其事的走回剛剛的位置上坐下,嘻皮笑臉的說道:“姐,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像個賢妻良母了,特別是你教訓人的時候,真的,那氣魄,那風范,簡直就是,就是能攝人心魂。你說到時候誰能娶你……”
“得了得了?!笔Y錦云沒好氣又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少給我耍貧嘴?!?p> “姐,讓我看看你傷得怎么樣了?”蔣錦蘭說著,走到蔣錦云身邊,輕輕的揭開衣服,只見蔣錦云的膝蓋上有一個大大的圓口子,凹了進去,手腕上的就比較淺一點,不過是一大片擦破了皮,不過,讓人看著都疼。
蔣錦蘭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用手輕輕的觸摸一下蔣錦云的傷口,內(nèi)疚的說道:“姐,痛不痛?都怪我不好……”
從她的家到薛府那么遠的距離,蔣錦云卻能從這么短的時間趕過去,可想而知她當時得有多快。就連蔣錦云回想起來,她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蔣錦云一把抓住蔣錦蘭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喃喃的說道:“沒事了,只不過是皮外傷,最重要的是你沒事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