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兩全其美
寺院。
翌日,賀家夫人在寺廟遇沈家二夫人和沈家二房姨娘,沈二夫人在外等候賀夫人拜佛完,后兩家人走一齊談話...
“夫人之意,是確切要那溫家二郎君做婿,不再考慮伯懷?”沈二夫人神情鎮(zhèn)定。
賀夫人瞧一眼:“伯懷是個好孩子,可這么些天,發(fā)生這些個事,你們沈家至今可是沒給個下話的。我們賀家就這么一個女兒,也不愁嫁,原是定我那外甥,可如今...我也不藏著掖著有話直說了。當(dāng)初我不過是看在知己知彼才想要我外甥做婿,說直白點(diǎn),便是我這當(dāng)母親的不舍自己的女兒嫁別家受委屈罷”
“我也是當(dāng)母親的,自是明白夫人的苦心。只是,夫人突改主意,莫非是因賭氣?”沈二夫人問。
“我也并非賭氣,也不會跟自個兒的親妹妹過不去。我不過是看開了些,既然書兒與那二郎君各都有意,且那二郎君還救過我家書兒,便是恩也是緣,溫家在這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教你我都知曉,也是不錯的人選,若因此結(jié)親,倒也算是兩全其美”賀夫人說。
“溫家,確實(shí)不錯”沈二夫人神情錯愕,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可如此便定下,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急了?”
“原我昨個想了一夜,是覺著自個兒是否答應(yīng)得有些莽撞了...可今早回頭再仔細(xì)想,倒是覺得沒什么莽撞,也無操之過急”賀夫人在車前停下說:“便如此吧。那溫家二郎君也不小了,我怕再這么猶豫下去,倒時可就兩全其美成兩手空空了”
“是...”沈二夫人猶豫了一番:“夫人!我陪同你一齊去溫家可好...”
賀夫人回頭:“妹妹陪我去溫家做甚?”
沈二夫人有些心虛:“哦...我那仲哥兒也到婚配之齡了,我就順道去看看溫家的姑娘...”
賀夫人笑了笑,點(diǎn)頭應(yīng)好:“那同我一車吧”
沈二夫人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對白金魁姨娘說:“我隨賀夫人去溫家,你自個兒回府吧”
白金魁姨娘點(diǎn)頭無話,作揖目送沈二夫人上賀家的馬車一同行去才起身。
寺院門另處。
曹娘子與曹汐姑娘正好路過,見得沈賀馬車都在,曹家便停在一處候著,原想與沈家來個偶遇,可現(xiàn)是瞧著賀夫人與沈二夫人同行,最后還同車...
故而曹娘子與曹姑娘一直在車廂里頭看著,雖不知她們在聊些什么,可見是沈家和賀家在一齊,曹娘子便有些氣憤。
“母親,你為何攔我!”曹汐一見沈家人便想往上撲,愣是被曹娘子拉?。骸斑@下好了,二夫人都上賀家的馬車了,更別提那姑母會在二夫人面前議論什么了”
“你操什么心...”曹娘子有些不耐煩,對外頭的車夫說:“跟上她們,看看她們到底要去何處”
......
溫家府門處。
“二位夫人,溫府到了”外頭女使喊話。賀家夫人先下了車,沈二夫人次之。
榮管家一見,連上前相迎:“二位夫人安”
“方才去寺廟有幸得一條開過光的手串,想來孝敬老夫人”賀夫人笑說。
“老夫人就在院里頭,二位夫人可隨我來”榮管家笑臉嘻嘻,微躬著身在前帶路。
曹家馬車一會停下,曹娘子撩開車簾一看究竟。
“姑母和二夫人來溫家做甚?”曹汐想了想:“不會...不會是,因?yàn)槟莻€五姑娘吧...”
曹娘子氣憤的甩開車簾:“沈家二房何時與溫家走這般近了...”
“溫家姑娘這般多,許是來說親的...”曹汐滿臉擔(dān)憂:“母親,伯懷哥哥不會真要娶溫家那五姑娘吧”
“母親,若伯懷哥哥真娶那五姑娘,那汐兒該如何是好”曹汐委屈落淚,可曹娘子卻無動于衷。
“不行,我得去阻止她們,伯懷哥哥只能是我的”曹汐立即起身欲下車,卻被車外的媽媽們圍住。
“母親!”曹汐急哭了。
“傻汐兒,若是伯懷,來的又怎會是張佩蘭”曹娘子說。
曹汐覺得在理,又返回廂內(nèi):“那...”
“曹安珍與溫家走得近,無非是因他們溫家郎君救了知書,而張佩蘭...那仲懷也老大不小了,借上次國公府一事,溫家可謂風(fēng)頭盡出,這是來挑新婦來了”曹娘子說。
曹汐立即將眼淚擦干:“母親是說,她們不是為伯懷哥哥來的?”
曹娘子氣憤,撇了一眼曹汐:“你便只知那伯懷,莫不是那伯懷真娶了那五姑娘,你還要死不成”
“伯...伯懷哥哥才不會娶那五姑娘,那五姑娘就是個妖精,竟勾引伯懷哥哥的妖精!”曹汐大喊...
曹娘子一把捂住曹汐的嘴小聲罵道:“你!這是溫府不是曹家,墻的另一頭便是溫家院,你喊這般大聲,是怕他們溫家聽不見是嗎?”
曹汐委屈痛哭:“我便是要他們?nèi)犚姡米屗麄冎獣詼丶椅骞媚锸莻€妖精!”
“你!愚蠢至極!”曹娘子氣得無語,對著外頭喊:“你們愣著做甚,不走留這里等人看笑話嗎?”
“哭哭哭,除了哭便是伯懷,真不知我蘇月怎么就生出你這個不爭氣的蠢丫頭”見曹汐哭得厲害,曹娘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傳聞溫家五姑娘雖是庶女出身,卻生得貴氣,貌美嬌養(yǎng),不僅知書達(dá)禮,更是各種手藝樣樣精通,脾性溫婉人言不多。你說她是妖精,可會有人信?”
“再不濟(jì),那五姑娘也是出生伯爵府,便是妖精也有人認(rèn)。若無此事,伯爵府又豈容他人隨意謬言。若汐兒方才那番話真?zhèn)魅霚丶胰硕?,汐兒可知后果?”曹娘子問?p> “我...”曹汐啜泣著,她是有些害怕的。
“汐兒若真懂事,便聽母親一句勸。趁早死了伯懷這條心,這偌大京城要什么郎君沒有,可別愚蠢的,吊死在一顆樹上,不值”見曹汐不說話,曹娘子給抹了抹淚水:“后天朱家馬球會,聽聞全京城的姑娘郎君都會去,到時汐兒再好生留意,若瞧中那個,便來告知母親,母親去替你辦?”
“不要”曹汐啜泣著。
“你...總之,伯懷這邊,你便別妄想了”曹娘子拿開曹汐的手,不想再理會曹汐。然而曹汐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