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回 膽小畏縮
“你我,皆是伯爵府,門當(dāng)戶對!既老天給牽了,線,姑娘何不,就此從了我...我甚是,溫柔,疼妻?;仡^,再讓我,母親,上門提親,娶了姑娘,可,可好?”男子腳都站不穩(wěn),卻仍舊抓著五姑娘的袖擺步步緊逼。
“放開!”五姑娘不敢大聲喊,若叫這里的人知道了,她的名聲及溫家的名聲可就毀于一旦了??晒炙蛔屜逻叺娜烁@才出來這等事。
“小,娘子...我們...”男子將五姑娘逼進(jìn)角落,一手抓著五姑娘,一手緊緊捂住五姑娘的嘴,欲逼五姑娘就范。
可卻在這時,姜敘竟闖了進(jìn)來,直接逮著男子的頭發(fā)往后扯,更是狠狠的踢中那男子的命根子。只見那男子瞬間疼得清醒,哭著喊著:“壞了,壞了...”
姜敘滿眼著急的看著五姑娘,急急拉到自己身前,將五姑娘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瞧著無事才松了口氣。姜敘好想將五姑娘擁如懷中,告知她不要怕,萬事有他在...可姜敘不敢,他不能。
五姑娘蹲在地上撿起散掉的魚飼料,姜敘知道五姑娘其是蹲在地上偷偷哭了,故而不敢正面對她,只是默默的幫著五姑娘撿。
涼復(fù)這會同寒露跑來,這一見,寒露便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哭著跑來護(hù)住自己的姑娘:“姑娘,姑娘,寒露不過回趟府給姑娘取東西來,怎就...”
“小姑娘莫擔(dān)心,你家姑娘無事,只是受驚嚇。”姜敘將手里的魚飼扔到窗外池中。
寒露聽著才松了口氣,連跪下答謝姜敘再次救命之恩。五姑娘也朝姜敘這邊轉(zhuǎn)來,一句話也說不出,只管叩在地上啜泣。
姜敘見此甚是心疼,連連扶起五姑娘:“蓮姑娘!快起來!”涼復(fù)扶起寒露,還將手帕給了寒露。
姜敘終是忍不住,伸手替五姑娘擦去淚水;寒露見此急急低下了頭,涼復(fù)卻是嘴角一笑,懂事的將寒露拉了出去。
寒露自打姜敘多次搭救五姑娘那事起,又見沈伯懷拒娶五姑娘,便一心希望五姑娘能與姜敘走一起。如今看來,莫不是有戲。雖是心里擔(dān)憂五姑娘,可寒露相信姜敘,故而愿回避。
五姑娘愣了一愣,抬頭見姜敘眼角泛了淚花,一時有些慌亂及懷疑。五姑娘下意識退了一步,扭頭轉(zhuǎn)去,自個兒擦了淚水,道:“多謝姜公子...”
姜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不離五姑娘:“蓮姑娘何時才能保護(hù)好自己,不叫我憂心?”
“?。俊蔽骞媚矬@愕抬起下顎,轉(zhuǎn)頭看著姜敘,她方才聽到了什么。
“蓮姑娘如此柔弱,叫我如何放心...”姜敘眼角處的一滴淚水瞬間滑落,直接敲擊著五姑娘的心。
“姜公子...”五姑娘驚愕的看著姜敘,心中五味雜陳。
“可知方才敘有多害怕,若敘來晚了,該如何...”姜敘看著五姑娘,艱難一笑:“好在,好在蓮姑娘無事...”
五姑娘手捧著飼碗,緊扣著,不敢看姜敘:“姜公子,怎哭了...”
姜敘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欲擦去淚水;這時五姑娘遞了手帕過來,待姜敘接過,五姑娘低著頭便出去了;寒露就在外頭候著。
“來人!”屋里傳來姜敘的聲音,涼復(fù)一聽,便知那男子的死期到了。
“扔進(jìn)池內(nèi),何時浸清醒了,再提來見我?!痹捖?,姜敘黑著個臉便出去了,走得比五姑娘她們還快。
五姑娘急急喚了一聲:“姜公子!”
因方才自身一時沒忍住對五姑娘的擔(dān)心,在五姑娘面前失了禮,姜敘一時有些惱羞,聽著五姑娘喚他,也不敢回過頭來看著。
“方才瞧見他身上的玉墜有著‘朱’字,想來,該是朱府的郎君...”五姑娘說到這,姜敘才轉(zhuǎn)過身來;五姑娘也低下了頭。
“就這么將他扔進(jìn)池內(nèi),可會傷了他性命?”五姑娘問。
一提那男子,姜敘便來了氣??烧Z氣仍舊不敢太重,怕嚇著五姑娘,道:“方才他對蓮姑娘無禮,蓮姑娘還替他說話?”
“我是怕,若鬧出人命來,公子可怎么辦!”五姑娘急急解釋。
姜敘一聽,嘴角忍不住一笑,原來云蓮姑娘是在關(guān)心他!
方才原是一肚子火的,現(xiàn)是全消散不在了。姜敘道:“他便是死,也是死有余辜。叫他欺嚇姑娘,便是天王老子之子,敘照扔不誤。不殺他,已是他祖墳冒青煙了?!?p> 五姑娘聽得心口撲通的猛跳著。只見姜敘又說道:“蓮姑娘莫怕,人是我叫扔的,后頭不管有什么事有我擔(dān)著,你無需憂心...”姜敘想了想,又吞吞吐吐道:“你也,莫多想,敘就是,替知兄給你出個頭,討個公道罷...快,送你家姑娘回去?!闭f著,對著寒露擺了擺手。
“姑娘,我們回去吧?”寒露低頭笑了一笑,攙著五姑娘就走。到姜敘身前停了下來,互相作了揖禮這才離去。
瞧著五姑娘走遠(yuǎn)去,姜敘甚是無奈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小聲道:“一見她便膽小畏縮,膽呢膽呢?”
撲通一聲,涼復(fù)將那男子扔了下去,正巧被路過的店小二瞧見,那店小二嚇得險站不住腳,也不敢喊。
只見涼復(fù)將他招了過去,拽著他的領(lǐng)子,說道:“這人欠了我主子近十萬銀兩,日日向他討要卻次次說他無錢,可瞧他能來此飲酒,又是上等好酒,你說,這錢又是從何而來?如今倒給我裝醉酒不識人,不將他弄醒討錢,又該如何?”
那店小二被涼復(fù)揪得發(fā)慌,只管點頭說道:“該,他該!”
說著,涼復(fù)便給了那店小二小錢;店小二拿到錢,笑得牙齒全露了出來,連道:“公子僅管辦事,小的自當(dāng)沒來過,更是什么也沒瞧見。便是有人要來,小的也會想法子支開!”
涼復(fù)聽著很是滿意,將店小二的領(lǐng)子理直些才放他回去。
那池果然不深,只見池內(nèi)的男子站了起來,水也就到他胸處。男子一手抓了抓臉上的水,指著樓內(nèi)的涼復(fù)便罵:“哪里來的不要命的,竟敢將爺扔進(jìn)池內(nèi),可知你命不久矣!等我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