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血尸、偃月刀、紅面紗
“什么???”
陳平驟然色變,沐辰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老太太,您這是什么意思,人皮煞明明被天雷劈死,您也在場啊,怎么會沒事呢?”
“還是我來解釋吧?!?p> 鐘老道拄著拐杖,緩慢的挪著腳步走進房間,顯然他后腰的上還沒好。
張老太太拼命的抽動著嘴角,想要說點什么,一縷口水就流了下來。旁白的丫鬟熟練的拿起口水巾,為老太太擦嘴。
得,這狀態(tài)還真不適合聊天。
“唉,真是造孽呀!”鐘老道長嘆口氣。
“兩位,當(dāng)年我的確不知道魏嚴是冤枉的,所以當(dāng)張家主帶著魏嚴被剝皮的尸體找到我的時候……”
“等等!你說魏嚴的尸體!”沐辰猛地打斷鐘老道的話。
“是啊,魏嚴被剝皮楦草而死,怨氣沖天,按照規(guī)矩本應(yīng)該火燒成灰,防止其尸變。
但張家主不知走了什么關(guān)系,把那具尸體搞了過來,想要我用這具血尸為楔子,借其怨氣,擺一做祈福的法陣,祝她官運亨通?!?p> “所以道長就這么做了?”
將鐘老道點頭,陳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叫什么事啊,這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怕是想升官想瘋了吧!
怪不得張婉瑜那么瘋狂的想當(dāng)官,原來根子再這兒呀!
鐘老道再次嘆了口氣,“可惜張家主的官運還是半途止步,就連唯一的弟弟,也染病而死。我曾經(jīng)認為那是陣法難敵命數(shù),
直到前幾天,我看到人皮煞居然殺不死的時候,我才知道壞事了。只有本體不死,人皮煞才會復(fù)活。但當(dāng)時傷的太重,
我只能臥床修養(yǎng)。直到今天,剛能下床活動,我就去尋找當(dāng)年擺下的陣法,直接挖開來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不是魏嚴的尸體!”
“是被人替換了嗎?”陳平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小龍蝦。
“是啊,具挖開的土層分析,我剛把尸體埋進去不久,尸體就被人調(diào)換了,到現(xiàn)在起碼三十年了,所以張家才會如此倒霉?!?p> “如果魏嚴尸變的話,一定是僵尸中少有的血尸,在加上三十年的話,那實力……!”
沐辰雙目瞳孔微縮,手已經(jīng)摸向了腰間的仙俠版手機——諦聽神牌。
鐘老道連連擺手:“放心放心,我當(dāng)年為求穩(wěn)妥,在魏嚴的身上釘了七跟棺材釘,就算尸變也不會超出跳僵境界?!?p> 說著鐘老道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泥人,泥人被紅線纏了一圈又一圈,在紅線上還穿著七枚銅錢。
“這是我之前開壇做法時捏出來的,七枚銅錢代表這魏嚴身上的七顆棺材釘還在,同時我也探知到了,他現(xiàn)在就藏身在春城南邊三里的亂葬崗?!?p> 陳平心中猛地閃過之前,紙扎人藏尸的事情。
怪不得那些死人都都是三十年前死的,怪不得都被埋在亂葬崗,因為魏嚴的本體就在那里!
陳平轉(zhuǎn)身看向張老太太。”
“能告訴我,當(dāng)年是誰告訴是您,怨尸可以布轉(zhuǎn)運陣法的嗎?”
張老太太張了張嘴,艱難的吐出一個名字。
“江……天雄……”
“什么,江天雄!”
沐辰震驚的差點跳起來。
陳平皺眉,“你認識?”
沐辰臉色古怪到了極點:“江天雄,司徒寒的義父,五年前死的那個遼東長春會會主?!?p> “居然是他……”
陳平眉頭皺的更深了,怎么什么都都會跟著個死了的會主有關(guān)系?
咔吧!一聲脆響過后,泥人身上的其中一枚銅錢瞬間炸裂,同時炸開的還有不少紅線。
鐘老道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壞啦壞啦,他在逼出棺材釘,怕是要突破到毛僵啦!”
沐辰猛地一拍大腿,“那還等什么,我們趕在他突破之前,過去除了他!”
鐘老道看著兩人疾步出了房間,這才心下稍安。
突然,咔吧之聲連響,泥人身上剩余的六枚銅錢同時炸碎,一股陰氣陡然從泥人身上迸發(fā)!
“糟了,他突破了!”
……
春城以南三里處,一只枯手,猛地從土地里伸了出來。
那只手上沒有皮膚,一根根血紅色的長毛,直接從筋肉里冒了出來,看上去好不滲人。
緊跟著,一只全身血紅的僵尸,緩緩的從土里昂起了頭。
他的全身同樣沒有皮膚,大片大片的血色長毛覆蓋住他的全身。
在長毛下面,隱約可見一條條半弧狀的刀鋒,密密麻麻遍布他全身上下。
一滴滴粘稠的鮮血從他的長毛上滴落,仿佛三十多年,他那剝皮的傷口都沒有愈合。
他抬起頭,那雙沒有眼皮的漆黑眼珠,詭異的往向天空,大聲的咆哮。
“陳平,你敢毀我人皮,我魏嚴一定要殺了你!”
血毛大手猛地一拍地面,尸氣瞬間遍布整個亂葬崗。
“得吾尸氣三十年,讓爾等尸身不腐,俱是半僵之體,現(xiàn)在還不詐尸更待何時!”
頓時亂葬崗地面震動,無數(shù)抓撓之聲響起,隨后一只只苦干的手掌從土里伸了出來。
仿佛整座亂墳崗,近三十年來埋葬的近百具尸體,都要詐尸而出!
“就是你要殺陳平?毛僵境的血尸,還真是少見呢。”
冷厲的聲音驟然響起,一股凄厲的狂風(fēng)突兀刮來,狂風(fēng)中白發(fā)飄飛,一個如刀鋒般的男人裂風(fēng)而出!
而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把閃動著死亡寒光的青龍偃月刀!
血尸收回手掌,地面瞬間安靜,他瞪著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司徒寒一陣,隨后冷冷一笑。
“是又怎么樣!你個旁門左道中人,又不是拔魔衛(wèi),何必來管我的閑事!”
司徒寒那雙殺機肆意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無奈。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請你去死吧?!?p> 司徒寒聲音淡漠,仿佛他只是在陳述一個已經(jīng)發(fā)生的實事。
“狂妄的小輩,今天我就將你……”
血尸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刀光狂閃,青龍偃月刀帶著力劈萬鈞之式,斜斬而下!
血尸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瞬間身首異處!
但下一刻,血尸兩節(jié)身體上的紅毛陡然暴漲,隨后糾纏在了一起,將兩節(jié)的尸體再次接駁。
血尸漆黑的眼珠子閃動著恐懼,這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要不是毛僵的本命神通,自己剛剛就死了!
完全沒有再戰(zhàn)的心思,血尸轉(zhuǎn)身就跑。
“一頭剛剛突破的毛僵,也是這樣的麻煩。”
司徒寒倒背大刀,就要往前追,突然一陣尖利的琵琶聲驟然響起嗎,隨即數(shù)道透明的音波刃,朝著他的頭頂就劈了下去。
司徒寒臉色微變,身體滴溜溜一旋,手中青龍偃月刀,刀光炸起,瞬間將音波刃劈得粉碎!
“是你?!”
司徒寒驀然抬頭,就見樹梢上坐著一個女人。
寒煙身著一襲翠色襦裙,領(lǐng)口開的超大,隱隱間能看到高聳山峰和幽深峽谷。
懷里斜抱一把琵琶,在臉上依舊帶著一塊遮住口鼻的紅面紗!
“司徒寒,你不是要找我嗎?今兒我來了,咱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寒煙窄眉高高挑起,宛如飛揚的長刀,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無盡的殺機。
“好啊,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當(dāng)初你伙同內(nèi)八門的人殺了會主,今天是該償還的時候了!”
司徒寒長刀一擺,宛如穿云巨蜂,斜指蒼天!
刀身上青光流轉(zhuǎn),刀刃末端的吞口處的睚眥,緩緩的游了出來,化作一道淺淡的青色龍影,仿佛火焰般從刀身上燃起。
寒煙冷哼一聲:“碧炎邪龍,睚眥必報?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我這一曲《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