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歡歡睡得昏天黑地的期間,尋找她的不只是一個柳沉,還有那外門弟子方年,不,準確的說應該叫方子鈺。
他時不時的往藏書閣去,卻再也沒遇到過歡歡,他倒是想從柳沉身上下手,奈何柳沉像個雷達一樣,敏銳得不行,別說主動套話了,一雙眼睛盯著你,頭都大了。
歡歡醒來的時候,靈宗已經(jīng)在前往平江峽谷的路上了。
為了這次的大戰(zhàn),靈宗將自家棺材板都掏出來了。
整整十二艘特大號戰(zhàn)船在空中飛速前行,每分每秒消耗的都是靈石,弟子們都拿上了各自的法器,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為了即將到來的爭奪,靈宗私底下也準備了許久。
是不留余地,是勢在必得。
沈如卿:“外面的天氣更加寒冷了?!?p> 李生邑:“這么多年,我們各大宗門都極力尋找緣由,可是都沒有尋得蛛絲馬跡?!?p> 李生邑擰著眉頭:“四大帝國那邊雖然比我們這邊好一點,但也是受到影響的,如果找不到世間變成千瘡百孔的源頭,等到帝國那邊也變得更糟糕,我們就算……”
李生邑話音落下,幾人都是一陣沉默。
搶別人的領(lǐng)土,怎么都是臉上無的事,這些事他們也不是想不明白,也正應該尋不到源頭,為了解決當前困境,不得不出此下策。
沈如卿:“如果帝國那邊肯聯(lián)盟,說不定能找到一點問題的所在,求不定這一切由頭就在帝國,畢竟現(xiàn)在只有帝國那邊能適合人們居住?!?p> 李生邑也一臉凝重的道:“就是不配合!要不然至于雙方打起來嗎?現(xiàn)在的那著帝國國主皆是愚不可及之人,這種事難道一個人就能解決的嗎?愚蠢?!?p> “行了,多說無益?!?p> 展永峰阻止了兩人沒必要的言論,不急不慢的開口:“魔教教主也算是有分寸之人,但為了以防萬一,你倆看著點。”
見展永峰提起柳沉,李生邑有點嫌棄:“等到了平江峽谷便將他丟出去,見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放上魔教教主的?!?p> “行了,人家好歹是魔教教主,再怎么說人家修為在哪里,你又打不過人家。”
聽到沈如卿的話,李生邑立馬就急了,語氣有點酸:“要不然現(xiàn)在靈力消失,濁氣充斥,你覺得我的修為會不如他!”
“反正就是打不過,承認了也沒什么可丟臉的?!?p> “話說他那個夫人去哪兒了?也不回來管管,他可是砸了我宗門不少好東西呢,不回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剛剛醒來就聽到別人在說她,不得不說這還是知道新奇的體驗。
為了滿足李生邑的好奇心,歡歡從空間鏡中出來了。
她站在展永峰的身后,幽幽的看著李生邑:“多謝李峰主惦記,本尊不過是找個地方睡了一覺罷了,并沒有出意外。”
突然看見冒出來的佑歡歡,李生邑驟然頓住,尷尬的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看著急忙離開的李生邑,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佑歡歡,沈如卿也徐徐站起了身:“閣下深夜來訪,想必是有要事找掌門,告辭?!?p> “你醒了?”
“看這樣子我睡了不少時間?!?p> “兩個多月?!?p> “這是我在藏書閣尋得的那把古琴,什么時候喜歡彈琴了?”
“閑來無事,隨便擺弄一二。”
“可有幸聽一曲。”
余音裊裊,空靈中透著悲傷,無奈之余還有落寞與茫然……
“有心事?”
“嗯?!?p> 歡歡淡然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那么悲觀,說不定明天就有奇跡發(fā)生呢?!?p> “你相信?”
“不相信。”
“那為何有這般說話?!?p> “可能是說習慣了?!?p> 看著展永峰略帶疑惑的目光,歡歡瞇起了眼:“不知從何時起,我不在相信奇跡,不信別人亦不信運氣,我只信奉我自己?!?p> “我現(xiàn)在只有金丹大圓滿的修為?!?p> “我知道?!?p> “你的修為可曾滑動過?!?p> “不曾?!?p> “你知曉其中緣由?”
歡歡似笑非笑的看著展永峰,許久才點了點頭:“知道。
你不問我緣由?”
“你會說?”
歡歡搖了搖頭:“不會,目前不會?!?p> 看著男子修長的手指在古琴上跳動,歡歡慵懶的托著腮:“當陽光重新照射到這片大地之上的時候,我或許會告訴你?!?p> “會有那天嗎?”展永峰清冷的看向佑歡歡,眸中的不確定一閃而過。
“會,亦或不會。”
話落,兩人都不在說話,一人撫琴,一人聽琴,場面莫名的顯得和諧。
“你為何會喜歡徐琳琳?”而且人家都嫁人了,你還念念不忘,眼巴巴的看著。
“喜歡便是喜歡,不存在為何?!?p> “如果,她沒有來到靈宗,沒有加入宗門,你們不曾相遇,你還會喜歡她嗎?”
“不知?!?p> 歡歡呆呆的凝望著展永峰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你的家人現(xiàn)在在哪兒?”
“千年前已隕落。”
“我有父母,還有一個時常欺負我的哥哥,可惜他們都不在這里,他們……在一個遙遠的國度,那個地方,叫華國?!?p> “可是帝國的另一邊?”
歡歡搖了搖頭:“我們之間隔了一個次元。
我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三百多年了,我時常在想,他們是不是都已經(jīng)忘記我了?!?p> “想見他們,為何不回去?”
歡歡垂下頭,掩蓋著雙眸中的淚珠,輕聲呢喃:“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了?!?p> 穿越,是現(xiàn)代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可她卻如此的仇恨,如果她不曾來過這里該多好。
在學校里,可以和同學相約去湖邊寫生,可以和舍友嗑瓜子聊八卦,可以獨自一人看劇刷視頻。放學回家,可以給下班回家的爸爸泡茶,可以給正在做飯的媽媽打下手,可以趁著哥哥不在,偷偷登錄他的游戲賬號……
可是這種荒唐的事為何偏偏發(fā)生在她的身上?是老太爺給她開的玩笑嗎?
如果是一場夢,那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