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傾殿內(nèi),太醫(yī)正在前殿問診。
撩開后殿的簾子,周瑾看到隨意站立著的肖莫生。
她皺皺眉,朝肖莫生走去,
“今今昏迷,你竟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嗎?”
瞥了一眼周瑾,肖莫生嘴里說著關(guān)心的話,桃花眸里卻毫無波瀾,
“小姐昏迷,莫生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擔(dān)心的。”
眉頭皺的更深了,周瑾對肖莫生的印象更差了。
她又朝著肖莫生走了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進(jìn)。
“哦?那你面上可未表現(xiàn)出半分擔(dān)憂?!?p> 輕呵一聲,正了正身子,肖莫生倒是肯拿正眼來看周瑾了,
“心中所念未必時時刻刻都要表現(xiàn)在臉上,倒是周姑娘……”
桃花眸慢慢翻起,像剛剛盛開的鮮花一般嬌艷欲滴,又似吐著信子的血蛇一樣陰冷危險。
他仿佛一眼就能看出人心中的真實(shí)所想,漂亮無比的眸子無端的讓人心生恐懼。
“你與我家小姐相識甚短,竟會如此擔(dān)憂么,倒像是個性情中人?!?p> 肖莫生把尾音拉的極長,像是刻意讓周瑾聽清楚、聽明白那“性情中人”四字一樣。
心中突生慌亂。
肖莫生難道是察覺到什么了嗎……
連忙轉(zhuǎn)過身去,片刻后,周瑾恢復(fù)了冷靜,她看向肖莫生,臉上掛著一貫得體的笑容,
“我與今今一見如故,情同姐妹,她昏迷了,我當(dāng)然會擔(dān)心?!?p> 肖莫生將身子的重量稍稍抵在柜子上,一雙桃花眸不去看周瑾了,反倒是看向那屋檐上尚未有所裝飾的橫梁。
“呵……好一個情同姐妹?!?p> 他收回目光,方才完好無損的橫梁登時出現(xiàn)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縫隙。
“那做周姑娘的姐妹,可真是可悲又可嘆極了?!?p> “……肖莫生你這是何意?”
心下大驚,周瑾蹙起眉,猛的退了幾步。
肖莫生撐起身子,看向周瑾,他的那雙眸子極黑,黑的像一面能照出一切丑惡的鏡子,徑直的照出了周瑾心中的黑暗。
“莫生是何意,周姑娘自己心中定然比任何人都清楚?!?p> 不。
不可能。
肖莫生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
“唉?!?p> 前殿傳的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正正好好的緩解了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
被吊著的心徒然松下,周瑾頭也不回的向前殿走去。
“太醫(yī),今今她怎么樣了。”
太醫(yī)聞言直搖頭,“唉,這位姑娘中了斷鳩霜,時日已無多了?!?p> 斷鳩霜,天下第一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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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辰宮內(nèi)。
“不……這不可能……”
猛的向前一步,司徒辰清澈的眸子里布滿血絲,他緊緊的抓著眼前太醫(yī)的衣領(lǐng),
“告訴我,你是在騙我……!”
太醫(yī)被司徒辰提著衣領(lǐng),脖子上被勒的青筋暴起,臉上爆紅,本就惶恐的心現(xiàn)下越發(fā)惶恐。
“殿下……微臣……微臣怎敢騙你,圣上他確實(shí)中了斷鳩霜,時日已……已無多了啊!”
“這不可能!”
“辰兒,你冷靜些?!?p> 按住司徒辰不斷顫抖的手,司徒文朝著劫后重生大口大口喘氣的太醫(yī),以及跪了一地惶恐不安的宮女太監(jiān)說道,
“你們都先退下?!?p> 緊緊抓住司徒文的手,司徒辰顫抖著身子,充滿血絲的眼里有著脆弱的希冀。
“皇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都是騙我的……”
司徒辰緊緊的盯著司徒文,他此刻很想讓司徒文親口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小落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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