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這才是我要的日常
“回來了?來,我給你按按。”李詩情剛回來,李木就忙前忙后地給小姐姐脫外氅,讓小姐姐坐在榻上,給她捏著酸痛的腳。
“你不會是足控吧?”李詩情忽然想到什么,看著李木的眼神都帶著戲謔。
李木看著她,這時候解釋肯定沒什么用。于是,李木一把抓住李詩情的兩只腳丫子:“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晚了。我可不僅是足控,我還是手控,臉控。”
“啊?變態(tài)!”李詩情戲精爆發(fā),“你不要過來??!”說著還向后面縮了兩下。
“晚了。小娘子落在我手里,今晚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崩钅疽才浜现昂俸佟毙χ?。
本來兩還能再玩會,可惜他們忽略了一個和李詩情前后腳進來的人。趙盼兒滿臉羞躁地看著眼前兩個尺度越來越大的家伙,心下還感嘆:“大人原來要的是這種?那宮羽挺適合的呀!”
“咳咳,打擾兩位好事了,我這就退下?!壁w盼兒在李木和李詩情恨不得找塊地縫鉆進去的尷尬中離去,只留下一只手抓著李詩情腳,另一只手向她臉上探的李木,被李詩情懲罰今晚睡在床角暖腳去。
第二天,李木郁郁寡歡地在書房中,聽著甄平對于大理寺、刑部、懸鏡司過去幾日的采買對比。李木都不想評價,這件事情不到對手的那天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要縱向?qū)Ρ?,而不是啥都拿過來匯報,“怪不得梅長蘇常年加班加點,我要是他早瘋了。”
這甄平怎么不會和黎剛學(xué)學(xué),你看人黎剛。光是表格就做的清楚明白,一看之下就知道每個地方的基本情況,以及前后對比。這不比全是文字來的優(yōu)秀嗎?
不過他現(xiàn)在是在給梅長蘇代班,所以只能聽甄平滔滔不絕的敘述。好不容易,在李木喝了五壺茶,去了三次廁所之后,甄平終于結(jié)束了他的匯報。李木問了一個問題:“以前也沒看出來你是個話嘮???”
“李公子,我這是詳細匯報!”
李木不打算搭理他了,將黎剛做的表格丟給他后,急匆匆地向臥室走去。大冷的天,這種時候不抱著小姐姐,大清早的聽你瘋狂嘮叨,這一刻李木真覺得他有病。
“怎么回來了?甄平不是有事要和你說嗎?”李詩情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摟過小姐姐,猛吸一口氣,這才是生活啊!“冗長而不必要的匯報,我把黎剛做的表格丟給了他,沒說打擊他的話。”
“你這可比說他更打擊?!崩钤娗檎嫦嗔?。
“對了,昨天選址怎么樣了?”
“有間三層小樓,獨棟院子,看起來不錯,已經(jīng)付了錢,簽了約。明天開始動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天天過去看著,有的忙了?!?p> “那可不行,這個冬天我可是要讓你好好漲漲肉的?!?p> “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讓我長得胖胖的,以后沒有人喜歡,只能和你在一起對不對?”
“嘿嘿,這點小心思果然瞞不過你。你這么受歡迎,這么好看,連我這樣的禁欲系男神看到你丟都一見傾心,還有誰會不喜歡你?”李木舌燦蓮花。
李詩情果然剛剛還生氣的小表情,此時已經(jīng)多云轉(zhuǎn)晴。語氣中也有了歡快的味道:“要起來了,今天和盼兒姐約好要去看看哪家家具比較好?!?p> “那真是太幸苦了,讓為夫給你畫眉吧?”李木占著口頭便宜,心里還是有些心疼。
“好哈,看看你手藝有沒有進步,別耽誤太多時間。”
“你不誘惑我的話,很快就好。”
“說清楚,我什么時候誘惑你了?”
“每時每刻!”
“油嘴滑舌!”
不舍地送走小姐姐,李木等來了極不情愿的飛流。
“喲,飛流小可愛啊,夏冬怎么說?”李木最喜歡看飛流無奈又沒辦法的表情。說起來,飛流這么多天竟然沒有一次出現(xiàn)在李木身邊。
“給?!憋w流看著李木的眼神里滿是嫌棄,將信件丟給李木就要走。
“等等,我最近想到個好玩的游戲,要不要玩玩?”李木翹起了嘴角。
飛流滿臉糾結(jié),小眼神連連瞥著李木,像是要把李木的心思弄清楚一樣。
“放心,這次不捉弄你。你把黎剛、甄平喊過來,四個人才能玩這個游戲?!崩钅鞠氲街暗膿淇伺朴螒?。之前不是在南洋就是在藏經(jīng)閣,一直沒有時間,現(xiàn)在好不容易清閑下來,李木自然想著弄個游戲。
飛流低著頭,偷偷的看了李木好幾眼。最終像是下定決心再信一次李木,于是一刻鐘之后,黎剛和甄平就在飛流的生拉硬扯之下來到了會客廳。
李木拿出撲克牌,不過這撲克牌卻不是紙牌,沒辦法這個時代沒有那個技術(shù)。所以李木用的是木牌,每張牌厚度都在三毫米,配上有凹槽的桌子,玩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講好斗地主的規(guī)則后,李木道:“既然玩游戲,那就有輸贏,所以懲罰那肯定得有吧?”
飛流點頭:“嗯?!?p> 黎剛、甄平雖然不情愿玩,可是盯著三處牢房的事已經(jīng)安排下去,他們再急也沒有辦法。而且在他們想來,李木平時的確不著調(diào),可正經(jīng)事也沒有掉過線。這次拉他們過來,顯然不會陪飛流玩那么簡單。
“那好,輸?shù)木偷酵ピ褐写蠛叭暎骸拔襵xx是天下第一大傻子,臉上也得貼張白紙?!?p> 飛流盯著李木眼睛放光,片刻也沒有猶豫的點頭應(yīng)是。
當(dāng)李詩情回到蘇宅的時候,正好聽到李木地喊聲:我李木是天下第一大傻子!”心下好奇,三步并兩步走到會客的亭子處,一見之下,李詩情放聲大笑。
“飛流,我們玩的是斗地主。誰是地主,其他三個人一起對付他,為什么你一直只打我呢?”李木心里快氣炸了,可是面對心智不成熟的飛流,李木還是按耐著性子說道。
“你,地主,打你。”飛流一句一頓的說道。
“啊!算了,黎剛明天你在東市詩情選好的三層小樓對面,開個棋牌室,名字隨你選。這個棋牌室專門供給別人下棋、打咱這撲克牌,收點門票。水果、酒水得備好了,三天之后,希望這種斗地主的游戲風(fēng)靡京城。黎剛,可以不?”
黎剛雖然不解,在這么緊要的時候為什么弄這些東西?可他對李木還是有信心的,當(dāng)年李木說要花兩年時間在南洋留下火種,南洋果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下林昆雖然再一次做了皇帝,可是四處起義不斷,足以證明李木的確有能力。
“可是,李公子我們這么做到底為了什么?”甄平和李木接觸的其實不多。
“詩情找的那處房屋毗鄰之前的寧國侯府對吧?做事情得要善后,我們救了衛(wèi)崢,梁帝就不懷疑靖王了?目前,在京城明面上只有靖王會去也是有理由去救衛(wèi)崢。所以只要衛(wèi)崢被救,梁帝必然懷疑?!?p> “那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寧國侯府被查封了呀,很多事情都能在寧國侯府中發(fā)生不是嗎?”
“可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李詩情走了過來,看著滿臉貼的是紙的李木,剛剛止住的笑聲再一次出現(xiàn)。好不容易止住,才對甄平解釋道:“如果這個游戲風(fēng)靡京城,那么那座棋牌室一定會有很多達官貴人。”
黎剛接話:“這時候如果看見身著懸鏡司衣服的人,帶著衛(wèi)崢來到寧國侯府,那就能說明夏江故意欺騙陛下,只是為了構(gòu)陷靖王。”
“不錯啊,黎剛。你現(xiàn)在和以前判若兩人了,你以前只會辦事,現(xiàn)在會動腦子了?!?p> “李公子,我已經(jīng)八品了,你還是七品。所以有時候請注意你的言辭。”黎剛皮笑肉不笑的道。
“呵,詩情也是八品了,我會怕你?”李木立馬搬出李詩情,沒辦法李詩情天賦確實好,修煉時間雖然比李木多一點,可是天賦不高也不會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從無到有,突破八品。
“我,九品?!憋w流在旁邊眼睛閃著亮光的看著李木。
“飛流,我們以前可是說好的。在游戲中受到的委屈只能在游戲中釋放,當(dāng)時你答應(yīng)我的哦!誰說話不算話誰是藺晨?”在飛流眼中,藺晨等于小狗。
“飛流,說話,算話?!憋w流恨恨地看了一眼李木,最終還是沒有違約。
“詩情,來一起玩,我們玩五人的暗地主。”李木再次提議。
“不行,馬上就到了晚飯的時候了。你還沒吃飯吧!你怎么能帶著飛流一起挨餓呢?”李詩情拍了他一下。
飛流和李詩情關(guān)系很不錯,沒辦法李詩情母愛泛濫。當(dāng)初見到飛流時,就噓寒問暖,經(jīng)常帶著飛流去吃各種好吃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李木和梅長蘇有太多東西需要去處理,每次回到家只想著休息。
在這就不得不佩服小姐姐的耐力,她的工作其實并不輕松?;疱伒昝吭碌馁~目都是她驚醒過目,要知道現(xiàn)在火鍋店已經(jīng)不僅僅在京城,更是在江南、北境大受歡迎。在這種情況下,李詩情經(jīng)常還會抽出時間陪著飛流去玩。
“嗯,不玩,吃飯?!憋w流很是乖巧。
李詩情得意的看了眼李木,小心地幫飛流將粘在臉上的紙片弄下來。
“詩情,我也要。”李木吃醋。
“哼!”飛流得意地冷哼。
冬日里,大雪紛飛,幾盞油燈,一桌的食材,五個人圍坐一團,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