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柔腸一寸愁千縷
“詩情,你說蕭景琰會不會因?yàn)橹拔液退粚Ω?,故意刁難我???”李木入手處全是滑膩。
李詩情拍掉他的安祿山之爪,翻著白眼道:“當(dāng)時都知道梅長蘇要幫他了,你還招惹他?”
“我那不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嗎?看他來氣,為了救一個人就放棄那么多人的生命?!?p> “你這就是圣母,去救人的本來就有遇險的覺悟。”李詩情看的透徹,“你就是嫉妒他一直被梅長蘇夸贊,吃醋?!?p> “呵呵?!崩钅井?dāng)然不會承認(rèn),吃一個男人的醋,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李木再次伸出安祿山之爪。
“我喜歡的是你,怎么會吃醋?”
李詩情看著他幼稚的行為,無奈地道:“你是覺得你和梅長蘇共過患難,關(guān)系應(yīng)該比他和蕭景琰要更好,可是現(xiàn)實(shí)上并不是,心理落差唄?!?p> “好啊,李詩情,你變了,不再是那個溫柔可人,善解人意,明媚陽光的女孩了!”
“哦?你想說什么?”李詩情眼神逐漸危險。
怎么樣化解危機(jī),李木在和李詩情相處的過程中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親吻著小姐姐紅潤的嘴唇,撫摸著她的臉:“你現(xiàn)在獨(dú)當(dāng)一面,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p> “呵呵呵,算你會說話?!崩钤娗橐魂囥y鈴般的笑聲響起。
“要不你看,咱挖個地道怎么樣?如果蕭景琰當(dāng)了太子后,要是報(bào)復(fù)我,咱就直接逃出去。”李木瞇著眼,捏著下巴。
“隨你吧!”李詩情無奈撫額,昨天晚上她故意喝醉給李木機(jī)會。結(jié)果這家伙也不知道咋回事,一直以來都想著那件事,可臨到頭來卻木頭的過分。
為什么李詩情會想這些,其實(shí)是因?yàn)槔钅究偸菚行┢嫠济钕?,做些過分保守的事情。不信你看這所院子,看起來湖光瀲滟,其實(shí)暗地里李木布下了無數(shù)陣法。
“你說昨晚霓凰郡主那邊怎么樣?”李木忽然換了一張八卦的臉。
“霓凰姐姐才不會和你一樣。”李詩情也來了興趣,只是一語雙關(guān)。
“什么?”李木沒聽懂。
“我說霓凰姐姐肯定不會亂來的,她敢愛敢恨,怎么會總在意這些事情?”李詩情眼中好像出現(xiàn)無數(shù)飛鏢飛向李木。
李木不看小姐姐的眼睛,將頭埋在她的頸肩:“要不等會我們?nèi)タ纯疵烽L蘇?”
“梅長蘇肯定看不出來什么,他太會演戲了,我們?nèi)ピ囂皆囂侥藁私憬悖俊崩钤娗榈馈?p> “對對對,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怎么樣?嘿嘿,咱好好地挖掘一下?!?p> “好,快起床。你現(xiàn)在越來越懶了,等回去時候你還要上班呢!”李詩情眼里有著對于回去的憧憬。
“嗯,你說的對。看來我要開始努力了,在這么頹廢下去,我就沒辦法成為人民的公仆了,現(xiàn)在越來越有資本家的趕腳?!?p> 二人快速起床,吃過早飯,先去前面天下第一樓看了看。雖然太皇太后喪期,酒樂不能大興,天下第一樓也不能開業(yè),不過李詩情推出外送服務(wù)。哪家有要求的,可以提前派個小廝過來取菜,也可以招呼一聲,樓里會在之后將酒菜送過去。
因此,樓里每日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比如賬目核對,比如顧客的意見等。李木坐在一旁,看著李詩情專心賬目的樣子,不禁感慨李詩情這些年早就是個女強(qiáng)人了。
欣喜伴隨著憂愁,一股腦沖進(jìn)李木的腦海里。欣喜李詩情的成長,憂愁小姐姐獨(dú)當(dāng)一面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少,這種感覺很不好。
“怎么了?看什么這么入神?走啊,不是約好了中午在蘇宅一起吃飯嗎?”
李木回過神來,牽著李詩情的手,坐上馬車。倒不是李木想著奢侈,而是封建時代禮教太過可怕,他想牽著李詩情的手,所以只能坐在馬車上。
“宮羽回來了嗎?”路上李木忽然提到宮羽。
“還沒有,怎么?想她了?”李詩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李木趕緊解釋道:“你別瞎想,我這輩子下輩子,都只喜歡你一個?!崩钅沮s緊表忠心,“現(xiàn)在大局已定,梅長蘇沉冤昭雪的事也馬上提到日程,我們不是要走了嗎?所以就想將手下的這些產(chǎn)業(yè)給人打理?!?p> 李詩情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真的沒有其他心思才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女孩子在這個世界確實(shí)很難,手里有著一份產(chǎn)業(yè)倒是有了一份支柱?!?p> “我的想法是尚食軒就交給趙盼兒吧,制冰室交給宮羽。棋牌室就拉來蕭景琰入伙,算是給她兩一分靠山?!?p> “那天下第一樓呢?”
“交給飛流。小家伙喜歡吃,讓他吃個痛快。”
“那黎剛豈不是很傷心,一直以來勞心勞力給你干活,你走的時候都沒想到他?!?p> “每家分店,不管是制冰室還是尚食軒,他都有20%的股份。以后娶媳婦是完全沒問題的,就看他想娶幾個了。”
“好啊,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想法?”
“哪能啊,有你就夠了。”李木趕緊抓起小姐姐的腿按摩起來,“坐了這么久,腿酸了吧,我給你按按?!?p> “哼!”李詩情嬌嗔一聲,喂了一口沙冰給李木。
李木就喜歡李詩情這樣的小表情,有些傲嬌,有些可愛。或許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李詩情的每一個表情他都喜歡。
“呀呀呀,長蘇啊,昨天晚上感覺怎么樣???”李木攜手李詩情進(jìn)入蘇宅,一進(jìn)客廳就看見坐在火爐旁的梅長蘇,他忍不住八卦的問道。
“哦?我的感覺和你一樣?。 泵烽L蘇滴水不漏。
“怎么不見霓凰姐姐,她昨晚不是在這里休息的嗎?”果然不經(jīng)意的茶藝才是恰到好處的八卦。
梅長蘇一怔,不過還是快速恢復(fù)過來:“霓凰這幾日操勞軍務(wù),可能累了吧,我讓吳媽去看看?!闭f著就要讓吳媽去看看霓凰郡主。
“厲害啊,滴水不漏?!崩钅菊嫘乃蜕洗竽粗浮?p> “快想辦法?!崩钤娗榘ぶ谒呎f著。
“夏季快要到了,這硝石礦的開采今年要加大力度了,到時候還要霓凰郡主多多照看。霓凰郡主在哪,讓詩情去看看,正好商量這個事?!?p> 梅長蘇不再說話,就看著他,大有你繼續(xù),我就看著你表現(xiàn)。
“媳婦兒,他不理我?!?p> “這個人太不上道了,走,咱們?nèi)フ绎w流。飛流可不會騙我,想要知道什么,飛流一定會說的?!崩钤娗檎f著就要拉李木去找飛流。
“哎,等等。”梅長蘇千算萬算,忘了飛流這孩子。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低頭認(rèn)輸。
“說說唄。”李木賤兮兮地說道。
“呵呵,如你所想。我們也商量好了,婚禮定在今年七月。”
“七月?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向梁帝發(fā)難?”婚禮對于梅長蘇來說意義是不同的,沒有洗刷赤焰冤屈之前,梅長蘇是絕對不肯能成婚。否則,早在十幾年前他便已經(jīng)和霓凰在一起了。
“嗯。五月底藺晨會帶來謝玉身死黔州的消息,到時候就是我們開始的時候了。”
“你要?dú)⒅x玉?”李木有些震驚。謝玉出京,當(dāng)時留下的手書其實(shí)就是一場交易。梅長蘇保他,他留下罪狀。以李木對梅長蘇的了解,他對信譽(yù)很看重,怎么會忽然變了?
“我們從九安山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收到謝玉重病臥床的消息。所以拖了錢神醫(yī)盡量拖著點(diǎn),現(xiàn)在他要是死了,笠陽長公主肯定會拆開錦囊看到那份手書。這與我計(jì)劃有悖,目前不是最好的時機(jī)?!?p> “你說明白點(diǎn)啊,讓我大喘氣。長蘇,雖然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陰詭謀士,可你一直都有赤子之心,不要讓他蒙塵!”李木長舒一口氣。
“赤子之心?在我所見的人中,沒有比你還赤子之心的。對了,你之前在九安上說的話可算話?”
“當(dāng)然,人無信則不立?,F(xiàn)在時機(jī)沒到,到了自然和你說清楚?!?p> “嗯?詩情、李木你們怎么一大早就來了?”撩開簾子的穆霓凰忽然見到李木二人,一想到這兩人的八卦本事,立刻面紅耳赤。
“郡主面色紅潤,看來多年心愿得以達(dá)成,心情愉悅??!”李木賤兮兮地道。
李詩情雖然也樂得看八卦,可是也架不住閨蜜不停地使眼色,連忙拉住李木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澳藁私憬?,我們剛好說到你?!?p> “哦?說了什么?”穆霓凰見李木的嘴已經(jīng)被李詩情捂住后,不再羞澀。
“我們剛剛在討論今年擴(kuò)大硝石開采的問題。”
“我之前聽林殊哥哥說過,制冰室的生意越來越好了,確實(shí)硝石得增大產(chǎn)量了。這件事你讓黎剛和穆青說就好?!蹦虑嗍悄峦醺睦^承人,之前年齡小所以一直由穆霓凰扛過穆王府的大旗。
如今看穆霓凰的架勢,有意鍛煉穆青的能力,同時也是告訴穆青制冰室穆王府也有三成股份。
“來來來,咱今天玩?zhèn)€新游戲,叫真心話大冒險?!崩钅菊f著從撲克牌中挑出一個大王和三張其他牌,“你看這大王,只要抽到它的人,就可以選擇回答別人一個問題,還是完成別人的一個任務(wù)。不過得注意,答案必須是真心的。”
“好,來來來。正好趁著午飯之前,我們來上兩局?!崩钤娗橼s緊在旁邊幫襯,畢竟這是他們早上定下的計(jì)策。
梅長蘇翻了個白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此低劣的手段,也指望他江左梅郎,麒麟才子上套?想多了吧!
見梅長蘇穆霓凰都不搭理,李木小聲到穆霓凰跟前說道:“霓凰郡主對于長蘇就沒有什么想說問的嗎?比如他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又比如你等他的這么些年,除了每年夏季過去陪你的兩歲三個月,其他時間有沒有紅顏知己?”
梅長蘇暗道不好,果然剛開機(jī)還自以為看破李木心思的穆霓凰,已經(jīng)從害羞狀恢復(fù)到英姿颯爽的樣子:“好,林殊哥哥,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梅長蘇崩潰,你想問咱們關(guān)起門來想怎么問就怎么問。你現(xiàn)在問不是讓李木和李詩情這兩貨聽八卦嗎?
可惜縱使梅長蘇算計(jì)天下人,此時新婚燕爾狀態(tài)下,也不能拂了穆霓凰的面子,只能氣惱的瞪了一眼李木,最終加入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