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心悅我
誰也沒想到越離瀟的全力一擊打在了葉翎身上。
葉翎猛的嘔出一口血,掌心里是之前從燭寒儲物戒里順出來的銀針。
未等旁人有所反應(yīng),葉翎直接擲出數(shù)枚銀針。
越離瀟還沒從葉翎沖出來的震驚里回神,胸口突然劇痛,銀針入體。
他猛然跪下,咳出一口血來。
“師兄!”墨微楚連忙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走,快走……”葉翎仿佛終于脫力,軟軟倒在燭寒身上輕輕吐出這么幾個字。
燭寒似乎終于被驚醒,呆滯的目光中閃過幾抹驚慌。
他猛的站起身,抱住葉翎幾個飛掠就出了這方地界。
青言看了一眼重傷的越離瀟,頓了一下,還是飛身朝燭寒消失的地方追去。
燭寒一路抱著葉翎朝山洞外走去,這次倒是走的順暢了許多。
看燭寒七彎八拐很快出了山洞,葉翎心中郁悶,這可不像只來過一次的樣子。
不過此時她全身劇痛,五臟六腑仿佛都要碎了,只能緊緊咬著牙,不敢出聲詢問。
她怕她一張嘴就嘔出血來。
燭寒擔(dān)心地看著她,明明更狼狽的是燭寒。
剛出了湖泊,燭寒這邊才上了岸,另一邊青言已經(jīng)追了上來。
“燭寒!放下翎兒。”
青言怒氣沖沖,看了一眼嘴角還有血源源不斷溢出的葉翎,眉頭緊皺。
“不放。”燭寒抱著葉翎的手臂緊了緊,葉翎替他擋下攻擊已為正道人士所厭棄,遑論葉翎還用凌絕針打傷了越離瀟……
如果讓青言帶她回去,且不說她內(nèi)傷是否會得到救治,懲罰是肯定免不了的。
扼霸看著突然對峙的兩人,站起身來走到了燭寒身后。
看到迷迷糊糊還吐血的葉翎,扼霸差點跳了起來。
“主人這是怎么了?”扼霸擔(dān)心地圍著燭寒轉(zhuǎn)。
燭寒抿了抿唇,“我會照顧好翎兒的,她既然是為我受傷,我一定會治好她?!?p> 燭寒看著痛苦擰著眉的葉翎,語氣不由得有些顫抖。
“如今你帶她回去,她必然為正道所不容,她目前的情況不能再承受宗門內(nèi)的懲罰了?!?p> 看著青言為難的表情,燭寒再次開口,“等她傷好了,我會告知大家,是我控制了她,她才會為我擋傷,到時我會承擔(dān)一切責(zé)任,還請青言兄暫時讓我?guī)x開?!?p> 青言擰著眉思索了一下,才咬了咬牙,“行!我會直接跟宗主說是你擄走了翎兒,翎兒都是被你蠱惑。以免翎兒回到宗門被別人指指點點?!?p> 看燭寒眸子發(fā)亮,青言又冷著臉補(bǔ)充道:“不過,越離瀟因為之前天雷引發(fā)的森林大火,迷失了尋寶的方向,這才到了湖泊底部,如他所說,他要尋的寶物,應(yīng)當(dāng)是你手中那件……”
燭寒愣了一下,才點點頭,“多謝告知,我會小心?!?p> 青言點了點頭,“翎兒對你確實一片真心,希望你能為她著想?!?p> 燭寒身體僵了一下,“我知道的?!?p> 抱著葉翎輕輕坐到扼霸背上,燭寒點了點頭,拍了拍扼霸的背,在青言復(fù)雜的目光中離開了鈐記谷。
青言狠狠按了按眉心,轉(zhuǎn)身又跳入湖泊,既然越離瀟所尋寶物不是湖泊底部那件,正好他拿回去交差。
不過,居然是因為翎兒引來的天雷陰差陽錯之下使越離瀟找錯了地方,倒是讓燭寒那小子撿了天大的便宜。
扼霸盡量保持平穩(wěn),故意飛得很高,時不時回過頭看一眼背上的兩人。
感覺整只獸獸都不好了,自己問話燭寒也不回答,主人也昏迷不醒。
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燭寒那么沉默啊,冷著一張臉,真可怕。
想到這里,扼霸整只獸獸都抖了一下。
“別亂動,平穩(wěn)一點,你想死嗎?”
冷漠的聲音傳來,扼霸差點從空中掉下去。
好叭,這是見面以來燭寒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燭寒坐在扼霸背上,皺著眉頭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人。
一手?jǐn)堉~翎,另一只手虛虛放在她的小腹,玄力源源不斷進(jìn)入葉翎的丹田。
不一會,葉翎手腕上有了一點凸起在緩緩蠕動。
“讓你留在她體內(nèi)那么久,也算有了你的用武之地。”燭寒眸子冰冷盯著葉翎的手腕,輕輕吐出一口氣。
當(dāng)初他們初次見面,他被葉翎逼至險境,危急關(guān)頭放出絞冰蠶,正要催動蠶吞食葉翎的心臟,葉翎卻在下一刻停了手。
之后她詢問他的身份,收了劍,一切發(fā)生的那么猝不及防,他險些沒能及時止住絞冰蠶的吞噬。
之后他想著,先把蠶放在她體內(nèi)也好,畢竟自己還要依靠她遠(yuǎn)離那座破廟,若是葉翎輕舉妄動,他隨時可以結(jié)束她的生命。
哪知她的舉動總是那么出人意料,在她哥面前字字句句都是對他的維護(hù),險境之中也一直有意無意在保護(hù)著他。
一舉一動,倒是讓燭寒察覺到了什么。
燭寒輕輕勾起唇角,催動絞冰蠶來到葉翎丹田,他在血族輾轉(zhuǎn)快二十載,第一次遇到一個毫無所求對他好的人。
越離瀟的全力一擊,縱使是他防御全開也會重傷,更何況這個傻丫頭就這么撲過來。
“翎兒,你早就心悅于我了吧,這次拼死護(hù)我,我看你醒來還怎么反駁?!?p> 怎么能讓她為了自己殞命于此。
絞冰蠶是攻護(hù)兼具的至寶,若是守護(hù)之用……
燭寒緊緊皺著眉,身體冰寒,很快發(fā)梢就凝上了冰柱。
扼霸只感受到背脊涼嗖嗖的,很快徹骨的寒意席卷了它全身。
“獸獸,好冷?!倍蟀匝例X直打顫,它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情況,它的背上可謂冰火兩重天。
燭寒已經(jīng)成了冰雕,但他懷中的葉翎卻全身發(fā)紅,像要燒起來一樣。
扼霸看的心驚肉跳,連忙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山頂落下。
輕輕把兩人放在草地上,扼霸擔(dān)心地圍著兩人走來走去,實在是不知道這一冰一火是怎么搞的。
眼看著燭寒嘴角滲出血色,很快冰內(nèi)的白色長衫被鮮血染紅,扼霸停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只見燭寒衣襟內(nèi)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自己跳了出來,爬到燭寒下巴上一點一點把血液吸收了。
扼霸看著那顆珠子,眼睛瞪得像銅鈴,抬起爪子指著珠子,原地跳腳。
“當(dāng)初獸獸收服你的時候,你死活不肯,現(xiàn)在居然主動吸食血液訂立血契?”
扼霸氣的七竅生煙,想當(dāng)初自己想要獨吞雪卉珠,好離開蜘蛛洞,結(jié)果它咬破自己的爪爪把血滴到雪卉珠上時,這顆珠子非但不吸收,還把血給吐了。
想想自己當(dāng)初血流成河都無法收服它,求了幾百年雪卉珠才給了自己一點點讀心的能力……
這顆珠子傲氣得很,想不到今天居然會主動和燭寒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