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隨著網(wǎng)咖通宵倒計時結(jié)束。白銘一行十人齊齊下機,接著各自晃晃悠悠地起身。
幾人在網(wǎng)咖開五黑,到此刻已經(jīng)是奮戰(zhàn)了一天一夜。
白銘順勢掃了身側(cè)幾人一眼,立馬發(fā)出驚奇的聲音。
“我勒個去,你們趕緊去衛(wèi)生間找找鏡子看看,都特么好重的黑眼圈!”
身側(cè)幾人被白銘一提醒,相互狐疑地看了一眼,接著都是一副竟然真如此的表情!可幾人相互瞅了一陣,終是只能看到別人深陷的黑眼圈,沒法看到自己通宵一夜后的相貌。
繼續(xù)相互看了一陣,幾人默契地看向衛(wèi)生間,接著跨步向衛(wèi)生間走去。
洗手臺前,白銘幾人在相對狹小的空間內(nèi)相互推搡一陣,爭先恐后地往鏡子前靠。
“臥槽,只是通宵一晚上,怎么會搞這么重的黑眼圈!”
“我去,這黑眼圈,再加上整體萎靡的氣息,怎么感覺現(xiàn)在的我好猥瑣,整個人像剛吸過毒的樣子!”
......
待白銘幾人各自看完鏡子里的自己,洗手臺前開始發(fā)出一連串的感嘆聲。
“看來以后不能通宵游戲了,不然影響我的容貌和氣質(zhì),說不準還會影響我的優(yōu)先擇偶權(quán)!”
李宏澤繼續(xù)在鏡子前,一張臉正緊貼鏡子。雙手在臉上、雙眼處不斷撫摸,同時感嘆出聲。
“走啦走啦,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宵玩了。我們下去吃個早點,然后回宿舍睡他個昏天暗地!”人群中忽有人出聲,催促幾人。經(jīng)過這一提醒,幾人總算不再關(guān)注鏡中的自己,陸續(xù)走出衛(wèi)生間,幾人直奔網(wǎng)咖外。
吃完早點,幾人總算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整個人狀態(tài)也好了許多??墒情_黑一天一夜的后遺癥實在太嚴重,幾人依舊犯困。幾人再次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無言。只是再次默契地抬腿,向?qū)W校方向走去。
半小時后,已率先沖完熱水澡的白銘躺在干凈整潔的床位上,感覺莫名舒坦。幾人雖是剛吃飽就洗澡,可是洗完澡再入睡,總好過帶著渾身油膩入睡。
回想起幾人在網(wǎng)咖衛(wèi)生間時,看到各自身形,萎靡不堪。白銘再次從一側(cè)拿出一面小鏡子,細細端詳起自己的面龐。
“嗯,洗了個澡整個人精神許多!”
“不錯,洗了個澡黑眼圈淡化許多!”
白銘一邊端詳鏡中的自己,一邊在心里不斷嘀咕。幾分鐘后,白銘總算放下了鏡子。再次看了眼朦朧的淋浴門,心里感慨出聲。
“可惜啊,里面沐浴的不是姑娘,哎,煞風景!”
收回視線時瞥到了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看著淋浴房,正待淋浴的另外兩人,白銘心里更舒暢。
“幸好自己先沖澡,不然,又得等半天!”白銘心底再次感嘆一陣。
“兄弟們,老夫先睡了!”白銘炫耀式地朝坐在凳子上的兩人喊了一嗓子。沒等兩人回答,白銘早已裹上被子躺下。
......
下午六點多,白銘緩緩睜開眼,掃了一眼宿舍。
另外三人的鼾聲依舊,此起彼伏。見狀,白銘只好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向衛(wèi)生間。白銘此刻依舊有濃重的睡意,怎奈尿意比鬧鈴還準時,比鬧鈴來的猛烈!
看了看時間,大概算了一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幾人竟然睡了八個多小時。驚嘆的同時,白銘尋思一陣,心想其他人差不多已睡夠,于是白銘開始了一頓洗漱。
十幾分鐘后,白銘喝下一杯熱水,總算緩解了腹中的饑餓難耐。再次看了一眼半坐在各自床位上發(fā)呆的三人,白銘一陣催促。
“你們餓不餓?”
“臥槽,太特么餓了!”
“那還不趕緊起床!”
窸窸窣窣聲中,周揚三人總算慢吞吞地爬下床。
看著各自在洗漱臺前忙碌的幾人,白銘繼續(xù)小口喝著熱水,悠哉悠哉。
忽然,白銘感覺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陣震動,接著周杰倫那熟悉的《夜曲》鈴聲響起。白銘眨了眨依舊有些干澀的雙眼,接著拿起手機,定睛一看。
0268,視線首先定位在手機號后四位。白銘微微一怔,此刻打電話過來的竟然是楊文靜那小妮子!
“么西么西,姑娘怎么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白銘!你這什么口氣,我還不能跟你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楊文靜不滿的聲音。白銘對著電話訕訕一笑,總算稍稍正經(jīng)。
“沒有沒有,只是說,咱好久沒聊天,你突然打電話過來......?!卑足戦_始強行解釋(狡辯)一波。
“切,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電話那頭不斷傳來女子的鄙夷聲,白銘繼續(xù)對著電話一陣笑哈哈。
“不扯了,跟你說正事!”
“有什么事,你說,憑我兩小時候一起吃過烤紅薯的友誼......。”
“停停停!”沒等白銘說完,女子再次出聲喝止,白銘只好回歸正常語氣,示意女子接著說。
“聽我閨蜜說,你們昨天就放假了,然后,今天你還沒回家,對不對?”
“我去,這你都知道,我們學校里的哪個臥底是你閨蜜?”白銘一陣驚疑。
“這個你不用管,你是不是還在學校?”
“那必須的,昨晚我勾欄聽曲,今日我游山玩水......?!卑足懹质且魂嚸钫Z連珠。
“那行,我也放假了,明天下午的飛機,后天我兩一起回墨城!”
“啊這.......。”白銘被說的有些猝不及防。
“啊什么啊,別想著自己一個人先走。明天你若是自己先跑路,以后我就跟你絕交!”電話那頭再次傳出女子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白銘尷尬地對著電話再次哈哈,點頭稱是。等掛了電話,白銘陷入了沉思。坐在凳子上,白銘久久不語。
“我去,不對啊,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怎么能答應(yīng)那小妮子一起坐車回家呢,孤男寡女的.....?!?p> 片刻后,白銘一拍大腿,滿臉懊惱。睡了一下午后,腦袋昏昏沉沉的自己竟然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再次拿起手機,翻到楊文靜的電話。待手指要按到撥通鍵時,白銘的手指又頓住。
“不行,剛答應(yīng)的事情,怎么能這么快又反悔!”白銘在心里一陣嘀咕,打消了再次撥通電話的想法。
該怎辦,到底該怎么辦?
白銘在心底繼續(xù)問自己,大腦也飛速運轉(zhuǎn),開始搜腸刮肚。忽然,白銘雙眼一個轉(zhuǎn)動,接著,喜上眉梢。
“嘟嘟嘟.....,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白銘撥通了李國棟的電話,可是無人接聽。
“啊,你們這么快就放假了啊,太幸福了,我們要下星期才放假!”白銘撥通了李侯爺?shù)碾娫?,可是李侯爺還沒放假。
“我去,你怎么這么快就放假了,我還有個四五天才放假!”白銘撥通了普斌的電話,可普斌也是沒有放假。
“啊這......?!?p> 雙眼盯著手機屏幕,最終,白銘打算呼叫隊友支援的計劃泡湯。
“算了算了,反正只是一起坐著回家而已,沒什么大不了!”萬般無奈的白銘在心底自我安慰一陣,稍稍放心,繼續(xù)小口品鑒杯中熱水。
第二日,深感熬夜對身體傷害很大的白銘幾人不再進行五黑游戲。幾人只是簡單的幾把游戲過后,便又回到了宿舍,開始收拾各自的行李,準備第三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第三日一早,睡夢中的白銘被一陣鈴聲吵醒。瞇著眼看了眼來電號碼,竟然又是楊文靜那小妮子!
順勢看了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顯示,早上8:00。接著,白銘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起床了沒,我剛從酒店出發(fā),差不多半小時就能到你們學校了!”電話那頭傳來女子的催促聲。
“我去,你起那么早干嘛,我們車票還沒買呢!”白銘一陣感慨。
“哎呀,這個你不用管,本姑娘自有路子,趕緊收拾行李,待會我到了你們學校門口再給你電話,拜拜!”
楊文靜在電話那頭一陣說道,接著沒等白銘回話,電話已被掛斷。
床鋪上白銘一陣發(fā)呆,接著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頓時,白銘感覺精神狀態(tài)和身體狀態(tài)好了許多,一琢磨,想著這是把通宵上網(wǎng)的后遺癥祛除了。
感覺狀態(tài)良好的白銘再次掃視了宿舍一圈,便不再遲疑。麻溜地下床,開始下床洗漱,接著收拾物品。
“臥槽,你這么早就要走?”二十幾分鐘后,半起身,雙眼依舊微瞇的李忠孝疑惑地看向正打包完最后一件行李的白銘,感慨出聲。另外兩人也是半起身,在床上疑惑地看向白銘。
“嗯,今天得早走,有位高中同學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我了!”白銘幾人一眼,緩緩回答。
“哦.....。”三人異口同聲。
見三人再次躺下,白銘注意力回到了手機上,看了看時間,便提起行李。
“兄弟們,一個月后再見!”白銘再次開口對著三人說道。
“好!”
“好!”
“下學期回學校記得帶家鄉(xiāng)特產(chǎn)......!”
與三人打完招呼的白銘再次移步,走出了宿舍。
幾分鐘后,分別與李光普和李宏澤幾人告別完的白銘逐漸靠近校門口??戳艘谎坌M廛噥碥囃?,他有些走神。
白銘想起了墨城的點滴,家鄉(xiāng)的往事,而隨著回憶不斷涌現(xiàn),白銘對墨城與家的思念愈發(fā)濃重。
“嗨,白銘,這邊,往這邊走!”忽有悅耳的女生從校外不遠處響起,打斷了白銘的思緒。
白銘尋著熟悉的聲音看去,入眼一身淡藍色服飾,依舊是熟悉的高馬尾辮女孩。此刻,楊文靜正一臉笑瞇瞇地看向他,同時不斷向他招手。
見到故人,白銘趕忙收回思緒,加快腳步向女子走去。
“咦,小妮子,好久不見,現(xiàn)在更加迷人了,不錯不錯!”等走近后,白銘上下掃視楊文靜一番,開始大大咧咧地開口。
“切,我本來就很好看!你說說,怎么個迷人樣?”女子不滿。
“嗯.....。一笑傾人城!”白銘再次看了眼女子一臉笑瞇瞇的樣子,接著開口。
聽聞此話,女子笑容更盛。
“誒,小妮子,話說你的行李呢?”兩人交談一陣,白銘總算注意到楊文靜身旁空空如也。再次左右環(huán)顧,依舊不見任何行李的白銘狐疑地開口。
“哈哈哈,我行李都在車里呢,你跟我過來!”女子哈哈一笑,側(cè)身走向一輛黑色奧迪,同時示意白銘過去。
順著女子地指引看去,白銘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記得,那輛黑色的轎車是上次與楊文靜分別時見到的那一輛。如果自己沒猜錯,那車應(yīng)該是楊文靜父母的!
越想越不對勁,可是白銘又只能跟著楊文靜一同來到車旁。終于,隨著駕駛位的窗戶被搖下,一對中年夫婦穩(wěn)坐在車內(nèi),正面帶微笑看著兩人。
“爸媽,已經(jīng)接到人了,我們可以走啦!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位男生,那個小學跟我搶烤紅薯,高中蹭了我三年棒棒糖的男生。”女子朝車內(nèi)喊了一聲,證實了白銘的想法。接著,女子眼角閃過一絲狡黠,開始介紹白銘。
隨著介紹聲,白銘嘴角陣陣抽搐。等抽搐完,白銘露出幾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車內(nèi)喊道。
“叔叔阿姨,您們好,我是白銘!”
“好好好,別站著,你把行李放后備箱,我們就一起回墨城了?!睏钗撵o的母親一臉笑意,同時催促白銘。
白敏撓了撓頭,按捺住心底的尷尬,趕忙來到后方,把行李搬了上去。
很快,轎車啟動。
轎車后排,白銘與楊文靜并排而坐。女子雙眼滴溜溜直轉(zhuǎn),而白銘,正襟危坐。
行駛途中,不斷有中年男女的詢問聲,以及白銘拘謹?shù)幕卮鹇暋?p> “嗯。”
“對?!?p> “是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