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譚深,難越心墻
逃出店鋪,白晨鉆入潮涌的人群,他很想接近云霫,卻不敢直面自己的情感,這種情況發(fā)生的不止一次了,在自身短暫的一生中,有多少抬手,多少垂頭,早已表述不清了;欲言又止的面容,可笑至極,無非是逃離現(xiàn)實的通病罷了。
在初遇之時便有了千言萬語了,飄著雨的天空下,有個女孩笑如絨花,一襲白裙充斥了他整個盛夏。
在幾個雨季過后,他已然有了些對她的了解,但只是細(xì)枝末節(jié)的,對于自己的情感他無法言表,卻又多么想要去觸碰。
第二次見面發(fā)生的很偶然,云霫頂著雨走進(jìn)了亭臺,目光交匯之時,萬物皆沉浸在雨的寂靜里,沒有任何雜音。
白晨未曾想過能再次遇見云霫,從畢業(yè)以后她就音訊全無了,他便由此生成了遺憾之意,心底的感情逐漸發(fā)散,明明已經(jīng)很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可仍舊無法吐出。
“先生...”
“......”
“先生!”
“額...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們下班了...”
“哦...對不起,我去結(jié)賬”
女服務(wù)員看著桌子上不在冒熱氣的茶杯,和滿滿的茶壺很是疑惑。
出了門,黃昏降臨了,霧靄迷蒙,仿佛罩上了一層淡紅的輕紗,驅(qū)趕著白天的熱氣,帶來了雨后的涼意,晚霞黃澄澄的,恰好給人這種感覺。
白晨沒有回家,也不想回家,他如今既想要于云霫見面,又害怕在某處偶遇她,只能找個賓館住了。
“云霫...云霫!”
“嗯?”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從下午開始你就這樣,是不是在這里工作不順心?”
“不是的,我感覺在這里很開心,只不過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
“是什么事情呢?能讓我們霫兒這么在意...”
“呀!真討厭啊曉雨,就不給你講...”
“給我說嘛!”
“......”
兩人收拾好便向著“家”前去了,晚霞初現(xiàn),色彩一點沒映在藍(lán)色的天空上黑黢黢的深沉的瓦片,同紅彤彤的停滯的晚霞之間,劃出了一道鮮明的界限,靜謐而清澈,哀婉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