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裊裊,緩緩直起了身,身量是極致的纖細和平展,已經(jīng)算是女性中高挑的樣子,卻還是比巫熠矮了一個頭。
“找到了嗎?”巫熠問話直接,沒有拐彎抹角。
“回將軍,只是幾封書信的謄抄,不知道有沒有用處?!闭f著筱青從懷里拿出了幾張紙,雙手呈遞給巫熠。
巫熠接過后看了幾眼,這更印證他的猜測了。信中所指,全部都是三王爺名下財產(chǎn)。
“這件事做的很好。”巫熠把信紙折了折,不知怎么手中突然多出了那根紅色的令簽?!绊n少爺給你的,做事方便些?!?,說完遞給筱青。
“有勞將軍拿給我。”筱青拿那根令簽時,纖纖細手碰到了巫熠的指尖,她的手不自覺彎了彎,有些發(fā)燙。
像是多年前入繡紅昭,知道有朝一日能見到巫熠時,臉的溫度。
巫熠不著痕跡地偏過,收了收手。
“辛苦了?!蔽嘴谡f完就戴上了面具轉(zhuǎn)身。
“將軍,”身后柔軟的聲音響起,“我若今后有情報需要報給將軍...”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巫熠打斷了。
“給韓少爺?!?p> 門再一次被關上,她沒有肖想什么,只是心中難以避免的,有些失落。她以為她站在更高的地方時,一些東西能夠發(fā)生什么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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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熠走了沒多久,池洇旁邊就走過來一個人。
是剛才她看見的第四個人,那個看上去一派平和的公子。
“姑娘一個人在這里?”那個聲音并不像表面那樣平和,雖然聽上去溫暖,可池洇總是覺得那聲音里似乎摻雜了什么。
“您有什么事嗎?”池洇聲音很冷,只是對這種閑逛于這些場所的人有些心理上的不舒服。
那人很輕地笑了一聲,剛才和她來的那個男人沒有令牌,衣著也看不出成色,想來應該不是什么好料子,至于做第一排,也許是想打腫臉充胖子罷了,那些面上的高貴只不過是吸引女孩子的手段而已,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思及此,他說話也更有了幾分底氣。
“姑娘一人前來,或是有些上不得臺面的男伴,都沒什么。”那人頓了頓,俯身壓低了聲音,“姑娘,可聽說過裴府嗎?”
池洇突然懂得了什么,裴府,不就是要娶四妹的那個裴府嗎,朝中還能有多少裴府,只是她曾經(jīng)見過裴尚書的獨子,絕非眼前人,難不成裴尚書有私生子?
“裴府,不曾聽聞?!背劁Φ皖^拿著茶蓋抹了抹茶,“還望公子自重。”
那人頓了頓,似是不敢相信出入繡紅昭的人還有不知裴府的。他也是看她氣質(zhì)不凡,閱女無數(shù),所以定知面具下的臉應該是傾國傾城的絕色才好聲好氣地說話。這便是不給他面子了吧。
“姑娘,朝中裴尚書,是我的舅舅。姑娘可不要,不識好歹了?!币话闾С鲞@層身份,什么就都好說了,即使那女子再高的身份也都要拜服在自己腳下。
原來是裴尚書的外甥。年齡相近,輩分倒是很小。狐假虎威,這樣子也不知道坑毀了多少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