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毫不客氣的扔到了一堆稻草里。
門又被關(guān)上了,他們倒是毫不在乎她醒來還是暈過去。
池洇又活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和腳上的繩子松了,好像有人給她解開了。
眼前的黑布是被她強行扯開的,眼眶勒的發(fā)疼。屋子里有張桌子,旁邊還放著兩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是稻草。
池洇試探性地站起來,渾身發(fā)軟,不知道是不是那股香味的后遺癥。
房間里倒是有扇窗戶,不過小得可以算是沒有。那扇門緊閉,不用過去也知道是被鎖死的,不過她還是試探性的拉了拉又推了推,完全沒有效果,甚至動都沒動。
真是太奇怪了,她是肯定沒有擋別人的路的,也一定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吧。如果拿她是來威脅別人的,那只能是巫熠,難道是他們的關(guān)系在外顯得太過親密被人盯上了嗎,但是部署這樣周密,她怎么也想不通。
她只是去過一次巫府可能被人看見,可這短短幾天里就有人能直接把她綁架嗎?
巫熠,可是就算是要威脅巫熠,直接把她綁到這里是什么意思,這里又不是戰(zhàn)場,威脅不到他。
她坐了很久,透過小窗戶能感覺到太陽西沉,屋子里漸漸失去光亮。
池洇倒是很鎮(zhèn)靜,實在是慌亂沒有什么用。
外面有了些響動,陰暗里看不清人,但人一進來湊近了能看見是個以紗覆面的女人。
這地方還有女子,不知道是什么人。
她端著個壺,還有兩個杯子,旁邊還有個小盤子,上面擺著點圓圓的東西,應(yīng)該是糕點。
她走后又過了一會兒,門被重新打開。
過來的人腳步聲輕得很,池洇感覺他大概是在她對面坐下了,好像有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兒。
門被關(guān)上,眼前突然有了光。池洇沒看見桌上的燭臺是怎么亮的,似乎沒有火柴一般的東西在空中出現(xiàn)的痕跡。
“云國三公主,池洇?!?p> 這個男人臉上似乎是種病態(tài)的白,看著就陰執(zhí)得很,偏偏嗓音卻偏陰柔,整個人說不出得讓人害怕,尤其是在全黑的屋子里照著一盞燭火的狀態(tài)下。
“閣下請人來的方式真是奇怪?!保劁εψ屪约旱穆曇糇兊闷届o低沉。
“呵,”,男人哂笑了一聲,“公主知道我是誰?”
“閣下英俊非凡,想來讓人過目不忘,倒是煩請閣下告知,能讓我下次有些準備?!?,池洇盯著男人的臉想要辨明些什么,可是這男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云國大將軍巫熠,公主跟他,有些交情吧。”
這男人根本不會跟著她的思路走。
“聽說過?!?p> 男人自顧自倒茶,看都不看她,“前面熱鬧得很,哪天讓公主去看看,到時候公主什么都不用做,露出這張臉,就夠了?!?p> 最后三個字是男人死死盯住她眼睛說的,不覺得驚悚是不可能的。
“所以公主不用去猜,也不用做什么,如果讓人發(fā)現(xiàn)……”,男人笑了笑,“公主是個聰明人?!?p> 池洇沒說話,看著他喝完剛才他自己倒的茶。
“這茶,不錯?!?p> 這是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房間很快恢復(fù)寂靜,燭火也滅了。
昏暗和寂靜很快籠罩這個房間。
這不可能是打仗的地方,巫熠這次去也應(yīng)該是去金國周邊,不可能在云國周邊亂轉(zhuǎn)??墒前催@樣的方式想云國根本就還沒有直接參與戰(zhàn)斗。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個男人一定不是云國人,可是也不像金國人,不然不可能以這樣的目光看她。
那就只有白國了。
白國想做什么,在離云國這樣近的地方綁架她,那男人的血腥味兒要是是因為戰(zhàn)場的話……可是皇宮里沒有一點消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什么意思?”,巫熠的盔甲剛脫下去就看見營帳里站著留在云國城都里的自己人。
“公主身邊侍女來報,公主及另一名侍女失蹤?!?p> 巫熠的動作幾乎是瞬間停住。
“去找宮里統(tǒng)領(lǐng)禁衛(wèi)軍的林將軍,你們也都去找,別驚動其他人。”,巫熠的聲線很穩(wěn),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一向冷靜的巫大將軍,指尖微微顫抖。
還是他少想了幾步,以現(xiàn)在的混亂程度來看,云國的皇宮內(nèi)隨時會安插進去人手。
拿在手里的茶盞應(yīng)聲而碎。
誰走漏的消息,又是誰讓她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
還是他低估了白國的惡劣,竟然把女人摻和進來。
“來人?!?p> “大將軍?!?p> “加急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