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朝堂對峙
“梁閣老,本王所言難道是不清不楚,要讓你這般指責(zé)?”
一陣詭異的沉默,朝臣們俱是滿臉驚疑的低著頭,不敢擅動,梁松卻是昂然而立,似乎是有些得意的模樣。
“或許梁閣老是有辦法救治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了!”無辜兩個字亦是被容晏咬的重了些,在場的也沒有誰是傻子,哪里聽不出來?!
“老臣并無他意,只是那么多百姓,老臣心有不忍而已!”梁松老眼一瞇,隨即“義正言辭”的說到。
“好吧,既然梁閣老沒有意指本王殘忍歹毒,本王就先謝過了?!比蓐汤湫σ宦?。
“不知皇上還有何事么?”不待梁松再言語,容晏便轉(zhuǎn)身看向高位上的小皇帝,拱手問到。
“皇叔,此事已是萬分緊急,還望皇叔多多關(guān)注?!毙』实壅苏樕?,語氣頗是嚴(yán)肅,但秦姒能說,她真是看到了他眼里的小得意么?
“皇上放心,臣明白?!比蓐虘?yīng)聲。
“近來,好似秦大人經(jīng)常與王爺同進同出,不知道是有何要事在查?可有關(guān)乎國事?”小皇帝正準(zhǔn)備退朝,忽聽到梁松再次開口。
“閣老說笑了?!鼻劓ξ⑽澭?,拱手行禮,語氣有些冷然的回到,“今日是皇上傳召,不知閣老今日所說這同進同出從何而來?難道之前有遇到卑職?可卑職并不曾在外見過閣老???”
“秦大人才是說笑了,無事最好,不過本閣聽聞今年秦大人政績有差,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梁松眸色一沉,語氣也跟著冷肅了起來。
“政績有差?卑職敢問閣老從何聽來這話?”秦姒對此卻是并不慌張,這老頭子剛剛被容晏懟了,不過是想找場子,竟然拿她做文章,之前那些事可都不是她所為呢!
“原來秦大人不止有些能力非凡,這嘴皮子功夫也是了得!”梁松冷笑一聲。
“閣老這欲加之罪,卑職萬萬不敢領(lǐng)受!”秦姒脊背挺直,一臉正氣,“若是閣老對卑職不滿可具折以奏,這朝堂之上,言辭譏諷,恕卑職不恭,請皇上圣裁吧!”
“若說秦大人政績之事,朕……”小皇帝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先是看了眼自己那老神在在的皇叔,才似模似樣的開了口。
“朕還想與眾卿商議,要對秦大人褒獎一番。”這話真是說的不止朝臣與梁松微愣,就是秦姒都有些懵,小皇帝要公然“幫親不幫理”?
“剛剛梁閣老提到近來之事,近來所發(fā)生的事,你們不清楚,朕清楚,朕這條命還虧得秦大人協(xié)助皇叔才救了回來?!?p> “啊……”眾朝臣一陣驚疑與唏噓。
“哼!”小皇帝冷哼一聲,“歹人妄為,進宮刺殺,還殘害百姓,秦大人盡心盡力,督查司里有些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在刑司衙門大堂指責(zé)秦大人,若非皇叔得知,朕這大炎王朝的好官莫不是都要被冤枉致死?”
“臣等惶恐!”眾朝臣聽著小皇帝的義正言辭,趕緊齊齊跪下,齊聲高呼。
“惶恐?”小皇帝沉下臉色,“朕看你們悠然安樂的很,出了事不知為朕、為朝廷想方設(shè)法解決,卻在這里公然指責(zé)勤政之人政績有差?你們所謂的政績指什么?不奉迎上官難道就是政績有差?梁松,你說!”
“老臣知罪!”梁松微微彎腰,拱手請罪,言語中卻是滿滿的不以為然。
“知罪?”小皇帝越說心中的怒氣越盛,“真以為朕不知,都以為朕年紀(jì)小,欺上瞞下,今日朕告訴你們,這大炎王朝乃朕之先祖所留,朕便是萬死也會守住祖宗基業(yè),絕不讓宵小之徒陰謀得逞,朕也告訴你們,你們是國之棟梁,朕維護到底,如若不然,你們等著后果!”
“皇上萬歲!”眾朝臣惶恐齊呼。
“哼!”小皇帝猛的站起身,一甩衣袖,怒而離去。
“退朝!”小太監(jiān)趕緊高呼,緊隨而去。
“本王今日見識了,眾位下朝吧!”容晏冷笑一聲,雙手往后一背,然后挑釁似的看了眼滿臉怒意的梁松。
“秦大人,咱們御書房見皇上去,陵州與連州之事秦大人受人所托,還是過問一下好。”
“卑職遵命!”秦姒拱手行禮,跟著他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離開了大殿。
“哼!”梁松氣的直哆嗦,掃視了眾人一眼,憤然沖出了大殿。
“這是怎么回事???”待幾人離開后,朝臣們立刻議論了起來,紛紛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心驚膽戰(zhàn)的相互詢問,亦有人沉默片刻,緩緩離去的。
“梁松這個老不死的,當(dāng)著朕和皇叔的面兒,竟然敢囂張成這樣?”回到御書房,小皇帝依然氣的不行。
“做了那么多缺德事,還跑來這里欺負(fù)人,果然當(dāng)朕是死人!”
“皇上慎言,慎言!”小太監(jiān)嚇了一跳,原想著隨主子發(fā)/泄好了,哪里想到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皇上何必這么生氣,多不值當(dāng)!”跟著容晏走進大門,秦姒笑了笑,“而且今日咱們該高興才是?!?p> “哎?皇……秦大人,這話怎么說的?那些魂淡都這樣了,還高興?”小皇帝看著他們,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懵。
“您沒見王爺任他說么?梁松越是如此越能說明問題呢!”秦姒笑笑,解釋到。
“如果這真是梁松的真實反應(yīng),咱們或許就真能確定他的確只是個傀儡,如果今天他是故意的,那就說明他們另有陰謀了!”
“說的是對,可是怎么確定?”小皇帝看自家皇叔淡定坐下,癟癟嘴,心中真是忿忿然。
“卑職傾向于第一種可能?!鼻劓︻D了頓說到,別說她原本就是這么感覺的,今天容晏說前兩天已經(jīng)派人前往陵州,當(dāng)時梁松的神色她注意了。
依她判斷,陵州、連州所發(fā)生的事梁松知曉,但容晏派人之事他卻不知,這有些說不過去。
“看來秦大人想到了。”容晏放下茶杯,抿唇一笑。
“陵州、連州的事,梁松就算知曉,也不是主謀,我派去的人半路被人阻截,這事兒很明顯梁松并不知曉?!?p> “他不知我派了人,也不知有人阻截,所以秦大人的感覺得到證實了。”
“可是梁松已是位高權(quán)重到了這種地步,他若是傀儡,那他幕后的人……”小皇帝有些震驚,這個消息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之前卑職就算是有此感覺,也希望是感覺錯了!”秦姒收了笑意,嘆口氣。
“本王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容晏眸色一厲,沉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