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牽連無辜
“官差?”才進城,因著青羽備的藥不夠,一行人便先去了藥鋪,暗地里自是有人去查探消息。
哪知道,青羽剛從店伙計手里接過藥包,外面就沖進來一隊人,容二上前一步,擋在最前面,挑眉冷聲說到。
“你們可是昨夜借宿城外吳大林家中的人?”為首的人看打扮應(yīng)是個捕頭,倒是沒有太無禮,只是容二的行動讓他有些皺眉,繼而沉聲問到。
“昨夜確實有借宿人家,卻是不曾問過主人家名諱?!比荻赃叧妨税氩?,看了眼自家主子,才回到。
“借宿過,那就是你們,今日你們走后,有人到府衙報案,所以你們還是府衙走一趟吧!”那捕頭的語氣立時就有了些許狠意。
“借宿過就要去府衙?”容二冷笑一聲,“卻是為何?難道此處地界不容人借宿不成?”
聽著他們的對話,容晏和秦姒對視一眼,心里已然明白了,昨夜那戶人家八成遭了毒手,不止為了查找他們的蹤跡,現(xiàn)在更有可能是為了栽贓他們,從而達到牽制他們的目的。
“如此,便去府衙走一趟,我等問心無愧,不過是借宿,怕什么。”容晏給容二使了眼色,便開口說到。
“算你們識相?!蹦遣额^狠厲的喝到。
“也就是你沒有胡說八道,不然……哼!”容二冷哼一聲,在容五和青羽護著自家主子出了藥鋪之后,也出了藥鋪。
“頭兒,他們也太狂了,殺了人還不畏官府,到了堂上定要嚴刑侍候。”一旁的捕快低聲,沒好氣的說到,其他人附和到。
“閉嘴!”那捕頭卻是眸色復(fù)雜的看著幾個人的背影。
“話不可亂說,這幾個人不簡單,你們不要惹火上身!”
“來了咱們這里,就是強龍還不得讓他趴著!”那個捕快有些許不以為然。
“再胡說回去先給你用刑。”那捕頭看到容二身形頓了頓,轉(zhuǎn)頭低喝一聲,便揮手帶著眾衙役跟了上去。
于是一路上來往的人便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第一次竟然有人從容的去衙門,也算是奇事了。
“他們連孩子也沒有放過!”進了衙門,院子里停放了四具尸體,看著那眼熟的面孔全都閉著眼躺在那里,秦姒登時就滿心憤怒,咬牙哽咽的說到。
昨夜那戶人家一家四口,最小的孩子才七八歲??!
就因為他們借宿,竟然遭此橫難禍!
“堂下所站何人?見本官為何不跪?”很快就匆匆趕來一個身著暗紅色官服的人,才坐下,便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到。
“陳慶,三年不見,這審案你也不會了是么?”容晏折扇打開,眸色冰冷的看著那官員。
這話一出,府衙的人俱是一驚,原本想要呵斥的人也都禁了聲,退了回去。
“王……王爺?!”只見那官員怔了怔,微微傾身向前看著堂下的人,過了會兒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般,愕然的瞪大了雙眼,驚呼到。
下一秒,搞笑又讓人憤怒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官員震驚一下想要轉(zhuǎn)身下來迎接,結(jié)果才轉(zhuǎn)身就停住,慢慢的轉(zhuǎn)回了身,看著所有人,臉色似乎慢慢恢復(fù)了。
“大膽!哪里來的狂徒,竟然敢冒充王爺,還不報上名來,莫等本官用了大刑叫你們后悔晚矣!”
“你……”秦姒也真是見識了,原來這種情形真的有,她實在懷疑他們這種自欺欺人的行徑到底有何用?
“羅海,這些人就是殺死那四人的兇手?”叫過那個捕頭,陳慶冷聲質(zhì)問。
“回大人,他們有嫌疑,還不確定,有待查實?!蹦遣额^想了想,拱手回到,低著頭,心里直祈禱著。
“不是說從昨晚到今晨只有他們與那戶人家有過接觸,不是他們還能是誰?”陳慶很是不滿的說到。
“來人!將這些人鎖了,大刑之下,他們定會從實招來!”
“陳慶!”秦姒再也忍不住,“如此為官,你就不怕丟了這頂烏紗帽?”
因著風(fēng)寒未好,秦姒說完便又咳了兩聲,氣的也是滿臉通紅。
“大膽婦人,直呼本官名諱,真當(dāng)本官可欺不成?!”陳慶臉色越發(fā)難看,“來人……”
“啪……啪……”還未喊完,容二已經(jīng)瞬間到了他身邊,伸手就是兩個大耳貼,揪著他的衣領(lǐng)直接扔到了自家主子面前。
一干衙役看的驚懼不已,不止沒有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
“陳慶,如此膽大,莫不是認了他人為主,要叛離我大炎朝廷?”容晏低頭,眸色冰冷的看著癱倒在地的人。
“王爺饒命!”陳慶身形一僵,隨即便哭嚎著想要伸手去扯容晏的衣角,卻被容二一腳踢開。
“王爺,微臣老眼昏花、老糊涂了,您開恩,饒命?。 ?p> “主子?!比菸灏崃藦堃巫拥吐晢镜?。
“陳慶,本王記著你今年連四十歲都不到,當(dāng)初你進京趕考,不畏強權(quán),一首邊關(guān)賦讓眾學(xué)子驚艷,本王破格提拔了你?!比蓐桃涣靡聰[,坐下,語氣淡淡的開口。
“三年前,本王更是成全了你,讓你來鎮(zhèn)守邊關(guān),與廉逯一起衛(wèi)護我大炎,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叫人失望!”
“王爺?!”陳慶猛的抬頭,凄聲喚了一句。
“說吧,念著昔日的情分,本王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容晏看他如此,并不為所動,只是如是說到,“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王爺……”陳慶聞言失聲低呼,卻依舊沒有下文。
“容二,讓所有衙役退下,關(guān)閉府門,所有人一概不得離開?!比蓐谭愿赖?。
“是?!比荻笆謶?yīng)聲,立刻和容五去安排。
“起來回話?!焙靡粫?,見地上的人終于有些平息了,容晏才又說到。
“謝王爺。”陳慶緩緩起身,面如死灰的低聲說到。
“王爺,微臣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陳慶了!”說著,便捂臉痛哭。
容晏回頭看了眼身邊的人,秦姒亦是神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這姿勢,難道真是有什么出人意料的隱情?
“叛離大炎的不是微臣,是廉逯?。 焙鋈?,陳慶抬頭凄聲說到。
“王爺,這三年,微臣過的生不如死,求死都不能,您讓微臣怎么辦?”
“他給你下了毒?”容晏臉色一凜,見他身后的青羽微微點頭,皺眉問到。
“他不止用毒牽制微臣,還用家人威脅微臣,微臣實在是無法啊!”陳慶閉著眼,一臉痛苦的點頭。
“可惡!”秦姒低喝一聲,“王爺,這會兒他恐怕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了!”
“準備?!比蓐厅c了點頭,應(yīng)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