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沒?。“盐曳砰_!我沒病綁我干嘛???快放開我!放開我?。?!放我出去?。?!”
我撕心裂肺的吶喊并沒有任何成效,可我依然不死心,“大夫!有沒有人管?。??能不能把我解開!我沒??!真沒病!為什么綁我???”
我能清楚的聽到整個(gè)房間和走廊都充斥著我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人在意這聲音的內(nèi)容以及這聲音的來源。
我的四肢被牢牢的綁在病床上,我只能努力的掙扎著坐起來環(huán)顧這陌生的環(huán)境。
這間房間的面積很大,橫七豎八的擺放著一個(gè)個(gè)病床,病床上幾乎躺滿了病人,還有些病人正在四處的走動(dòng),卻不曾往我這里看上一眼。
慢慢的我不再撕心裂肺的叫喊,因?yàn)闊o論怎樣的叫喊都無濟(jì)于事。可是我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我沒有精神病,但卻被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我扭過頭,看到身后的病床上坐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與病床的床頭并齊擺放的還有一排醫(yī)院專用的四人位長椅,這長椅貫穿房間的門口,原來的門早已被卸掉。
看到白大褂的我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大夫?大夫?你是大夫吧?”我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喊叫,而是用緩和后的語氣詢問他。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原本低頭玩著手機(jī),他聽到我平和的問他問題便抬起了頭。
“你別喊,知道嗎?喊也沒有用。”他的語氣里夾雜著無奈,表情確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我知道了,大夫,我不喊了,你把我松開行嗎?”
“我也想把你松開,我也不想聽你喊啊,但是你這么亢奮,沒法給你松開?!?p> “我不喊了,真的,我也沒亢奮!主要是我沒病??!為啥把我送這里來?”
“行行行,你沒病,我有,你別喊了啊,再喊我就要犯病了?!?p> 穿白大褂的男人再次低下頭,能看出他已經(jīng)對我不耐煩了。
“大夫,你把我放開吧,行不行?”雖然他不想理我,但我還是死皮賴臉的央求著他。
我看他沒有理我,更加的賣力氣的央求他:“大夫,我求求你了,把我松開吧,行不行?”
他頭都沒抬的回應(yīng)道:“你求我也沒有用,我們也是聽大夫的?!?p> “你不是大夫嗎?”我向后扭著頭盡量的能夠看清楚他。
“不是,你有什么事等明天大夫來了跟大夫說吧?!蔽衣牫隽怂Z氣中的敷衍,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那你是護(hù)士嗎?男護(hù)士?”
他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手機(jī)抬起頭看著我,但是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過來問了我一個(gè)問題:“你叫什么名兒?”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王思宇?!?p> “哪兒的人?”他似乎對我提起了興趣又問了我一個(gè)問題,我也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了他:“唐空本地人?!?p> “我也是啊,咱倆還是老鄉(xiāng)?!彼灰恍Γ@笑容實(shí)在難看的要命。
“是啊,這么巧?!?p> 他繼續(xù)問我:“你因?yàn)樯侗凰瓦M(jìn)來的?”
我沒想到他會(huì)突然問我這個(gè)問題,我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想要給他一個(gè)最好的答案。
思前想后之后我闡述出一個(gè)事實(shí),“我沒病,是我媳婦把我送進(jìn)來的,因?yàn)樗鲕壍氖伦屛抑懒?,所以才把我送進(jìn)來,這是她的陰謀……”
“哦……”他的淡定讓我感到有些意外,而對于我的回答他并不是很滿意,不然他不會(huì)再次拿起手機(jī)玩了起來。
我還沒講出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他就已經(jīng)對我失去了興趣。見他如此我便提高了說話的音量:“我說的是真的!大夫!我真沒?。槭裁茨憔褪遣恍盼夷兀。俊?p> “……”
他好像真的決定不再搭理我,于是我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怒吼:“你聽到?jīng)]有?我沒?。∥艺鏇]病,我是被冤枉進(jìn)來的!??!你把我放開?。。。 ?p> “大夫!求求你放開我吧!我真沒?。。?!放我出去?。。?!”
我的聲音再次回蕩在房間和走廊里,但它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也不會(huì)得到任何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