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說說笑笑來到408號,屋子里蘇大壯、大胖子、老瘦以及一個生面孔幾個人正在打撲克。他們的周圍站著幾名患者正在觀戰(zhàn)。
幾個人正玩的激烈,大胖子掄起了手臂扔出兩張撲克牌摔到床上并大喊道:“兩個K!他馬的就剩一張了啊!”
這時蘇大壯一抬手說道:“等會兒,你要不要?”他問坐在對面的老瘦,老瘦搖搖腦袋。
“你要不要?”蘇大壯用手又一指坐在大胖子對面的的生面孔,他也搖搖頭說:“不要?!?p> 蘇大壯來了勁頭,抽出兩張牌狠狠的往床上一摔喊道:“兩個王!草,小樣的!沒屁了吧?。俊彼粗笈肿?,逐漸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大胖子沉著臉,他沒想到兩個王居然在蘇大壯的手里。
“哈哈哈哈哈,大胖子,我也剩一張牌了!”蘇大壯說著,一個2被他輕輕的扔了出來。
“走了,哈哈哈哈!”蘇大壯笑得猖狂至極,大胖子嘴里嘟囔著:“草,又讓你贏了。不玩了不玩了,正好思宇老弟來了,你們玩吧?!?p> 大胖子扔下手里沒有走出去的那張牌,拍怕屁股走人了。
“來來來,思宇,你來玩?!?p> “啊?大壯哥,我……我不會啊?!?p> “得了,你謙虛啥,打娘娘有什么不會的?”
“真不會大壯哥。”
“‘斗地主’呢?‘斗地主’會吧?趕緊的,快點,都等你呢!”看蘇大壯的架勢我不玩是不行了。
我過去脫了鞋,盤腿坐在了大胖子剛才的位置。
“那誰,土豆,你先別玩了。我們跟思宇老弟來幾把‘斗地主’。”
“好,你們玩你們玩?!苯型炼沟纳婵渍玖似饋恚皇O挛?、蘇大壯和老瘦三個人。
老瘦往原來土豆的位置挪了挪,我們?nèi)齻€人重新組成了一個三角的陣型。
“老瘦,洗牌。”
“唰啦啦……唰啦啦……”撲克牌在老瘦的手里翻著滾,不一會兒牌洗好了,老瘦把牌板板正正的放在了我們圍坐的三角形的中心。
“思宇,你先?!碧K大壯發(fā)話,我伸手開始抓牌。周圍的患者們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這新的陣容,有的小聲的議論著說:“你看誰能贏?”“說不好?!薄拔铱催€得是大壯。”“我看新來這個行?!薄百€不賭?”“賭什么?”“賭煙唄,我賭這把大壯贏,就賭一根兒煙的?!薄澳俏揖唾€這個新來的了?!薄伴_始了,看吧,看?!?p> 抓完了牌,床上剩了三張底牌。我打開手里的牌大致的排了個順序,卻一臉愁容。
這牌真是要什么沒什么,4567少個8,三個3還沒有炸,兩個9加兩個10,三個K是最大的,剩下的一個2,一個尖兒,還有一個小破Q。
我合上牌看著蘇大壯,他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問道:“叫地主嗎?”我搖了搖頭,老瘦也搖了搖頭。“那我來了?”蘇大壯說著拿起了底牌。
稍微整理一番后,“飛機(jī)?!碧K大壯率先扔出了5張牌,910JQK,我一看這么大的順子,淺淺的嘆了口氣說:“不要?!蔽野涯抗馔断蚶鲜?,現(xiàn)在的他跟我同一戰(zhàn)線,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果然沒讓我失望,“炸你!”老瘦扔出了四個8,蘇大壯笑開了花說道:哈哈哈哈,老瘦,夠意思啊,還幫我翻倍呢?行,這把讓你出?!?p> 我聽了蘇大壯的話更是一籌莫展,他說的這話八成是真的,看來這把牌又得是他贏。
老瘦沒有猶豫又扔出了一套小順子:“34567?!?p> “別動,到我了是吧,兩個王!炸你!草!”蘇大壯直接甩出大小王,我跟老瘦已經(jīng)被他炸的說不出話。
“不要吧?哈哈哈哈!三個尖兒加三個二帶兩對兒!怎么樣?要不要?沒炸了吧?”
我看著蘇大壯得意的嘴臉,真想抽他,但我忍住了,最后只能搖搖腦袋。老瘦跟我一樣也直搖頭。
“哈哈哈哈,最后兩張啦,你們確定不要?”
我們兩個再次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蘇大壯甩起膀子,往床上狠狠的一摔喊到:“兩個5!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樣?”
周圍的其他患者又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這把牌真好啊。”“打的也好。”“哎,運(yùn)氣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又贏了,真厲害??!”“來來,給我一根兒煙,你輸了?!薄暗姑埂!?p> 我跟老瘦把手里剩下的小兵扔回了床上,牌技再好沒有好牌也一樣不行。
“來,這把一共兩個炸彈,翻了四倍,一人給我四根兒煙!”蘇大壯伸出手跟我們要煙,我們也只好掏出煙付了賭錢。
“再來再來,老瘦想什么呢?洗牌??!”蘇大壯越玩越起勁,眼珠子瞪的溜圓,就連脖子上的青筋也都顯而易見。
我無奈的看著自己煙盒里所剩無幾的香煙,只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