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走到“重點病房”的門口時,我還是不知不覺的停下了腳步。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停下,我往“重點病房”里看了一眼,卡子哥正倚在床上打盹,他的手機里播放著有聲小說,他除了能聽到有聲小說的聲音,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我終于回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408號病房,除了安靜還是安靜,任誰都不會想到里面正在進行的骯臟事件。
我咬了咬牙,走進了“重點病房”來到卡子哥的身邊,他似乎已經(jīng)睡著,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我用手推了推卡子哥的肩膀,卡子哥防備的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后松了口氣說:“你干嘛?”
我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想到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正在上演,我便下定了決心說道:“卡子哥,你快去看看吧,瑤苓護士讓人強奸了。”
“你說什么???”卡子哥聽了我的話立即站了起來。
“在408號,你快去看看!”
卡子哥一直以來對我都很信任,不止是他,其他護士也一樣。
卡子哥立刻沖著護士站值班室的方向喊道:“黃博別睡了!出事了?。?!”
卡子哥喊完立即向408號病房跑去,黃博也從值班室里沖出來,他經(jīng)過我身邊時我給他指了指走廊的盡頭說道:“408號!”
兩個人拼命的奔向了408號病房,而我捂著我的鑰匙奔向了他們相反的方向——食堂大門。
打開食堂的大門,我立刻跑了進去,我已經(jīng)來不及去關(guān)它。此時的護士站、值班室以及“重點病房”全都沒有護士在崗,沒有人可以再阻止我離開。
穿過食堂,我來到第二道大門的跟前。上一次因為有高鑫那個傻子我才逃跑失敗,這一次我順利的用門卡打開了大門朝著第一道大門奔去。
第二道大門在我離開后自動關(guān)上了,心跳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這時我已經(jīng)站在第一道大門的門前。順利的用門卡刷開了第一道大門,我推開大門向外面走去。
走廊的燈滅著,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借著走廊窗戶外的月光,我看到不遠處的地方有一部電梯??墒请娞莸碾娮悠辽喜]有顯示樓層,看來已經(jīng)停運了。
電梯的左側(cè)有一條長長的走廊,電梯對面也有一條走廊,可是被一道上了鎖的門阻斷了。
我能走的只有一條路,我沒有多想直接沿著這唯一的走廊向深處走去。左拐之后是右拐,右拐之后又出現(xiàn)了走廊,左邊還是右邊?
我走了左邊的路,可是隨著我七拐八拐,面前始終都是一條窄窄的走廊,兩邊是沒有窗戶的白墻。我如同走進了一個迷宮里,這種感覺是我走到了一個死胡同之后產(chǎn)生的。
我不明白,自己沿著唯一的一條路怎么會走進一個類似迷宮的地方里。難道一開始在電梯對面的那條被阻斷的路才是正確的嗎?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我走到很累很累的時候,終于峰回路轉(zhuǎn),我看到了不遠處的走廊變寬了,走廊的右側(cè)出現(xiàn)了樓梯。
我重新打起精神,興奮的朝著樓梯跑去。我順著樓梯走到了一樓,來到了一樓的大廳里。
大廳里空空蕩蕩,只有窗外的月光灑在我的身上形成了一個人影,昏暗中我走到了大廳的中央。中央有一個導(dǎo)診臺,導(dǎo)診臺后面的墻上掛著幾個紅色的大字“瑤零市精神衛(wèi)生中心”。
導(dǎo)診臺的正對面就是大廳的大門口,大門口全是玻璃的材質(zhì),正門是旋轉(zhuǎn)門。我來到旋轉(zhuǎn)門試圖推了一下,門沒有動,看來已經(jīng)被鎖上了。
我又來到旁邊的小門用力的推了推,門也被鎖上了。這里跟綜合醫(yī)院不太一樣,綜合醫(yī)院的晚上永遠都熱熱鬧鬧的,這里卻冷清的很,似乎他們沒有夜間的急診。
甚至連大廳的門都上鎖了,難道這是為了防范像我這樣逃跑的人嗎?
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只要出了這道門,我就可以離開精神病院了,我沒有放棄,四下觀察著大廳里的東西。
不遠處的一個大花盆引起了我的注意,目前我只能使用暴力的手段才能打開大門了。想到這,我來到大花盆的跟前抬起了它,它的里面種著我不認(rèn)識的大葉植物,搬起來有些沉。
我奮力的抬起大花瓶放在了肩膀上,扛著它來到小門的位置。站在玻璃門的門前,我閉上眼睛雙手托住大花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使勁的砸向了玻璃門。
“咔嚓、咔嚓、嘩啦啦……”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
玻璃破碎的聲音很大,回蕩在空曠的大廳里,傳遍了整個空蕩的走廊和安靜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