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白易黑著臉,沒等白挽惜走出去,就已經(jīng)被拽住。
“你要去哪里?”白易冷冷道,他早就查出來,這次的事故來龍去脈。
白挽惜臉色煞白,“二叔,我......”
“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嗎?白家就是這樣教你的,好哇,背地一套,明面上一套,真跟你那不入流的生母一個樣?!卑滓卓粗钒椎哪樕?,知道自己的猜想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他直接開口諷刺了起來,讓白挽惜沒有還口的機會。
“對不起,二叔,我只是,只是太想要那個角色了,我下次不敢了?!卑淄煜У椭^,神情楚楚可憐,只是這些落在白易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你知不知道,這次給白家惹了多大的麻煩!”
“你一句下次不敢,就可以推脫掉這次的罪名嗎?你與陳家那小子,可真是膽大包天,你知不知道,林斯奕他父親是誰,他們在演藝界有多大的地位,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還有池家,他們與官家攀親帶故!”白易此時早已火冒三丈,劈頭涂臉一頓說教,白挽惜哪敢回嘴,早已經(jīng)將苦水往肚子里吞,腸子都悔青了。
“二叔,這是怎么了?”來人聲音清脆動聽,此時正悠哉游哉地看著這一切。
白筱秦雙手抱在胸口,姣好的五官明亮如雪,手如削蔥,眼若明珠,端的是一副嬌貴大小姐的面貌。
這是白家大兒子與謝氏集團大小姐聯(lián)姻所出的正牌大小姐白筱秦,這幾年被送到h國去留學(xué),一直不在白家,這陣子才打道回府,準備一直留在本市發(fā)展。
白家本來就家大業(yè)大,謝母也早就盼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回來。
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白筱秦早已經(jīng)嗤之以鼻,心道不入流的貨色。
她一直與白挽惜不對頭,自從她來到白家,一副諂媚樣,她早就已經(jīng)把她看得徹徹底底了。
白挽惜暗自握緊了拳頭,屈辱得幾乎將手中的肉掐進指甲里。
這件事情,白易早就想好了對策,既然選擇做了,那就要承擔(dān)后果。
“你是要進警局,還是要我親自送你去?!卑滓缀敛涣羟槊娴卣f道。
此時的白挽惜再也顧不得形象,一把跪了下來,不斷地認錯。
為什么是這種結(jié)果,為什么?
“對不起二叔,是我的錯,是我給白家丟臉了,對不起,我愿意認錯,我不想進警局,不想我以后的演藝生涯留下污點,我不想,二叔..........”白挽惜早已經(jīng)嚇傻了,什么也顧不上,心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想著不進警局,如果進去了,那她以后的夢想,就都毀滅了。
不小的動靜驚動了白家其他人。
白謙從公司回來了,看到這幅場景,一把拉起她,眼神不忿地看著白易。
“白易,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侄女的嗎?”白謙是白家大少,但是卻平庸無奇,被自己的弟弟白易處處壓一截。
此時剛回到白家的他,就看到白挽惜跪地求情的畫面,想到自己在白氏集團的待遇,心里堵著一口氣,正不打一出來。
“怎么了,吵什么?”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三人的耳邊傳來,白老太太和謝氏正外出賞花回來,不知所以然的出聲制止道。
謝氏冷冷地看著白謙拉著一臉委屈的白挽惜,再看自家女兒不甚在意的樣子,心里早已不喜。
“這是怎么了,兩兄弟可別傷了可氣,別被有心之人給繞進去了。”謝氏出場道,隨即看向白筱秦“筱筱,你來跟奶奶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還能有什么,某人做了壞事,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唄?!卑左闱仄财沧?,看到自己父親護著他眼中的貼心小棉襖,不由得諷刺道。
聽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白謙臉色一頓黑一頓綠,白老太太臉色也不佳,只有白易依舊臉色淡漠。
向來把名聲看得極其重要的白老太太,也開始左右為難了起來。
“媽,我看吶,就應(yīng)該給她一個教訓(xùn),讓她長長記性,不然,別人都說白家就是仗著自家勢力,欺負別人?!?p> “想想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多可憐啊!”謝氏看著驚恐的白挽惜,添油加醋地說道。
這么一個天大的機會,她不給懲治一下,還以為自己就是白家的大小姐呢,敗壞白家的名義。
“不行,這樣未免太嚴重了,惜惜還是個孩子?!卑字t第一個出聲制止,他已經(jīng)對不起她的母親了,不能再毀了這個孩子。
“何況,這是孩子第一次犯錯,就算了吧?!彼粗x氏慢慢黑下的臉,還是不忍地說出了那句話。
白挽惜知道自己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白父了,還有白老太太,關(guān)鍵時刻,只有勾起她的惻隱之心才行。
“對不起,奶奶,還有爸爸,是我不懂事,給白家丟臉了,我只是太想要那個角色了,我想要成為白家的驕傲,想要為奶奶盡孝,這次的錯誤,我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卑淄煜榫w低迷,淚眼連連,一片誠意盡在眼底。
白老太太終究不忍,這么多年,留在自己身邊討自己歡心的丫頭,如果就這么聲名狼藉了。
“老二,你看,還有什么更好的解決辦法?”
白易不再說話,說實話,他覺得不該縱然,無論這個人是誰,犯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看陳家那邊怎么樣吧?!闭f完,不再理會哭得梨花帶雨的人,直接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陳家,也就是與白挽惜一同犯錯的陳二公子陳風(fēng)昀,估計不了了之。
那個愛子如命的陳商,能不維護自己的寶貝獨子嗎?縱然自己的兒子戕害曾經(jīng)摯友林瀾的兒子,也是不顧及情面。
白挽惜知道自己保住了名聲,喜極而泣,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抱住一臉心疼的白老太太,不住撒嬌了起來。
謝氏早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了,再看看自己的女兒,還是不在意的上樓了,心里只好嘆氣。
自己女兒也不知道隨誰,性子冷淡,偏偏學(xué)不來那一套。
白挽惜心里實則把不靠譜的陳風(fēng)昀罵了千百遍,本來打算只送池予清一個人上路,沒想到,半路還加了一個林斯奕。
不過還好,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