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世界可真會和他開玩笑
白落九坐在食堂里吃著午飯,但是面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餐盤。
“我們可以坐在這里嗎?”
一大幫女學(xué)生端著餐盤看著白落九。
白落九看向伊達(dá)航。
“我看萩原那里還有空位置,你們要不要坐那里去?”
“哎——那好吧,萩原君啊,要不要一起吃午飯啊?!?p> “那當(dāng)然……可以啦!”
白落九松了一口氣,“謝謝你啦~”
“不客氣,您和我們教官是好朋友,那我們也要和您好好相處!您和我們教官認(rèn)識多久了啊?!?p> “不要一直“您”來“您”去的,我叫做白落九,你們可以直接這么叫我,我和八藏是三年前打了一次架認(rèn)識的,之后八藏每天都念叨著要再和我打一架呢。”
白落九小聲說,“而且他從來沒打贏過我呢?!?p> “你真的有那么厲害?”松田陣平湊過來。
“當(dāng)然啦,等一下一起活動活動啊?!?p> 白落九開始攛掇他們和自己打架,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說不定打了一架之后感情可以迅速升溫。
“那個……你的頭發(fā)和眼睛是天生的嗎,還有你的膚色也比普通人白了很多,看起來不像是白化病啊。”
降谷零還是很在意白落九的外貌。
“眼睛和皮膚本來就是這樣子,頭發(fā)變白是因?yàn)橐郧俺隽艘稽c(diǎn)事,而且白頭發(fā)多好看啊?!?p> 白落九一手撐著臉看著降谷零,“你的頭發(fā)也很好看呢,眼睛也是很特殊的紫灰色,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越長越帥了。”
“嗯?我還以為您會問我是哪國混血。”
“膚色、發(fā)色和虹膜這些東西不混血也是可以有其他顏色的,人的皮膚顏色由四種生物色素構(gòu)成,而色素的形成受到遺傳、激素、紫外線、年齡、炎癥、自由基等多方面影響,所以每個人的膚色不會完全的均勻一致。
我一個朋友家的孩子,膚色特別黑,他們倆夫婦的膚色都不是很黑,但是他們的兒子等到晚上根本都看不見。
還有白馬警視總監(jiān)家的兒子,虹膜居然是紅色的?!?p> “白馬警視總監(jiān)的兒子,我記得是叫白馬探吧,聽說確實(shí)在學(xué)校里因?yàn)檠劬Φ膯栴}很受困擾,最后是去了英國。”
伊達(dá)航對白馬探有印象,因?yàn)樗母赣H以前就是警察,所以這些事情他也有過了解。
“之前小白馬還因?yàn)楸慌艛D抱著我偷偷哭呢,”白落九回想起了那個小包子一樣的幼年期白馬探,“明明都告訴他被排擠了就要打回去,而且他長得那么可愛,居然還會有人針對。”
白落九百思不得其解。
“世界并不是公平的,一些無能的人并不會因?yàn)橐粋€人長得可愛就忽視一個人和他們的不同?!?p> 降谷零看起來對這種“以貌取人”的事情深有所感。
“所以你為什么要考警校呢?”
白落九問他,“我家也有一個孩子,他長得特別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混血兒,但是他在上學(xué)的時候確實(shí)被欺負(fù)的很慘,于是我教會了他怎么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的話,能管用嗎?”
“反正他之后在學(xué)校的地位是很高啦,工作之后也很受器重,但是那個無良老板居然每天都要他加班……”
烏丸蓮耶那個老不死的,真會壓榨勞動力。
午飯很快吃完了,白落九繞著操場跑道散步,口袋里的手機(jī)忽然震動。
是伏特加發(fā)來的琴酒打人視頻。
視頻里的琴酒嘴里叼著香煙,一手一個支離破碎的腦袋瓜。
別說,還挺好玩的。
白落九回復(fù)了伏特加之后找到了正在教導(dǎo)槍械課的鬼塚八藏。
“五槍都幾乎正中靶心,真厲害啊?!?p> 白落九站在旁邊圍觀。
“就算降谷他的槍法不錯,也要記得天外有天?!?p> 鬼塚八藏遞給白落九一把SAKURA,“你要不要試試?畢竟是打破過毛利天才二十連中記錄的人?!?p> “不用啦,我可不想在一幫孩子面前炫技?!?p> “完全打不中啊……”松田陣平研究著自己手上的左輪。
“怎么了松田,喜歡打架卻不會用手槍嗎?”
“八藏,你的教學(xué)方式該改改了,說話的時候好欠揍哦,說不定這手槍是被摔過呢,拆開看看?!?p> 白落九眼睜睜看著松田陣平從口袋里拿出各種拆卸工具。
“不要全拆,檢查一下彈巢里的卡榫?!?p> “誒,居然真的是這里壞了,槍管和彈巢的軸線都沒有對齊,這樣確實(shí)不可能打中靶子。”
“松田同學(xué)拆東西很快啊,有沒有往法醫(yī)這方面考慮?”
白落九撿起來零件開始拼,然后眼睛忽然撇到了什么。
“那位同學(xué),你是在把一枚子彈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嗎?”
“啊、啊對不起……”
那個被白落九頂上的男生慌張的又把子彈拿了出來,“我只是想留下來當(dāng)?shù)谝淮问謽層?xùn)練的紀(jì)念……”
“這種紀(jì)念足夠你被包吃包住5年呢。”白落九把子彈拿回來拋給鬼塚八藏。
“下次直接給自己開個洞,子彈這東西多容易弄丟啊,身上的彈孔就不會丟,這才是可以留一輩子的紀(jì)念?!?p> “白先生你說的這話太可怕了……”伊達(dá)航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好了!手槍訓(xùn)練就此中止!所有人把槍械還回去!松田你給我站好!”
松田陣平站在原地罰站,白落九撿起零件開始組裝。
“嗯?好像裝錯了……”
“啊,又錯了……”
“……救命,松田同學(xué)?!?p> 白落九最后放棄了,他把零件往地上一擺。
“你來吧,我放棄了?!?p> “我還在罰站?!?p> “沒關(guān)系,規(guī)矩就是用來反抗的。”白落九給他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鬼塚教官,我們正在修補(bǔ)屋頂,能讓我們在室內(nèi)檢查一下工作情況嗎?”
一幫穿著工作服的人員走了進(jìn)來。
“好,我給你們帶路?!?p> 鬼塚八藏走了,松田陣平開始拼裝左輪手槍,白落九就蹲在旁邊觀瞧。
“原來如此,我果然不擅長拼東西?。 ?p> 松田陣平還想回應(yīng)幾句,眾人忽然聽到了房頂上傳來的奇怪聲響。
一個施工工人系著安全繩從屋頂上掉了下來,伸手去接人的鬼塚八藏的脖子也被安全繩給套上了。
等一下。
白落九忽然想到。
他剛才舉報的那個小警察私藏的子彈……
不會,就是,救下鬼塚八藏用的那個,
關(guān)鍵性的子彈吧……
白落九悄悄看著周圍,這下好了,五人組救不了鬼塚八藏了。
世界可真會和他開玩笑。
白落九拿下了被別在胸口的薔薇花。
摘下一片花瓣。
真氣和鬼氣什么的,其實(shí)都是一個原理。
把鬼氣灌入到花瓣中,白落九夾住花瓣,瞄準(zhǔn)了安全繩。
手腕一個飛甩,白落九甚至聽見了“咯噔”一聲的關(guān)節(jié)活動的聲音。
花瓣像是利刃一樣飛了過去,隔斷了安全繩。
鬼塚八藏和施工人員掉落在地上。
“八藏八藏,你小心別把人家壓壞了?!?p> 白落九看上去很關(guān)心的跑了過去,但是說出的話卻讓鬼塚八藏血壓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