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娟可不相信他的能力,以后說不定但不是現(xiàn)在。
不然剛過去的冬天他怎么把自己過得那么慘,一臉的菜色。
“你舅母究竟怎么個潑法?你外婆又如何的胡扯蠻纏?還有你表兄,他的力氣大到什么程度?”
說到家世,方文博有點消沉。
在他記憶中從來就沒什么可值得回憶的,能讓他想起來的都是吵罵、嘶喊、搶奪以及悲痛。
“我爹其實是被我娘我舅家等人活活氣死的?!?p> “……”葉娟默了,這一開局就這么慘。
“大概四歲吧,我記得有天晚上,夜很深,家里忽然叫鬧起來。
我被吵醒了,當時就坐在床尾看著床上床下幾人鬧成了一團。
我現(xiàn)在腦海里映像最深的,就是我爹絕望的叫喊,‘那是留給我兒子讀書的啊’、‘你們不能拿走啊’之類的。
之后很亂,因為我被人踢下了床,已經(jīng)看不到具體情形了,那次我也受了傷。
當時那間屋子里,有我爹娘,還有外婆一家四口。
他們胡家四人聯(lián)合我娘,合伙欺負癱在床上的我爹一人,很輕易的從他手里奪走了一個木盒子。
我知道那盒子里有不少銀子,從我曾爺爺或更早前就開始攢起來的。
平時除了我爹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碰。
方家?guī)纵呑佣甲x過書,可能讀書已印到方家人骨子里,他們對功名看的極重。
而攢錢就是為了給子孫后代科考用的。
從我爺爺起方家就幾代單傳了,這攢的錢不僅沒用上反而還增加了不少。
一個是家里田地收入。
另外一個是我爺爺會攢家當。
他書雖然讀的一般,并沒取得哪怕是最低等的童生功名,可他作為一個村民來說,還是很會聚財?shù)摹?p> 再一個是我奶奶,曾經(jīng)鎮(zhèn)上首富家的小姐,據(jù)說陪嫁很豐厚,也不知道為什么嫁給了沒什么功名的爺爺。
最后就是我父親,他雖然費了點錢,可畢竟考取了秀才。
家里田地因為他秀才功名免了稅,再加上他做夫子的束脩等,也能把早前他讀書用的銀子補回去了。
所以諸多方面加起來,父親當時在世時,應當能有好幾百兩,對于咱們村來說可算得上大戶了。
可誰能想到,這筆銀子最后居然都被胡家給霸占去了!
而我娘,見了胡家外婆就如老鼠見了貓,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一味的供著娘家揮霍不說,最后還幫著娘家人搶奪了方家最后的血汗錢。
據(jù)說當晚我爹被氣得吐了不少血,沒過兩日就去了。
期間我娘及她的娘家人,沒人過問,他們都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巨額銀錢上。
還是村長來我家通知事情時,這才發(fā)現(xiàn)我爹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聽村里人說,他到死都沒閉眼,就是給他摸眼皮也沒用……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胡家人,包括我娘!
他們刁蠻、任性、自私而又心狠,我覺得是他們合謀殺害了我爹并搶奪了銀子,可我沒有證據(jù)。
銀子搶了,之后他們又想霸占我家的田地。
我父親在世時,田地加起來估計有十多畝,可現(xiàn)在家里田地二畝都不到。
我一直不知道如何為父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