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再哭丟你下去
小李子嚇得臉色蒼白,瞬間一動不動,被蕭兮辭像拖死狗一樣拖到鐘樓中間。
然后又把胖掌柜推到樓梯口,看著他撲通撲通滾下去。
她都生怕樓梯會被他壓塌。
做完這些后,她已是滿頭大汗。
這掌柜還真是重,她用杠桿都差點沒能翹起他。
小李子被綁在其中一根柱子上,看著面前少女的眼神里盡是恐懼。
蕭兮辭二話不說,先給他打了一頓。
打累了,還靠在對面的柱子上吹了會涼風(fēng)。
小李子哭哭啼啼,一盞茶的功夫就變得鼻青臉腫。
瘦的皮包骨的臉上都莫名顯出了一絲豐腴。
蕭兮辭手握大木棍,一下一下敲著手心。
眼神冰冷,里面帶著兩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jīng)心。
用棍子挑起了小李子的下巴,用自認(rèn)為非常霸道王爺?shù)恼Z氣說:
“男人,我給你三秒的時間把來龍去脈給本……給我說清楚?!?p> 小李子睜著茫然的眼睛看著她。
小小的眼睛里有著大大的迷惑。
蕭兮辭不耐煩了,丟下大木棍直接上手扯他的衣服。
小李子口中的話梗在嗓子眼。
——“非禮啊~”
蕭兮辭動作麻利的扒掉他外衣,瞪了他一眼。
“非個鬼,就你這樣子,我都覺得我虧了。”
然后一刀割開腰間的衣服,小李子嚇得直翻白眼。
嗯?
沒有?
他的腰瘦骨如柴,除了幾根突起的肋骨,并無他物。
不能啊,暗月樓的規(guī)矩,凡是進暗月樓之人都得在腰間紋上半輪殘月的花案。
不是暗月樓的人?
她突然聞到一股騷味。
低頭一看,這慫蛋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嚇尿了。
很好,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了,絕對不是暗月樓的。
暗月樓不收慫包。
蕭兮辭撇下他下了樓,一直走到堵塞了樓梯口的胖掌柜身邊。
三下五除二的割開他的衣服,露出腰間白花花的大肥肉。
肥肉上,黑色的殘月花紋格外顯眼。
怎么這個又是暗月樓的?
那小李子,該不會真是個啥都不知道的小二吧?
蕭兮辭又上了樓,在小李子恐懼的目光中把棍子往地上一敲。
敲的過于用力,導(dǎo)致手有點麻。
她故作鎮(zhèn)定,默默換了只手拿著棍子。
語氣格外的張狂:“知道暗月樓不?”
小李子立馬搖頭,看見少女手中的棍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又改成點頭。
“到底知不知道?你和他們什么關(guān)系?”
少女那雙圓溜溜的杏眼里沒有一絲光芒。只有無盡的漆黑,好像要把他吸進去。
剛剛還超不客氣的打了他個半死。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女孩子?
小李子都快給她跪了。
他支支吾吾道:“我說,我說!掌柜的是那什么月樓的人,我就專門為他辦事跑腿,比如說給人傳話什么的……”
蕭兮辭打斷他:“傳話?給誰?”
他答:“前幾日,姑娘來我們店里,掌柜就讓小的給那人傳話說計劃有變?!?p> “那人也是只派個小廝來接話,每次的小廝還不一樣,小的也不知道他是何許人??!”
“剩下的,小的真的一無所知??!”
看來,那人應(yīng)該就是聞人先生口中的叛徒吧。
她倒是沒必要知道是誰,畢竟以上次聞人先生的回答來看,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的很明白了。
而且不想告訴她的樣子。
那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蕭兮辭捏住他的臉,明晃晃的刀片在他臉上拍了拍。
笑得非常非常和善。
“那你們半夜偷偷摸摸跑這上面來干什么?”
“我可看見了,你們掌柜看見我的時候那眼神……嘖嘖,比耗子看到了大米還高興?!?p> 小李子雙眼發(fā)直,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使勁喘。
哆哆嗦嗦道:“我們、我們、是來解決掉小姐你的……”
他直接嚇哭了:“這不關(guān)小的的事??!是掌柜要逼著小的來的,小的上有小下有老,有一個八十歲老母親……”
蕭兮辭很嫌棄的把手抽回來。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似的。
哭相還丑,一把鼻涕兩泡淚。
蕭兮辭:“別哭了,再哭把你從樓上丟下去?!?p> 小李子立馬停止哭泣。
生怕被她從樓上拋下去。
蕭兮辭瞥他一眼,趴在欄桿上向下望。
她眼神超好,雖然不能看出三里外蒼蠅的公母,但也能夠清楚的看見底下打打殺殺的人群。
他們似乎已經(jīng)打完了,客棧門口躺了一堆黑衣人。
最大的共同點是——都不能動。
蕭兮辭撇下被捆在柱子上的小李子,自顧自下了樓,走向客棧。
客棧大堂里,酒鬼們睡得很安詳。
絲毫沒有被外面的雜亂聲打擾了清夢。
蕭兮辭直徑上了樓,走進自己房間。
翟冬用繃帶把店小二包扎成個粽子,手里緊握著她的鞭子,大開的窗戶邊零零散散倒了好幾個黑衣人。
翟冬一看見她,就歡歡喜喜跑過來一頭撲進了她的懷抱。
“師姐!太可怕了,他們突然從窗外跳進來!”
蕭兮辭:“………”
不不不,真正可怕的人是你。
暗月樓的殺手,你是怎么做到僅憑一己之力就放倒這么多個的?
不愧是我?guī)熋茫褪堑稹?p> 蕭兮辭笑瞇瞇問:“我的懷抱柔軟吧?”
還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
在翟冬期待的目光中,蕭兮辭緩緩道:“不然我也不會娶你的。”
翟冬:“………”
“……我喜歡秦哥?!彼龍远ǖ?。
蕭兮辭:“哦,早生貴子哦?!?p> 翟冬扒拉開她,往門外望去,掃視了一圈,再回頭看向蕭兮辭。
眼里盡是心痛:“師姐你不是要去找秦哥嗎?人呢?你又欺騙窩!”
蕭兮辭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堅定道:“我沒有!”
“你有!”
“沒有!”
“有就是有!”
“安啦~”蕭兮辭安慰她,“反正天一亮他自己就會回來的?!?p> 翟冬:“所以愛會消失是嗎?我不管我就要去找他!”
翟冬說著頭也不回出了門。
還賭氣的把門甩的超響。
蕭兮辭摔了茶碗。
嘿,還會給她甩臉子了是吧。
真是見色忘友,男人果然是一種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