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在墜魔塔中已經(jīng)將這把藍色短匕重新祭煉了一番,完全將其煉化為自己的靈寶,不但能完全發(fā)揮其實力,威力也是更上一層樓。
王禪將藍色短匕往空中一祭,藍色短匕迎風(fēng)便漲,不多時竟是化為數(shù)丈高大的一道龍影,龍身修長、威武異常,昂起的龍首發(fā)出陣陣龍吟之聲,旋即便揮舞著五只龍爪往鐘長老直撲而去!
“龍吟寶劍!”眼見王禪祭出的短匕化為藍龍朝自己襲來,鐘長老瞳孔暴縮,望著王禪沉聲道,“此物不是靈溪道人最得意的法寶么,平日他可是心疼此物如親生子侄一般,如何會在你這里?”
“想要知道么,那便去幽冥問那老道人吧?!蓖醵U也是第一次聽說藍色短匕的名號。
原來此劍名為龍吟,從此時其表現(xiàn)出的浩然氣勢來看,倒也并不為過。不過王禪可沒興趣給鐘長老解釋此物是如何到自己手里來的,一心只想送其與靈溪道人相聚。
“哼,你以為這樣便能敵得過我的陰陽八陣圖么?!币娡醵U不答,鐘長老面上略過一絲厲色,也不再多說什么。
他雙手掐訣,身前卷軸畫面飛舞在身前,接著一陣清光閃動,狂風(fēng)四作,一道風(fēng)柱從八陣圖中沖天而起,卷起四周飛沙走石無算。
鐘長老緊閉雙目,口中念念有詞,八陣圖中的風(fēng)柱迅速的擴散開來,身形暴漲到了幾乎與藍色龍影不相上下。
“蛇蟠!”鐘長老驀然睜開雙眼,厲喝一聲。那道風(fēng)柱竟是變成了一條風(fēng)蟒之狀,蟒首盤旋直上,遙遙與藍龍正面對峙。
王禪面色微變,來不及多想便劍訣一點,藍龍馬上揚起粗大的脖頸,一道藍色閃電從口中狂噴而出,重重打在風(fēng)蟒的頭顱之上,同時前爪張開抓向風(fēng)蟒的七寸處。
鐘長老冷笑一聲,手訣一變,空中的風(fēng)蟒頓時清光大放,只見光芒中蟒首卻是生出獨角,腹添利爪,竟化身為一只波光盈盈的風(fēng)蛟,在他頭頂張牙舞爪起來。
藍龍和風(fēng)蛟須臾便纏斗在了一起,空中不時傳來清脆的龍吟聲和風(fēng)蛟的嘶吼,一時間演武堂內(nèi)靈光大放、風(fēng)起云涌,戰(zhàn)況異常激烈。
鐘長老原本對自己陰陽八陣圖極為有信心,滿心以為此物一出,那王禪定然是手到擒來。可沒想到,王禪竟是在與燕長老纏斗的同時,還有余力與自己斗法,而且兩處都不落下風(fēng)。
以一敵二同階元嬰初期修士,此人當(dāng)真是在短短十?dāng)?shù)年間才進入元嬰期么?莫不是王禪在墜魔谷中得到了什么厲害的傳承?
鐘長老不禁心中泛起一絲悔意,有些后悔如此輕易的與王禪為敵了。早知此人如此難搞,便該引他去到刑堂,讓合歡宗的人收拾王禪便是,自己坐收漁利既可。
不過木已成舟,現(xiàn)在后悔亦是無用,鐘長老就不信王禪當(dāng)真能在己方三人聯(lián)手下還能全身而退。
想到這里,鐘長老發(fā)起狠來,雙手手訣急轉(zhuǎn),口中一聲疾呼:“鳥翔!”
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空中正在與藍龍纏斗的風(fēng)蟒口中傳出,似乎在響應(yīng)鐘長老的呼喚一般。
蟒軀突然間一陣扭曲晃動,隨之無數(shù)道青色光芒朝四面八方迸射而出,巨大風(fēng)蟒竟是變成一只十來寸長的青鳶,揮舞著雙翼,沖向藍龍的面門而去,尖利的鳶嘴直刺藍龍的雙目。
王禪眉梢一挑,想也不想的雙手掐訣,頓時周身紅光一顫,天空中的巨龍龍首嘶吼一聲,口中飛射出數(shù)道龍息,正對上疾馳而來的青鳶。
青鳶發(fā)出一聲輕啼,周身青芒大盛,與龍息撞在一起,結(jié)果又是一陣轟隆聲傳來,龍息與青光同時在空中炸裂開來,這一次斗法竟是又是打了一個平手。
“如嫣道友,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鐘長老見狀,朝身旁的一直在默然觀戰(zhàn)的燕如嫣喝道。
“沒錯如嫣,他已被我二人纏住,只要你全力一擊,必能將此子拿下。”不遠處的燕長老亦是對自己的侄女出言道。
眼見兩人均是要求自己動手,燕如嫣不能再繼續(xù)袖手旁觀,她深深的看了王禪一眼。一咬牙,突然祭出一張潔白無瑕的繡帕法寶。
王禪見狀,目中厲色漸起,不過此時他雙手各操縱著羊脂玉凈瓶與龍吟寶劍在與鐘、燕二人纏斗中,看似已沒有余力再理會燕如嫣。
燕如嫣身上同樣是泛起一陣血色,與王禪極為相似。她身形一閃便來到王禪身前,旋即欺身而上,將手中繡帕往王禪頭頂一拋,潔白的繡帕頓時發(fā)出一束紅光,就要將王禪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想用血靈大法來對付我?我看你是昏了頭吧!”可就在此時,王禪的嘲笑聲突然在燕如嫣耳邊響起。
聞言,燕如嫣這才想起自己一身的功法皆是來自鬼靈門王氏所傳授的血靈大法,不由臉色慘白。
血靈大法乃是《萬靈真經(jīng)》上的第一魔功,相傳煉成之后足可以稱霸魔道六宗,堪稱是世上最可怕的秘法之一。
不過此法過于霸道,為了防止反噬,修煉其法必須一男一女共同雙修,而之所以鬼靈門選中燕如嫣,正是看重其天靈根的資質(zhì),與王禪暗靈根極為契合。
只是燕如嫣不知道的是,血靈大法的雙修看似對男女雙方都有益,但其實不但是以王禪為主,還暗藏著玄機。
王禪冷哼一聲,一聲古怪的咒語驟然間脫口而出。話音未落,身前的燕如嫣身上的血光盡數(shù)褪去,雙手抱頭跪倒在地,面露痛苦萬分之色。
“既然是我王氏一族傳授給你的功法,如何會不留下制衡的后手?”王禪低頭冷眼旁觀匍匐在自己腳下,痛苦不堪的燕如嫣,目光緩緩轉(zhuǎn)向不遠處的燕家長老。
燕家的徹底背叛顯然真正激怒了王禪,他目光微寒,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向你們二人保證,若是今次我父親和二叔傷了一根汗毛,我王禪誓要將整個燕家從天南抹去,為他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