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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許是邪神

第十五章

我也許是邪神 愛種樹的林 4672 2021-06-27 00:31:42

  “場外求助?有趣?!别堄信d致的看著艾維爾,男人解除了自己的能力。

  “怎么回事?你是誰?”回過神來的維娜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對著他,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冷靜點,事情是這樣的……”時間緊迫,艾維爾快速地向維娜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本S娜聽了艾維爾的話,放下了手槍,她顯然知道自己這點武力在這種有著強大力量的男人面前是不值一提的。思考了一下,維娜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急促地向男人問道:“您是我父母的朋友,那您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

  面對維娜的問話,男人聳了聳肩,說道:“他們連自己的女兒都沒告訴,怎么可能告訴我這種只有表面交情的朋友?!?p>  “這樣啊,抱歉,是我唐突了?!本S娜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失望。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與其去想你父母的事,不如想想當下的情況,艾維爾剛剛把決定權交給了你,現在你該做出選擇了,是否需要艾維爾的幫助?”男人手指向艾維爾,微笑著說道。

  順著男人的手看去,維娜看到了艾維爾那張臉,平靜而專注。

  維娜有些疑惑,她從來不會有意讓他人參與到自己的風險活動中,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和能力為他人的性命負責。以過往十幾天的相處,她相信艾維爾的智力能夠明白她剛剛的用意,她不明白為什么艾維爾要讓她再選擇一遍。

  猶豫了一下,維娜深呼一口氣,說道:“去阻止邪祭是件很危險的事,他們有三個和我同級的窺秘人,還有很多的軍火,而且這個邪祭儀式快完成了,我們最多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確實很需要你的幫助,現在的我還沒有從邪神污染中完全恢復過來,你的力量對我很有用。不過阻止邪祭是我這種窺秘人的職責,對你而言,是一場只有風險沒有收益的行動。因此,如果讓我說,我需要你,但你自己要想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p>  “如果你需要我,那我也不會膽怯。我失憶了,非常需要一個向導,告訴我接下來的怎么和這個世界打交道,我覺得你很合適,因此我希望你能更信任我?!卑S爾看著維娜,毫不猶豫地說道。

  艾維爾不怕死,真的。他過去的十幾年每天都在等死,一開始很怕,但慢慢地,他麻木了,虛弱的身體和失明的雙目讓他幾乎什么都干不了,每天除了用盲文讀書,就是發(fā)呆,偶爾在父親來看望自己時,打起精神,讓他別擔心。父親看到他有精神的時候會笑,但也只是如此。父親老是喜歡擺著家長的架子,從來都不會向他傾訴自己的困境,他理解父親,但也因此沮喪。他這十幾年就像一只寄生蟲一樣,附在父親的身上,吸食著父親的金錢與精力,偶爾咬一口,讓父親想起母親去世的傷痛。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真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對他來說,穿越是一件好事,但也沒那么好。他有了健康而強壯的身體和重來一次的生命,但他也離開了相依為命的父親,父親在他身上傾注的金錢與情感終究是沒有回報。

  他想做點什么了。這個男人對他的說詞其實全是空口白話,但他還是決定再讓維娜選擇一次,他不希望這個女孩做出和父親一樣的決定。他不知道這是否有意義,但他已經無法再忍受

  看著艾維爾莫名執(zhí)著的眼神,維娜心里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情況緊急,也就沒多說什么,示意艾維爾騎上狼背。

  待艾維爾翻上狼背,三個人默契地沒有理會那個怪異的男人,匆匆奔去邪祭儀式的地方。

  “祝你們好運?!辈⒉辉谝馊说臒o禮,男人面含笑意,禮貌地鞠躬道別。不過與三人的緊張急迫相比,男人的悠然守禮卻顯得有些嘲諷了。

  目送著三人的背影漸漸遠去,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道:“竟然真的不認識我了,還是說這不是他本人?”

  站在原地,男人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搖了搖頭,輕笑道,“算了,這不重要。”

  說著,男人打了個響指。整個身體連同著衣物,砰得一下,像充水的氣球被針扎破般爆開。一灘血水在數秒內重新塑形,一位穿著貴族服飾,身材纖細,面容精致的年輕女孩出現在了原地。

  “一顆種子埋在地里,他等待著破土,一只雛鳥蜷縮在巢中,他渴望著飛翔?!?p>  “傲慢的寒風啊,您是否愿意收起冷冽,去聆聽來自土地的呼喚!”

  “憤怒的雷霆啊,您是否愿意停下咆哮,去尋找來自枝丫的啼鳴!”

  “風啊,您在聽嗎?聽的到嗎?那是根系生長的聲音?!?p>  “雷啊,您在看嗎?看得見嗎?那是羽翼豐滿的顏色?!?p>  ……

  哼著久遠的歌謠,撿起掉在地上的宗教書籍,帶著翠綠色眼眸的女孩朝著森林外走去,臉上帶著輕快的笑容,喃喃道:“接下來去哪里看戲呢?”

  。。。。。。。。。。

  “剛剛那個男人,是你們熟人嗎?”在奔往邪祭地點的路上,自那個古怪男人出現后就一直一言不發(fā)的亞魯特女孩低聲說道。

  “當然不是,我的父母怎么可能會有一個邪逆當朋友?!本S娜馬上反駁道。

  “邪逆?”艾維爾有些驚訝,在他看來剛剛那個男人對他們無疑是抱有善意的,很難將他與食人的邪逆聯系在一起。

  “先別提他了,眼前的事更重要,”維娜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樹林,對著亞魯特少女說道,“我叫維娜,旁邊這男人是我的助手,叫艾維爾,你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你這個亞魯特人為什么會出現布納公國的領地上?”

  “……”亞魯特少女聽到維娜的問話,眼簾一垂,神色似有哀傷,不會很快她有回過神來,苦笑著看著維娜,說道,“我叫塞彌亞,我和我的族人是被你們北大陸人從西北群島運來的奴隸,一直被關在這森林的一個洞穴里,我們逃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這些正在邪祭的人,經歷一番戰(zhàn)斗后,我的族人被他們抓住,成為了他們的祭品,而我借著這地方的這些靈怪逃了出來。至于那些邪祭的人是什么人,哪來的,我也不知道?!?p>  “奴隸?”維娜皺起了眉,懷疑地看了塞彌亞幾眼,猶疑地問道:“你是指改造民?”

  “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我們不是你們北大陸人教會抓起來的那種官方奴隸,是一些你們被北大陸人眼中非法的奴隸販子。”塞彌亞搖了搖頭,解釋道。嘴上說著是被奴役的事,但罕見的是,對于這種事情,她的語氣一直保持著平靜,沒有常人有的憤怒。

  “怎么可能!”聽了塞彌亞的話,維娜震驚地說道,語氣中有種難以言喻的訝異。

  看到維娜的反應,艾維爾低聲問道:“這怎么了嗎?”

  雖然是從現代社會穿越來的,但歷史上學到的西方殖民歷史,還是讓他能夠理解這種事情。反而是維娜這種過分驚訝的表現讓他感到更奇怪。

  維娜看向艾維爾,低聲解釋道:“七神教會發(fā)展到現在已經很少干涉凡世王國的司法系統(tǒng)了,而且教會對教籍人員的懲戒條款演化到現在也基本取消了死刑,但七神教會七個教會共同對七項大罪保留著火刑,只要有個體或組織被證明觸犯這七條罪名,教會就會宣布對其實行絕罰,越過當地國家的司法機關,執(zhí)行火刑,不接受任何妥協(xié)條款。北大陸第一軍事強國的北洛斯帝國曾經有個皇帝公開質疑教會七大罪的正當性,不到一個月,那個皇帝就被政變推翻,被關到監(jiān)牢中,十幾年后病死在獄中。而販賣奴隸正是七大罪中的一條,我很難想象現在還有人會敢私販奴隸,而且還是亞魯特族的奴隸,更何況……”

  說著,維娜看了看塞彌亞蒼白的臉色和腰腹部的傷,又看了看座下正在奔襲的巨狼靈怪和周圍一起默默穿梭在樹林中的靈怪,最后凝視著少女美麗精致的臉龐,說道:“你在這個年齡和這種傷勢的情況下還能控制這么多靈怪,必然是亞魯特部族中的貴族,而且必須是那種大部落的貴族,我很難想象你這種級別竟然會成為奴隸?!?p>  “這種事情,等我們活著處理完眼前的事,我再解釋吧,”亞魯特少女苦笑道。隨后她打量了一番二人,轉移話題道,“馬上我們就要拼命了,兩位能透露一下自己的能力嗎,為了我們后續(xù)的戰(zhàn)斗布置。”

  “我是三階感靈環(huán)窺秘人,能夠感知周圍大約一千米的聲音,視野,靈性狀態(tài),其他的東西因為我現在的靈性創(chuàng)傷尚未痊愈,有些東西發(fā)揮不出來。他是三階的正靈環(huán),不過他現在記憶有些問題,戰(zhàn)斗技巧等于沒有?!本S娜簡單而快速地說明了各自情況后,眼睛盯著塞彌亞。

  “我現在控制這三十幾只靈怪,大部分都只有一級,其中有五只二級的靈怪。雖然我受著傷,但我能保證我能維持住對這些靈怪的有效指揮。”塞彌亞冷靜地說道。

  “很好,我想知道那三個窺秘人的情報?!本S娜點了點頭。

  “我想想,其中有一個應該是祭靈環(huán),他穿著拖地長袍,臉完全掩藏在兜帽里,在我和其他人戰(zhàn)斗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參與作戰(zhàn),全程都在主持著祭祀,我只能從逸散的靈性氣息上大概判斷是三階窺秘人。另外一個是一個面色蒼白的穿著華麗服飾的長發(fā)青年男人,他是負責指揮那些個拿槍普通人的,具體什么靈環(huán)很難說,從直觀上看是控制火焰的,威力大概是三階左右。最后一個是一個身形壯碩的中年男人,應該是個正靈環(huán),他很強,我一開始控制著九個二級靈怪,死掉的那四個都是他殺的,全部都是一擊斃命,雖然從力量上看是三階,但可以看得出來戰(zhàn)斗技巧非常強大。不過他和那個長發(fā)青年似乎有矛盾,只要我不去嘗試攻擊他,他好像根本不愿意出手。說實話,要不是他的消極,我可能根本沒法逃出來跟你們見面?!?p>  “那持械的普通人有多少?”維娜皺了皺眉,問道。

  “大概有二十幾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戰(zhàn)斗力一般,訓練程度不高,紀律性基本依賴長發(fā)青年督戰(zhàn),與那些在西北群島作戰(zhàn)的北大陸正規(guī)軍相差甚遠。”

  聽著亞魯特少女的情報,維娜思考了一下,抬起頭,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不一會兒,似乎是發(fā)現了什么,表情變得輕松了一些。

  她轉頭看向塞彌亞,語氣平靜地說道:“從你口中的情報來看,我們是沒有正面強攻的能力的。本身的戰(zhàn)力,我們便不如他們,作為進攻方,我們也缺乏地利,正面強攻的成功率幾乎為零?!?p>  “沒錯?!比麖泚喭饬司S娜的看法。

  “所以,我有個想法,既然沒法改變戰(zhàn)力的強弱,那我們就去嘗試改變攻守的形式?!?p>  “怎么做?”

  “我觀察了一下,那個邪祭儀式地點是在一個懸崖的底下,我們可以在懸崖頂上構筑防御,讓他們來攻擊我們?!?p>  維娜的話,讓塞彌亞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她已經明白了維娜的意思。

  “那我們怎么去逼迫他們來進攻我們?”艾維爾問道。

  “很簡單,那些人的目的毫無疑問是完成邪祭儀式,但這種邪祭儀式的場地布置顯然是需要嚴謹而精妙的安排的。只要我們在懸崖上方投擲巨石,燃燒的木頭之類的東西去破壞他們的場地結構就行了。雖然邪祭儀式一旦開始,除了殺死主持人,就沒法在停下,但破壞場地,延長儀式的時間還是可以。拖到教會的人過來,他們也就失敗了。如果他們不管我們的襲擊,那最好,拖著,我們就贏了。如果他們來阻止我們,那作為防守方,我們就有操作的空間了?!?p>  維娜的想法很合理,艾維爾點了點頭,“那我們就馬上去那個懸崖上吧,這次行動我們帶了很多爆炸物,想必這些東西在作為防守方,能發(fā)揮巨大的作用?!?p>  得力于艾維爾強大的體力,艾維爾來這神許山的時候在帶著創(chuàng)傷未愈的維娜的同時,還帶了一個大背包的炸藥火器。維娜說這是她喜歡的戰(zhàn)斗方式,作為缺乏正面作戰(zhàn)力的感靈環(huán)窺秘人,她很多時候都要依賴這些現代火力。那時候看到一個跟他一樣高的大背包時,艾維爾還覺得維娜是不是有火力不足恐懼癥,現在想想,維娜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這種東西果然多少也不嫌多。

  “等下,艾維爾,我這個計劃里還有一點問題,”維娜叫停了躍躍欲試的艾維爾,語氣里有種說不出的冰冷,“靈性儀式的常識里,祭品的位置是很講究的,它們作為啟動靈性儀式的供給端,是支撐著整個儀式結構合理性的支點,祭品的位置往往處在儀式場地的關鍵節(jié)點上?!?p>  “你的意思是……”艾維爾此刻也明白維娜的意思,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誤殺!”維娜的神色嚴峻而沉靜,就像處刑臺前宣判行刑的執(zhí)法官,帶著死亡的殘酷和肅穆,“一旦計劃執(zhí)行,我們必然會造成誤殺,那些和場地布置息息相關的作為祭品的亞魯特人會有很大一部分死于我們的落石,我敢篤定其中有起碼四五成的亞魯特人會直接死于我們的攻擊,如果那些主持邪祭的人反應再慢一點,六七成都并不奇怪。所以這份計劃,你要有所心理準備,塞彌亞?!?p>  言罷,維娜和艾維爾兩人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剛剛便一直沉默著的塞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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