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冬,在城外的不遠處有一個小村莊,這村莊名為古榕村,在村旁的小山上有一棵古榕樹因而得名。
榕樹上一個身著綠衣羅裙的小姑娘正靠著榕樹樹干小憩,這時一個身著布衣的男孩興沖沖的跑上山來,對著那樹干上的姑娘大喊
“阿瑾!阿瑾!你阿爹回來了!”
那被喚作阿瑾的小姑娘立馬睜開眼,跳了下來,看著男孩說
“當真?”
“當真!”男孩點點頭。
阿瑾見了立馬高興的沖下山去,男孩見狀也跟了上去。
在村莊里,村民們正圍著一位蓬頭垢面的男子說著什么,阿瑾看見那男子高興的向他奔去
“阿爹!”
那男子見阿瑾向他撲了過來,立馬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哎呦!我的小阿瑾這么就不見竟又長高了許多,阿爹要抱不住了!”
阿瑾緊緊的抱著她的阿爹,“阿爹,為何你這次竟去了那么久。”
她的阿爹輕輕地摸了摸阿瑾的頭發(fā),然后看著她笑著說“因為阿爹要醫(yī)的人還沒醫(yī)好,所以阿爹沒法快些回來啊?!?p> 阿瑾仰著頭,看著阿爹,她的阿爹這些日子瘦了許多,胡子也長了,眼睛更是紅的不得了,他的樣子像是許久沒睡好似的,阿瑾松開了手,站在她阿爹身前低著頭,她的阿爹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阿瑾的頭,剛想說些什么,阿瑾便抬起頭望著她阿爹
“阿爹,我都曉得的,我曉得你是醫(yī)者,你要為你的病人負責,可阿瑾不懂,阿爹為何要到那么遠的地方去,明明村里也有人等著阿爹為他們醫(yī)治??!”
“因為那人與阿爹有約啊,既然許諾,那么只有我還活著就得守諾?!?p> 阿瑾想了想,點點頭
“那阿爹可為我?guī)Я耸裁春猛娴臇|西?”
阿瑾的爹爹轉身在箱子里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個盒子遞給了阿瑾,阿瑾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那盒子里裝著一個玉佩,玉身晶瑩剔透,不含一點雜質,玉佩上雕琢的圖案雖是普通的一支梅花,只是單支的,就像一個未完成的作品一樣,阿瑾有些不懂剛想問問阿爹這是什么意思,卻看到村長帶著他的兒子來看病,阿瑾的爹爹問了問便邀他們進屋,阿瑾見狀只得作罷,跟著來幫忙的人一起將她爹爹的行李搬進后院。
七年后。
阿瑾此時握著當年阿爹送與她的玉佩,呆呆的望著古榕樹,身后的少年郎默默走上前來,同她一起望著古榕樹發(fā)呆,不知過了多久,阿瑾忽然問道
“云郎當真決定了要參軍?”
“是啊,阿瑾不也是知道的嗎?我自小便想要參軍,要做大將軍!我想聽別人稱我一聲‘蘇將軍!’”站在阿瑾身邊的少年回答道,他轉過身來看著阿瑾說:
“阿瑾,你可愿等我?等我做了大將軍,打了勝戰(zhàn)時,我一定以十里紅妝做聘禮,娶你為妻!”
阿瑾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雙眸明亮、清澈的少年郎,輕聲道:
“好,我等你!”
少年郎聽后滿目歡喜,他是真的高興,他心怡的姑娘答應了。
第二日,征兵的隊伍要遠赴疆邊支援,鄰國軍隊頻頻騷擾我國邊境,弄得那的百姓民不聊生,朝廷派人征兵前去支援朝廷的鎮(zhèn)壓軍隊,所以征兵一結束便要上戰(zhàn)場。
阿瑾一身紅衣站在榕樹下,望著遠去的軍隊,期盼能從人群中找到那個人,忽然,軍隊中的一個人停了下來,轉過身對著古榕樹揮了揮手,便轉身追趕隊伍,阿瑾笑了笑,轉身下山了。
阿瑾回到家中開始整理、晾曬新鮮的藥材,自五年前阿瑾的爹去世后這家醫(yī)館便由阿瑾一人打理,而阿瑾也成了這醫(yī)館唯一的大夫,因為阿瑾爹從前的名聲,阿瑾如今也成了古榕村出名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