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怪的同行人
坐在汽車后排座位上的林妙,此時正在仔細瞧著,自己手中的玉石掛件。
誰能想到,就這么一個爛大街的東西,里面竟然會有空間。
這還是她拿到車鑰匙的時,突然記起書中有這么一段,說女主生日時,渣男送女主一件禮物,是個玉石掛件,后來被林歡搶占。
沒想到的是,林歡竟然意外的開啟了玉石里的空間,成為了一名空間異能者。
于是,她不光拿到了車鑰匙,還要了玉石。然后在林歡恨不得一刀殺了她的眼神下,悠哉哉的出發(fā)了。
“小林,你喜歡也玉石嗎?”問話的是,張教授弟弟的妻子李姐。
“嗯,有點興趣?!绷置钣悬c不自認地回答。
“哦,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們這么大點的孩子都討厭玉石珠寶呢?!崩罱憷涞卣Z氣中又帶著一點不耐煩。
林妙收起玉石,沒有接話,又不是她先找著要說話的,這會兒還先不耐煩起來,有病!
看林妙轉(zhuǎn)頭看車窗外,李姐也生氣轉(zhuǎn)頭望向車外。
誰也不搭理誰。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
不是林妙想找事,而是這個李姐有點奇怪,感覺就是好像特別不喜歡她。
第一次見到她時,李姐好像特別生氣的樣子,還找張教授躲到一旁說了好久。
最后李姐才氣呼呼的坐上了車,連林妙都不理。
林妙在此之前,壓根就沒見過李姐,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氣憤的。
副駕駛的張教授,別看都60多歲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就是在車上還拿著一本書再學習。
林妙為了緩解尷尬,向張教授說道:“張教授,您在看什么書啊,都看的入神了?!?p> 張教授聽到林妙問他,把書翻了個面,讓林妙看上面的字,《人類進化發(fā)展史》“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看?!?p> 林妙搖搖頭,她是個學渣,讓她看這種專業(yè)書,還不如殺了她?!拔夷X子笨,都看不懂?!?p> 張教授推推鼻梁上掛著的眼鏡,“小林,不要這樣說,其實人和人之間是沒有太大區(qū)別的,只要肯下功夫,每個人都能看的懂……”
林妙沒有聽張教授熱血雞湯,這個張教授看著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其實還挺潮的。剛才翻出給她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張教授右手手腕處還紋著個“Z”字型的紋身,一看就從國外回來的。
張教授一看林妙壓根就沒在聽自己說話,也不在說教,只是告訴林妙,想看了隨時來借。就轉(zhuǎn)過頭干自己的事去了。
林妙暗中吐了吐舌頭,感覺像是遇到了高中班主任一樣。
誰知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李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怪嚇人的。
林妙也不理她,直接靠著一邊閉目養(yǎng)神,愛看就看去。
睡得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見前排的開車的張魁說,要找個地方住一晚,明早再出發(fā)。
林妙睜開眼睛,瞅瞅窗外,太陽還沒過頭頂,這還沒到中午呢,就不走了!
“張大哥,這還沒到中午呢,我們就不走了嗎?”林妙出聲詢問,其實她有點怕這個張魁。雖說他是張教授的弟弟,但其實和張教授一點都不像,寸頭,皮膚特別黝黑,個頭不高長的特別粗壯。和張教授那種典型知識分子的長相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張魁從后視鏡中看了林妙一眼,回答道:“汽油不夠,再接著開,晚上危險!”
林妙一聽,暗道這張魁還真是惜字如金呢!
她不由得瞅瞅坐在一旁的李姐。
雖然說李姐這人不行,但是長的真好看,五官精致,就像電影里的白領女精英似的,怎么找了個張魁這樣的丈夫。這兩個人站一起頗有點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車開了一會兒,他們就找到了今晚的住所。不得不說,張魁很是會找地方。
就是一個路旁用來看風景的觀景小亭,三面都是懸空的,一面連著幾十階樓梯。只要有東西上來,不管是人是喪尸還是動物,都能發(fā)現(xiàn)。
車停好后,林妙把自己的行李搬了下來,一個背包和半袋紅薯。本來是一袋的,誰知臨出發(fā)前,蔣大媽反悔,最后就成了半袋。不過半袋也夠她吃好久了。
李姐他們收拾行李的時候,她沒有去幫忙,主要是害怕對方多想。
于是林妙就一個人坐在涼亭里,看著下面的三人忙碌著,他們帶的東西可真不少。
看了一會兒林妙就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地方,這李姐理都不理自己的丈夫,全程都往張教授身邊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算是怎么回事啊?。?p> 而且再看看其他兩個人,習以為常的表情。
林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奇心害死貓的原則,她決定她什么都沒有看見,就是看見什么了也當沒看見。
她轉(zhuǎn)過身子看另一頭的風景,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再想別的沒有的了,還是想想自己該怎么辦吧!
掏出那塊玉石,形狀有點像銅錢,顏色微微發(fā)黃,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當務之急,是先把空間開啟,把她那點家當都裝進去。雖然現(xiàn)在東西有點少,但是路上她一點點的攢,相信也不會過得太差的。
“你倒是挺清閑的!”李姐的聲音把她從思緒中拉回了現(xiàn)實。
林妙對李姐的話沒有過多的在意,全當她在放屁。
這世上不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在意每個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那還不得把自己累死。
李姐見林妙把她當空氣,當場發(fā)起飆來?!傲置?,我先提前聲明,我們可沒有多余的食物給你吃?!?p> 看著李姐趾高氣揚地樣子,林妙站起身,緩緩走到李姐面前,盯著李姐的雙眼說:“李姐,我是得罪過你嗎?你干嘛老是揪著我這么個小孩子不放?”說小孩子的時候,林妙還特意加重語氣。書中的林妙就是一個即將參加高考的女高中生,自稱小孩子還是說得過去的。
李姐一看林妙這是再諷刺她,氣得臉都變紅了。她看了一眼,下面的兩人正在忙著搬東西,沒人注意這邊,忽然惡狠狠地把林妙逼到角落,“我就是欺負你怎么樣!你給我聽清楚了,你要是敢吃一口我們的食物,敢喝一口我們的水,我就對你不客氣。小心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也不看林妙,轉(zhuǎn)身就下了樓梯。
莫名其妙地女人……
中午餐時刻,天氣剛剛?cè)肭?,徐徐涼風吹在人身上,吹走了夏天的燥熱,只留下渾身的舒爽,坐在這么一個四周都是美景的小亭子里,一邊吃著美味的燒烤,一邊和朋友吹牛八卦,這正是以前林妙向往的周末休閑活動了。沒想到在這里實現(xiàn)了,除了對面那個可惡的女人和自己手里的紅薯之外。
林妙邊啃著烤紅薯,邊就著水喝。
看著對面三人的烤肉有點饞,但是做人要有志氣,說過不吃就不吃。
剛才張教授盛情邀約她加入他們的烤肉派對,被她回絕了。
張教授看她非要吃紅薯,也不再強求,邊吃邊和一旁的弟弟討論,接下來的路程。
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張教授一個人決定,只是象征性地問了問其他二人。
張魁也不在意,一副自己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大口大口地吃著烤肉。
李姐坐在張教授的旁邊,全程都在幫張教授烤肉,切肉遞水,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的丈夫放在眼里。
好一場狗血大戲!??!
吃過午飯后,林妙又睡了個舒服的午覺,剛伸了伸懶腰,就發(fā)現(xiàn)對面的李姐兩眼通紅,眼角還掛著眼淚,一看就是哭了一場,肯定是被張教授給訓哭了。
離晚飯還有段時間,林妙發(fā)現(xiàn)張魁正拿著一根撿來的木棍再磨,說是要做武器,這可給林妙提了個醒。
于是,林妙也照葫蘆畫瓢地也找來一個木根,坐在一邊學張魁做武器。
林妙心里不由地感嘆,這張魁雖然張的不出眾,但是野外求生技能可是杠杠地,什么都會,連剛才的火堆都是他鉆木取火點起來的,這樣的男人在末世才管用。
這一磨就磨到了晚飯時刻,再隨便吃個紅薯填填肚子,就又開始磨她的武器了。
邊磨邊聽著,李姐和一旁的張教授在談論一些很專業(yè)的知識,林妙沒想到李姐也能說個一二來。
就著火光,看到李姐說道高興之處,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與下午威脅她時的模樣,真是判若兩人。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李姐也朝這邊望來,再看見林妙的瞬間變臉,一臉地不高興。
林妙轉(zhuǎn)頭不再看過去,專心的磨自己的武器,心里卻暗自再想,是不是以前的林妙得罪過她。
晚上休息,本來安排的是林妙和李姐睡在最里面,那里有塊碑晚上睡覺可以用來擋擋風,張魁和張教授要輪流值夜,睡樓梯口處可以把風。
當然,李姐以張教授年紀大了要多休息為由,也要守夜。
林妙覺得她其實就是不想和自己呆一起,其他都是借口。不過這樣正好,她決定今晚就開啟空間。
她躺在睡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玉石,看了又看。
這應該怎么開啟呢?
書中只提到林歡是意外開啟的,這也說的太籠統(tǒng)了。
林妙回想其它網(wǎng)文里的空間都是怎么開啟的,叫名字?滴血認親?生死一線之間?
這叫名字?鬼才知道一塊石頭叫什么呢!
生死一線之間,也不是她想弄就能弄的,玩不好就掛了。
滴血認親倒是可行,林妙把放在一旁磨了一下午的武器,拿到身邊。
木棍一段已經(jīng)被林妙磨得非常尖了。
她一咬牙,一閉眼,狠心地把自己的右手食指摁在尖子上。
好痛,她這個人最怕疼了,平時生病寧愿硬抗,也不愿掛吊針,就是怕疼。
心疼地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指,把流出來的血,快速地抹在玉石上,然后等待奇跡的發(fā)生。
玉石果然如她所愿,有了變化。
中間有東西再流動,玉石的顏色也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林妙已經(jīng)被亮光刺的睜不開眼睛了。
此時的她,還在心里暗叫槽糕,這么亮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的。
而下一秒鐘,就徹底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