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被帶走
出了皇宮,那人并沒有停下,而是一路向北,終于,在一片林子里,她被重重摔在地上。
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她擰著眉,大聲喊道:“不會輕點啊!”
“呵…這就受不了了?還真當(dāng)自己是公主呢?你現(xiàn)在,活的連一條狗都不如!”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說本公主?”
“呵…”
男人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她的衣領(lǐng)再次一躍而起……
繼續(xù)向北,在一個裝修精致的小院前,楚玥被像垃圾一樣丟了進去。
“好好招待她。”
“是,主人?!?p>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大起大落,楚玥的心里都快被整出問題來了,她發(fā)了瘋的大喊大叫,奈何這里沒人在乎,更沒人會憐香惜玉!
被帶進這不知名的地方后,救他的人原路返回。
彼時,皇宮內(nèi),碧情的寢宮。
手下的丫鬟告訴她,楚玥已被貶為庶民,并被關(guān)在了禁閉室。
碧情拍桌而起,“那她答應(yīng)本宮的事情怎么辦!”
想起她拿走的那寶貝后給自己的承諾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知道她是個不靠譜的,走,去禁閉室看看她!”
她帶著大丫鬟書若避開楚爍宇去了禁閉室。
到了那,守門的恭恭敬敬對她行禮問安,說了來意后,守門的并不打算讓她進去。
“陛下說了,不準(zhǔn)人前去探視。”
她給書若使了個眼色,書若從寬袖里掏出一袋銀子給為首的那個侍衛(wèi)。
“一點心意,收著吧。”
“這…”這銀子像燙手的山芋,侍衛(wèi)還給她也不是,拿著更不是!
碧情溫柔的走到他面前,善解人意的道:
“我知道陛下下了命令,我也不想使你們?yōu)殡y,我是避開陛下來的,我就是想來看看玥兒妹妹,她還那么小…”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美人兒淚花點點,書若輕拍她的背,也帶著哭腔安慰,“姑娘,不要哭了,我知道您擔(dān)心公主…”
主仆二人一通哭,侍衛(wèi)看了也是于心不忍,但該有的原則還是要有的。
“沒有陛下的命令,我們真的不能放你進去?!?p> “到底也是陛下的嫡親妹妹,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陛下把她關(guān)禁閉室,廢她公主之位,他自己也心疼啊,陛下對她冷漠,他自己也心疼啊,讓我進去看看吧,萬一她想不開…”
她哭的快斷了氣,說話又在情在理,侍衛(wèi)有點松動,書若又在一旁添點火,她扶著碧情,苦口婆心的勸侍衛(wèi)。
“我們姑娘說了,是避著陛下來的,你就讓我們進去看一眼吧,只要公主安好,我們立馬出來!”
侍衛(wèi)表情糾結(jié),他看了眼身旁的侍衛(wèi),見他們點頭,才同意放她們進去,“那…你們快點?!?p> “我們看一眼就出來?!?p> 這么一番折騰,兩人成功進入禁閉室。
這是一個小院,進去之后還要穿過一個長長的,漆黑的廊道,楚玥就在盡頭的那間小屋里關(guān)著。
一路都是陰森的,帶點發(fā)霉的味道,碧情捂著鼻子,在書若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到目的地。
關(guān)楚玥的房間處是有一個侍衛(wèi)的,但碧情沒有看到,她正疑惑的時候,旁邊的書若身體卻不住的顫抖。
她被嚇的說不出話來,本能的指著地上的人,面色驚悚。
“他他他……”
“怎么回事?大驚小怪的!”
被她嚇到的碧情呵斥她
,接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穿著侍衛(wèi)服的男子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死狀嚇人。
她捂住自己忍不住尖叫的嘴巴,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抬腳邁過男人的尸體,進入里面。
關(guān)楚玥的最后一道門大敞著,房門的鎖是用力氣硬生生掰斷的,而房內(nèi),空無一人。
“娘娘,我們該怎么辦?”
“出去。”
兩人退到房門口,最開始見到死了的侍衛(wèi)那里。
碧情深吸了一口氣,用盡畢生力氣大叫起來,等聽到腳步聲,她軟綿綿的倒在書若懷里。
書若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當(dāng)即就抱著碧情痛哭出聲,自己也表現(xiàn)出嚇的不輕的樣子。
侍衛(wèi)慌慌張張進來,也知道事情不對勁,看了才知道,禁閉室沒人了!
出了這么大事,楚爍宇自然也被驚動了。
正在書房批改奏折的楚爍宇扔下折子就往禁閉室跑,裴良一邊勸一邊緊跟著他。
趕到禁閉室的時候,現(xiàn)場是一團糟,暈倒的暈倒,嚇哭的嚇哭,還有一群因“看管不力”而面臨砍頭之罪的侍衛(wèi)被嚇的瑟瑟發(fā)抖。
裴良抓了一個侍衛(wèi)解釋情況,然后趕緊給楚爍宇上報方案,再等楚爍宇點頭,他去執(zhí)行。
弄好楚玥的事,他才留出心思去看碧情,她躺在書若懷里,嘴唇發(fā)白,眉頭緊擰,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屬下無能,若非碧情姑娘進來,屬下還不知道公主已經(jīng)離開,請陛下發(fā)落?!?p> “裴良,你去辦?!?p> 楚爍宇心煩意亂,找了兩個侍女把碧情抬回寢宮,他也跟著一道前去了。
對這件事,他也是沒點轍,他又不是多聰明睿智,楚玥被劫走,以及后續(xù)引發(fā)的結(jié)果,他一點也不想想,他現(xiàn)在就想離這事遠遠的!
還得是裴良安排完這安排完那,又給他出謀劃策。
“老奴建議,我們將這事告訴暗閣,一是為了探探他們的口風(fēng),二是,將公主與皇室撇清關(guān)系?!?p> 他說的這么清楚了,楚爍宇再聽不明白,就真是個傻子了,他沉思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后,他就讓裴良去辦了。
他自己則爬上碧情的床,溫香軟玉在懷,鼻息間滿是她身上的花香…
他舒服的睡了個好覺,裴良就不一樣了,快馬加鞭的抵達天楚境內(nèi)的暗閣后,他這一把老骨頭都快給顛碎了!
而進入暗閣,又是花錢打點又是被百般刁難,歷經(jīng)波折,他才終于見到了坐鎮(zhèn)天楚暗閣的閣主白肅。
暗閣對天楚皇室的那批人是很看不起的,尤其他還只是天楚皇帝手下的一條狗,暗閣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對他冷嘲熱諷,更別說這毒嘴大師白肅了。
剛見到他,他就扶著桌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我只跟是男人的男人說話!”
這一句話真真是直戳他的心窩子,這種事,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了,說出來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