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不能久待。
在園子里待了兩刻鐘后,帶著燥熱離開了。
就這樣的一個地方,李炎就算是柳下惠也坐不住的。
而許敬和那阿三娘二人,在李炎離開后不久,又開始布置了起來。
“你,趕緊去燒水。一會客人們玩好了得沐浴。還有把香皂都準(zhǔn)備好了,別忘了。另外,把準(zhǔn)備好的藥粉都弄到水池里面去泡著,待姑娘們起身后都得好好洗一洗。”阿三娘向著一些服務(wù)員們大聲的吩咐著。
潔身是必然的。
更何況春滿園還得靠著這些姑娘們賺錢呢。
要是不好好對待侍候著,其中誰要是染上了什么病,李炎可就要哭了。
......
此刻。
剛剛回到府上的李宗閔,聽管家回報說沈從文在廳堂等著,心中好奇,“沈從文他來有何事嗎?”
“回主家,不甚清楚。不過我看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看來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管家回應(yīng)道。
李宗閔心有所疑,緩步往著廳堂行去。
待李宗閔剛出現(xiàn)在廳堂門口,本在廳堂內(nèi)等得著急的沈從文一見李宗閔出現(xiàn)后,直奔過去,急聲道:“李尚書,不好了,出大事了?!?p> “何事如此著急。先坐下慢慢說,天還沒塌下來?!崩钭陂h倒是淡然的很,心中雖有疑,但卻顯得有些泰然處之的神態(tài)。
坐下后,下人奉上了茶水。
李宗閔閑情逸致般的押了一口,看向沈從文問道:“從文,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李尚書,怡紅院重新開張之后,生意本來還好好的??刹恢醯?,今日對面的上春樓,突然改了名叫春滿園會所。那家春滿園會所,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女子,身著只衣片縷的,站在門外迎客。促使得怡紅院的客人們都紛紛往著那家春滿園的去了。如今,怡紅院一個客人都沒有了。所以,我這才心急趕到府上向尚書你回報?!鄙驈奈囊娎钭陂h都如此不急,自己又急什么呢,反正怡紅院也不是他的。
李宗閔一聽,雙眉一皺,甚是不解。
據(jù)他所了解。
自家的怡紅院對面,原本是一家名叫上春樓的青樓。
生意不好也不壞,一直被自己的怡紅院給壓的抬不起頭來。
做生意嘛。
除了講背景講后臺。
同樣也講實力。
對面那家青樓,后臺也有,背景也不差。
論職權(quán)雖比不得他李宗閔,但李宗閔也不好直面得罪。
而今。
自己怡紅院對面的青樓突然改名,更是把自家青樓的生意給搶了去,這到是讓李宗閔有些火大了。
怡紅院被李炎砸了之后,沈從文好不容易重新裝修再開張。
這么突然的一件事情發(fā)生,李宗閔除了火大,自然也是上了心了,“從文,你可知道那家青樓的底細(xì)?我記得上春樓乃是宮中貴人所有,與怡紅院的生意相比,雖差了點,但依然還是能賺點錢的。改個名,弄幾個女人難道就能把客人搶走?”
“李尚書,那家春滿園開張之時,我正在場。依我看,那個場面絕不可能是出自那位宮中貴人之手,其背后,肯定是換了東家了?!鄙驈奈男闹杏行┚o張。
他緊張的乃是他為李宗閔掌怡紅院,如怡紅院沒了生意,他怕李宗閔從今往后不再信任于他。
位高權(quán)重的吏部尚書,他沈從文可深知李宗閔下起手來,絕對能黑到天邊去。
不要說他一個商賈了。
就連當(dāng)場的官員,他李宗閔說搞死就搞死的。
李宗閔聽完后,腦中依然沒有一個大致的情形,“這樣,一會你帶管家去看看,順便去那叫什么春滿園的逛逛,看看其背后是何人在操弄。”
“是,李尚書?!鄙驈奈牡迷挕?p> 片刻后。
沈從文與著李府的管家去了平康坊中。
當(dāng)他們二人來到春滿園大門不遠(yuǎn)處之時,欲想要踏步進(jìn)入春滿園,卻是被一些排著隊等候著的客人給攔下了,“你們干嘛,不知道要排隊嗎?想要占我的位置,也不給爺我滾一邊去?!?p> 嚯。
好嘛。
一個堂堂控制長安城油料的大商賈,以及一個吏部尚書府上的管家,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給攔住了,甚至還說出了一個滾字。
這讓二人直接怒火騰起,欲要差下人過來把這個不知名的人給狠揍一頓。
“二位客官,想要入春滿園,還請這邊登記交納十貫錢再排隊等候。待本園的姑娘們得了空,這些客人結(jié)束之后,才能輪到二位客人?!闭?dāng)沈從文向著跟隨在其后的下人示意之時,許敬突然出現(xiàn)了。
沈從文,以及李府的管家,許敬當(dāng)然識得。
以前或許可以不認(rèn)識,但自從李炎與李宗閔交惡伊始,許敬就得認(rèn)識這些人物了。
‘看來他們是想來園子打探情況來了,我得趕緊通知殿下,要不然,他們一鬧事,園子的損失可就大了?!S敬一邊笑著看向二人,心里一邊活動不止。
同時。
許敬的左手,連連向著一個服務(wù)員示意。
沈從文與那管家見眼前之人有些面生,實在不知道許敬是何方高人,趕緊抱禮打問道:“我二人見此處新開了一家青樓,不懂貴樓的規(guī)矩,還請莫要見怪。敢問這位掌柜尊姓大名,東家何人???”
直接。
好直接啊。
這一來就開始打探起春滿園的東家來了。
許敬笑了笑,并不說話,也不轟人,只是向著二人伸了伸手,示意他們登記交錢,然后排隊。
許敬心里其實還是有些緊張加害怕的。
眼前的這二人,一個乃是長安城的大商賈,一個乃是李宗閔的管家。
一個商賈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可李宗閔府上的管家要是得罪了,那還真不好交待啊。
不過,許敬一想起李炎的話來后,心中雖依然緊張加害怕,但卻是得為李炎撐面子了。
沈從文與管家見許敬不說話,心中也多有憂慮,拱了拱手后退步離開。
二人又經(jīng)多方打聽。
半個時辰后,二人回到了李府。
“主家,查到了。那家春滿園的園子,好像是潁王所開的??辞闆r,潁王這是特意針對咱們怡紅院的?!惫芗乙换氐礁?,得見李宗閔后,直言其打探的結(jié)果。
當(dāng)李宗閔一聽管家的回話,頓時就怒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