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前廳后。
李炎沒有選擇委婉的道出郭釗去事的消息,而是很直接,直接有的些不像話。
李炎的這一直接,郭仲詞等人一聽到這個消息后,全部愣在了當場。
好半天,歇斯底里的悲哭聲傳向外頭而去。
李炎靜靜的站在一邊,即不安慰,也不多話,只是那么靜靜的站在那兒,靜待著他們從悲傷中緩過來。
親人過世,估計是誰都得需要好一段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
此時去說些寬慰,或者節(jié)哀順變的話,人家也聽不進去。
半個時辰后。
哭也過哭過了,淚也流了一地了。
郭仲詞等人這才緩過了一些來,抱拳就是一禮,“還請殿下準許末將趕回長安奔喪?!?p> “末將還請殿下準許我等趕回長安奔喪。”郭仲詞一禮過后,郭末也隨即抱拳半跪請求。
而原郭末的其他眾將領(lǐng)們,紛紛抱拳一禮,“還請殿下準許我等回去為郭使君奔喪?!?p> 這么多人為了郭釗的死,而要前往長安奔喪。
李炎此時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難過。
西北大營被他接手了,至于未來會不會發(fā)生軍亂之事,李炎還不知道,畢竟西北大營乃是在郭末、郭仲詞等人手中穩(wěn)定下來的。
李炎心中思量。
‘如放他們?nèi)咳ネL安,也不知道蘇冒和裴廷他們能不能穩(wěn)住西北大營。不過,此時乃是我掌控這西北大營的最佳時機,如錯過,以后可就會多上不少的麻煩?!?p> 有了主意的李炎,趕緊伸手一一把郭仲詞等人扶了起來,“本王知道你們此刻肯定聽不進什么話,身為人子,如在此時不在身邊,這著實是個過錯。對于你們的請求,本王準了?!?p> “多謝殿下。殿下,還請允許我等現(xiàn)在就趕往長安?!惫僭~一聽李炎的話,又是抱拳一禮謝道。
李炎拍了拍郭仲詞的肩膀,點了點頭,“行,路上小心。”
李炎巴不得呢。
要是你們晚兩天走,李炎還擔心自己的安排會導致西北大營亂呢。
有了李炎的發(fā)話,郭仲詞等人一刻都不想再停留,直接離開了節(jié)度府,回西北大營收拾東西了。
時過一個來時辰后。
副典軍程立雪來到節(jié)度府。
“怎么樣了?西北大營可控制住了?”李炎在府上等得有些焦急,一見程立雪到來,就急切的問道。
程立雪重重的點頭應道:“殿下,末將等幸不辱命,在殿下的運籌帷幄與精心安排之下,蘇、裴二位典軍已帶領(lǐng)眾將士們接手了西北大營,一切平靜?!?p> “好,好,很好?!崩钛滓宦犨@個消息,心中甚喜。
只要西北大營到了自己手上,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李炎一直在等郭釗去逝的消息。
這一等就是幾個月。
為了能掌西北大營,李炎一直在做著準備。
郭釗一死,郭仲詞等人離開成都府,短時間之內(nèi),必然是不能返回的。
李炎立馬下令,著親衛(wèi)前往西北大營,開始重新整備軍紀,以及打亂原有的各種建制。
并且,又在西北大營內(nèi),豎起新的規(guī)矩來。
一開始。
到還有不少的刺頭跳出來鬧事。
可沒半天,這些刺頭們就知道什么是雷霆手段,也知道什么是禁閉室,更是知道那禁閉室里,有著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恐怖。
那些刺頭們。
被李炎的親兵們給扔在中央校場上。
整個西北大營的將士只要一看到這些刺頭的慘狀,除了無盡的猜想之外,心中都認為,李炎的手段太過嚇人了。
人未殘,亦無傷。
可那些刺頭們卻是屎尿齊流,瘋瘋癲癲,嘴里盡說著一些糊話。
有著這上百個刺頭作為威懾,西北大營之內(nèi),也開始趨于平靜,更或者說都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瘋瘋癲癲的人。
整備軍紀很快。
打亂建制也快。
到了最后,甚至連兵器都收繳了。
當兵器一收繳,西北大營想要亂起來,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到了此間,李炎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
訓練,思想教育,與著虎軍一樣的訓練大綱,開始在西北大營內(nèi)開啟。
某日。
當李炎正欲前往西北大營看看情況之時,時寬拿著一封密信正迎面而來,“殿下,南詔密信。”
李炎一聽到南詔的消息后,頓時停下腳步,帶著時寬往著內(nèi)院行去。
一邊走,一邊看信。
“看來,南詔那邊卻是有意要動手了,就是不知道南詔動手的地方在哪。時寬,傳令至南詔邊境各州各縣,多派人巡查,以防南詔突襲?!鼻七^密信,李炎開始安排了。
密信中言。
南詔國最近蠢蠢欲動,開始大量征調(diào)兵馬。
只不過,信中并沒有言明南詔動手的方向是哪。
唐國與南詔的邊境線不短,涉及到好幾個州。
北至西川,東至嶺南。
南詔想要進攻唐國,即便是李炎有著各種途徑而來的消息,可也無法斷定南詔國攻擊的方向。
正當李炎著手準備應對南詔國的襲擊之時,一親衛(wèi)急奔至內(nèi)院,“殿下,使團信件?!?p> 李炎接過親衛(wèi)的信件查看后,頓時又有些傻了。
密信說南詔欲要發(fā)動戰(zhàn)事,可使團中親衛(wèi)傳回來的信件說,南詔國并沒有想要攻擊唐國的意圖,其調(diào)動兵馬的跡像,好像說是要攻擊驃國。
驃國位于南詔國西南。
驃國以佛立國,而且其屬國不少,部落達近三百,更是于天竺比鄰。
南詔國要攻打驃國,這到是讓李炎有些詫異了。
“殿下,要不我再去信問問具體情況?”時寬看過信件后,心中也多了些擔心。
南詔這個狼子野心之國,前年攻打過唐國之后,今年卻是又想攻打驃國,這不明顯就是一個好戰(zhàn)之國嘛。
有著如此一個白眼狼趴在自己身邊,估計是誰都睡不著覺。
李炎點了點頭,“立馬傳信給細作,讓他們一定要查清楚南詔國的意圖。另外,再傳信給使團的親衛(wèi),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發(fā)現(xiàn)不對,立馬抽身。讓已經(jīng)潛入了南詔國的親衛(wèi)退出南詔國,以防發(fā)生不必要的犧牲?!?p> 李炎不想損失自己的人。
為了一個計劃,損失自己上百的親衛(wèi),李炎真舍不得。
“那崔元呢?”時寬問道。
李炎吸了吸鼻子,摸了一把道:“只要他踏入了南詔國的地盤,那他就完成了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