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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世叔嬌養(yǎng)了

第四章 小世叔有點騷

我被世叔嬌養(yǎng)了 湯某圓 2008 2021-06-17 21:15:26

  一瞬間,江辭感覺被雷劈了。

  救命!

  他說什么?

  這個白白凈凈的貴少爺是她叔?

  她眼珠瞪得老大,鼻尖和眼眶還紅著,看起來有些滑稽。

  江遠未注意江辭的動靜,朝身側(cè)的男人笑笑,覺得他這世弟真是夠幽默的。

  呵,思念得緊?

  上次這小丫頭見到沈懷瑜時,還是十三年前,在她自個的滿月宴上。

  從宴會開始,就窩在她娘親懷里熟睡,搖都搖不醒,哪里知道都來了些什么人。

  ……

  然后感到了一絲異樣。

  惠風輕輕徐來,屋外的草木颯颯作響,屋檐下鈴鐺響了兩聲。

  場面仿佛定格住。

  二老爺三老爺都敬畏兄長,在江遠面前慣來順從不發(fā)。

  此刻也是硬咳兩聲,裝模作樣的品茶,避免介入這些鬧事。

  二房夫人實在忍不住,想低聲笑,被江桐拍了肩膀,才忍耐下來,摸著女兒柔嫩纖細的手,欣賞不已,心里一陣舒坦。

  她養(yǎng)得女兒多好,眉目如畫,人淡如蘭,端得起揚州第一才女的名號,不似江辭那般惹眼輕佻,雖是美,可終究上不得臺面。

  “你啊你,”江遠頓悟,他揉著眉心,皺起眉頭瞧她許久,被氣得不輕,

  “多大了還毛毛躁躁的,什么時候能改改這性子!”

  他這樣好面子的人,怎么能有個沒羞沒臊的女兒。

  作勢要打她,又不舍得真正下手,甩袖子哼了一聲。

  樹影婆娑間,碎金灑落一地。

  沈懷瑜唇畔微彎,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緩緩刮著茶末:“世兄好福氣,有這么個乖巧靈氣的千金,可叫我羨慕?!?p>  “羨慕?”江遠扶額,不知是喜是憂,“這丫頭成天跟個頑皮似的,鬧心得很。”

  江遠本還想訓斥她幾句,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沈懷瑜,考慮到女孩子臉皮薄,應該在外人面前留些顏面,便嘆口氣,生生給咽了回去。

  江辭心里的氣兒全化為羞愧,難堪極了,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回話:“爹爹,安安知錯了?!?p>  想了想覺得還不夠,她欲哭無淚,喏喏的又補了句:“女兒回去就自罰抄一百遍家訓,兩百遍《中庸》……”

  這一年多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江辭窘迫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直想把早上說閑話的那兩個小丫鬟抓來好好問罪。

  誰能想到這么年輕的男人居然會是她的世叔,比自己整整年長了一個輩分。

  她年幼時曾聽祖母說過,祖父當年奉戶部尚書之命前赴邑城賑災。

  恰逢雨季,盤山半路沖出一幫倭寇,舉著刀劍要將這些賑災官銀洗劫一空。

  山路崎嶇,跟隨官兵本就銳氣大減,祖父身為一介文官,無法抵御攻擊,為保銀兩幾欲喪命。

  幸得一同前去的明陽長公主駙馬,顯國公世子出手相救,才能平安無事。

  隨后兩人一見如故,走動勤了,便結(jié)交成世家。

  時隔多年,顯國公世子已承襲爵位,成為如今的顯國公,而沈懷瑜就是顯國公膝下獨子。

  金枝玉葉啊。

  難怪這么大排場。

  幾人繼續(xù)寒暄,江辭知趣的退到一旁,站在小檀葉花蘭雕木的屏風的影側(cè)。

  偷偷瞥了眼正前方的男人,只見他眼尾上揚,一只手隨性地搭在扶手上,姿態(tài)閑散,還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

  在朝廷上勤廉孝忠了一輩子的顯國公與明陽長公主是如何養(yǎng)出這般模樣的兒子的?

  嘖,果然還是人不可貌相。

  她倍感乏味的兩手半垂在腰際,眸光流轉(zhuǎn)四處看看,最終饒有興趣的定睛在自己二姐姐身上。

  江桐的臉頰上露出桃花浮紅,手靦腆的交疊在一起,看似端端正正的在那兒站著,心早就不知飄到哪條春水里沉溺其中無法自持了。

  江桐這號人物,在揚州城的公子哥們心里可是仙女下凡一般的存在。

  自她去年及笄以來,上門提親的媒婆和少爺都快把江府門檻踏爛了。

  可偏偏二嬸一個看上眼兒的都沒有,江桐也都是云淡風輕的抹過這些親事。

  江辭見她這位二姐姐流露出這般小女兒羞怯姿態(tài),輕聲笑了。

  這叫什么來著,不是哥哥不夠好,只是哥哥祖上做的官兒不夠高。

  .

  連綿的細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陽光透過窗牖縫隙灑落。

  轉(zhuǎn)眼已至正午,江遠命人在西廂房備好了膳,當下就可以前去了。

  江府的午膳不僅精致講究,用膳時的規(guī)矩也很大。

  侍女們從院中輕盈走過,恭敬地將美味佳肴端至廂房。

  待人都走出屋門,江辭才慢慢抬起頭。

  她這個小世叔家境非凡,定是不好招惹的,她平日里雖任性了些,也不必自找麻煩啊,犯了錯還是要謝罪。

  確認了前面的那個男人,忙要跟上偷偷拉住。

  感到衣角被扯住,沈懷瑜動作一頓,回頭,再低頭,看到了勉強到他胸前的小姑娘正可憐巴巴的站在身后。

  小姑娘頂著一頭雙平髻,像兩個小山丘一樣,插在上面的步搖一晃一晃的,顯得稚氣未脫,但五官精致,嫩白薄曦的臉頰紅得焦灼。

  她神情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仰著脖子。

  似乎已經(jīng)猜到是她,沈懷瑜悠悠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笑意,卻沒有想說話的欲望。

  一時間,兩人都停在原地,沒有多余的動作。

  “那個……”江辭被看得窘迫,也不愿拐彎抹角,憋了半天才開口直言,“方才是安安魯莽了,世叔想要何補償,盡說便是?!?p>  “補償?”

  尾音拖長,沈懷瑜舔了舔唇角,姿態(tài)閑散的倚在門框邊,天光傾瀉,將他的眉眼肆意渲染,“小姑娘,你都有什么?”

  她有什么?

  江辭直愣愣的站著,兩只小手有些無措地絞在身前,努力回想。

  京城里來的人斷然比她見識廣得多,她有的小世叔也一定有。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丟了江家的面子啊。

  最終,實在是想不到了,她抬手摸了摸發(fā)包包上插著的一支桂枝金鳳步搖。

  這是前些日子舅父家的小表哥高中探花,承德帝親賞的物件。又因家中只有她一個姑娘,舅母便贈與她了。

  江辭忍痛割愛,眼睛一閉把它拔了下來。

  故作大方,毅然決然地抬手遞了出去:“這步搖可是圣上親賜的,世上獨一份的!”

  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沈懷瑜微微愕然,微斂下顎,隨后笑出聲來:“安安送世叔這個,是想給誰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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