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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斷案發(fā)家致富

第十七章 展開訊問

她靠斷案發(fā)家致富 北閣 2544 2021-06-23 20:18:00

  宛輕歌又問:“吳司務(wù)不是南楚人吧?”

  “閣下怎么知道?”吳秋來言語中有些驚詫。

  宛輕歌邊走邊觀察周圍,說:“哦,我看過許多關(guān)于人種分布的書籍,環(huán)境和地域造成每個地方的人都有一定的特征;還與氣候有關(guān),常年在溫度高的地區(qū)生活的人,皮膚較為黝黑,五官不那么立體,額頭扁平或者后傾,下頜稍寬短;而常年在北方地區(qū)生活的人,天氣寒冷,人為了適應(yīng)環(huán)境和天氣,抵御嚴(yán)寒,五官更立體,額頭和眉骨頗高。再者飲食也不一樣。我看這兒晾曬了許多辣椒,你們應(yīng)該比較能吃辣,我之所以這樣問你,是結(jié)合實踐,有此一惑,看能否應(yīng)證這個理論?!?p>  吳秋來贊嘆道:“這位小大人博學(xué)??!我祖輩是東曉國人,盛乾時期,才移居南楚。最近因為一批瓷器要運送到東曉國去,因我背景特殊,所以吏部才提拔我擔(dān)任司務(wù),監(jiān)制瓷器的制作和運送,并參與交涉,以彰顯南楚強國的磊落仗義之風(fēng)姿,都是一家人,也更好說話不是?!?p>  “是啊?!蓖疠p歌說是啊的時候,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她又突然提高了聲音道:“死者,他的外在體貌特征也與你有些相似,他也是東曉國人?”

  死者雖身量高,彪肥體壯,但看體型樣貌五大三粗的,就跟吳秋來天差地別,但是從五官特征以及骨骼骨架來看,也像極了北方人。

  董懂站在她旁邊,湊過去小聲提示道:“死者名叫馬鴻生?!?p>  宛輕歌咳咳兩聲,補充道:“我說的是馬鴻生?!鳖D了頓,目光一直盯在吳秋來身上,繼續(xù)問:“你認(rèn)識嗎?”

  面對接踵而來的問話,吳秋來沒有特別的表現(xiàn),依然鎮(zhèn)定的道:“不錯,馬鴻生也是東曉人?!?p>  鄭大人在旁邊看這兩人一問一答,忽然嘶一聲,心想,這宛輕歌年紀(jì)輕輕,竟懂得如此多的知識,斷案手法如此老練?不禁讓人懷疑,她真的才十幾歲么?

  若讓鄭合民審,那肯定不是這個思路,開端有一個默認(rèn),已知死者是瓷窯上工的工人,一上來肯定先問吳秋來這個司務(wù),死者的排班時辰,還有問他生前有沒有與人結(jié)怨,從詢問旁人的口中,找到嫌疑人再審,雖然此方法容易被牽著鼻子走,被動,但卻是常用的方法。

  鄭合民當(dāng)知府也當(dāng)了七八年了,完全是沒有宛輕歌這樣的思路。

  這一場詢問,完全是宛輕歌主導(dǎo)的,可收可放,只有在一旁仔細(xì)聽看,才可悟出其中奧妙。

  她是見到什么相關(guān)的人或物,就會羅列出來先問明白,從看似與案情無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開始問起,大大使對方放松警惕,把所有細(xì)心的觀察一一聯(lián)結(jié),篩選有用的線索留下,沒用的剔除,所有的有關(guān)人員,簡單了解,觀察,統(tǒng)一放在臺面上亮相,最后一個個排除,最后得到的才是準(zhǔn)確的判斷。

  這樣的思維,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只見宛輕歌點了點頭,以示自己明白了,又接著說道:“吳司務(wù),我且問你,馬鴻生前天晚上可有照常在火房值班?”

  吳秋來思索片刻,道:“我聽那晚一同值班的李富貴說,馬鴻生剛開始是在爐鏜旁送火,火小了,柴火不夠,說去抱點柴火來,出去就再也不見回來了。”

  “那個時候,你在哪里?”

  “我在監(jiān)事房看瓷身繪樣,大約一直看到子時,才歇下。”

  “可有人證?”

  “只有我自己一人,沒有人證?!?p>  輕歌問了一系列問題,踱著小步,到了云漠風(fēng)跟前,抬眸看了一眼安安靜靜在旁觀的他,他也對視了過來,眼中盡是“表現(xiàn)不錯”的鼓勵眼神。

  輕歌到了鄭合民跟前,對鄭大人說道:“目前的情況看,最有嫌疑的應(yīng)該是李富貴,鄭大人你覺得呢?”

  鄭合民點頭,說:“我也這么認(rèn)為?!?p>  輕歌嘴角一勾,淺笑的別有深意,轉(zhuǎn)而對身后幾名官差道:“你們先把吳司務(wù)請下去稍事休息,再把李富貴帶上來?!?p>  官差們應(yīng):“是!”

  答應(yīng)合作的那一刻起,鄭大人就給了特權(quán),現(xiàn)場所有人,皆聽宛輕歌的調(diào)遣。

  趁李富貴還沒帶來之際,宛輕歌跟在場的人分析案情:

  “來的路上,王三就訴說了仵作行的檢驗結(jié)果。

  死者除胸口一處傷外,全身并無其他瘀傷,一擊斃命,傷口沒有貫穿。他是被一把扁平單刃、寬一寸,長六寸的匕首殺死的,但是那匕首沒有刀柄,刺入后,沒有刀柄的阻止,刀就會繼續(xù)深入,沒入的傷口也更深,再者,兇手處理兇器,應(yīng)該是用類似鉗子的東西拔出,拔得也費力,以至傷口左右被晃來晃去偏寬失形。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猜想,墻上那個磨痕,就是插入脫了刀柄的刀身所留下的呢?死者一定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推到墻上,正面迎向事先就裝好的刀,正好一刀刺入心臟而亡。

  檢驗結(jié)果中,沒有瘀傷,表明沒有反抗,一擊斃命是關(guān)鍵。

  一個壯漢,清醒的情況下,被人殺死卻沒做任何反抗,要么兇手是他認(rèn)識的人,要么,他是昏迷后才被人殺死。

  昏迷不太可能,因為噴灑的血漬在墻離地面五尺處聚集,他身高六尺六,所以應(yīng)該是站著。這種情況就可以排除了?!?p>  死亡時間大致是前天晚上的亥時至子時,剛好是馬鴻生值班的時候。

  鄭大人、云漠風(fēng)等人贊同的點點頭。

  突然,宛輕歌想到什么,下意識就問旁邊的董懂,“你說,兇手拔兇器的時候,有沒有可能也弄傷了自己?”

  董懂眼睛睜得大大的道:“有極大可能!”

  “嗯,我們先問完李富貴,再來驗證。”宛輕歌心里有數(shù)了。

  此時,李富貴帶到。

  此人身形瘦小,跟營養(yǎng)不良似的,若說人是他殺的,那么,也很難相信,他得使出多大力氣才能將馬鴻生這么一個壯漢,推到幾尺距離的墻面,并要確保刀能順利插入胸腔。

  “你就是李富貴?”宛輕歌問。

  李富貴被官差包圍,氛圍緊張,他也有些不自在,遂緊張的回答道:“是,小人就是李富貴。”

  “前天夜里你和馬鴻生火房值班,夜半,他說要出去抱柴火,然后就沒再回來,是這樣的吧?”

  “是的?!?p>  “那么,當(dāng)時你在做什么?”

  “繼續(xù)生火,拉風(fēng)爐,加大供火。”

  “有人證嗎?”

  李富貴說:“有。”

  宛輕歌停了腳步,看著他。

  他說:“吳司務(wù),當(dāng)晚他在門口視察,過來瞧了一眼,吩咐我們要看好火,不要疏忽,這批貨很重要之類的?!?p>  “吳司務(wù)?”宛輕歌疑問道:“他不是在監(jiān)事房內(nèi)看繪樣嗎?”

  李富貴又道:“我也不清楚,吳司務(wù)可能來視察了一遍,然后又回去看繪樣了吧?!?p>  這個視察,吳秋來沒有說。

  李富貴說,他吩咐我們……我們?!

  宛輕歌察覺有些不對,仔細(xì)捋了捋,再問道:“當(dāng)時,馬鴻生是自己主動要去柴房的嗎?”

  李富貴低頭一想,說道:“不是,是吳司務(wù)說火小了,讓他去搬點柴過來。”

  一輪問下來,宛輕歌露出來輕松,豁然開朗的神色,“這樣啊……我明白了?!?p>  “你下去吧。”她打發(fā)走了李富貴。

  自己還在原地站著不動。

  云漠風(fēng)戳了一下她的肩膀,問道:“你明白什么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p>  你看我,我看你,周圍的人一臉懵逼。

  “再把吳秋來帶上來。”

  這回,宛輕歌說話的語氣生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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