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滿意地看著宛若璽的表現(xiàn),然后又看了看昏過去的溫菁,眼神冷漠,仿佛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宛若璽望著中年男子的表情,心跳驟停,這可是他姑父家唯一的子嗣,雖然刁蠻任性,囂張跋扈,但也還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如果他今天見死不救,姑父一家定不會善罷甘休。
“陛……皇,皇老爺,請您手下留情,這畢竟是姑父的老來子,請您看在他老人家勞苦功高的份上,饒他女兒一命。”宛若璽一著急差點說漏了中年男子的身份,不過還好他機靈,不然求情變請罪,溫菁估計就很難救下來。
“溫老的女兒?如此不堪,罷了,你回去轉(zhuǎn)告溫老,如有下次定斬不饒!”中年男子,就是雪洛的父皇雪淵,他厭惡地看著溫菁,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謝皇老爺,皇老爺英明!”宛若璽聽到雪淵的決定,終于松了一口氣。
“出門在外,無須多禮,你趕緊想辦法把她弄走,我不想再看到她,否則……”雪淵看了看宛若璽,又看了看溫菁,意思不言而喻。
“遵命!”宛若璽明白雪淵的意思,于是立刻回答。
宛若璽趁著小二找馬車的空隙,來到樓上和清瀾、風臨道別,臨走時他還有些懊惱,他本來想在清瀾面前維持瀟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卻萬萬沒想到溫菁惹禍的本事。
清瀾、風臨將剛才的事都盡收眼底,他們猜到了雪淵的身份,但也僅此而已,因為他們知道無論那人是誰,都與他們無關(guān)。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遠遠超出了想象,清瀾沒想到她和雪淵會再次產(chǎn)生交集,還不止一次,讓她躲避不及。
月黑風高,雪淵在客棧遇到宛若璽之后,來到墨府祭拜亡靈,不知不覺已至三更,府外寒風凜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雪淵先一步跨出府門,一支利箭便朝著他飛來,他輕松躲過,然而一箭過后,萬箭齊發(fā),隨后趕來的護衛(wèi)拉著他退回墨府,用門抵擋。
利箭剛好撞在門上,雪淵和四個護衛(wèi)才能安然無恙,他們只能先躲在門后,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然而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除了風聲,什么也聽不到。
時間漸漸流逝,雪淵他們也有些疲憊,這時墻上突然飛出十個殺手,朝著他們逼近,眼神充滿了殺氣。
殺手們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手握長劍,動作敏捷,很快就來到雪淵和四個護衛(wèi)的身邊,他們手起刀落,刀刀致命。
雪淵被四個護衛(wèi)圍在中間,暫時安全,四個護衛(wèi)雖然都是頂尖高手,可是架不住殺手的人數(shù)多,還是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殺手們眼見就要成功,更是發(fā)了狠地攻擊雪淵他們,一個護衛(wèi)因抵擋不住,當場斃命,其他三個護衛(wèi)立即變幻陣形,不給殺手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護衛(wèi)和殺手都各有損傷,四個護衛(wèi)還剩一人,而殺手卻還有四人,雪淵不得不推開護衛(wèi)的保護,加入戰(zhàn)斗。
雪淵加入后,情勢也沒有好轉(zhuǎn),連唯一的護衛(wèi)都被斬殺在地,雪淵望著僅剩的兩名殺手,突然狂笑不止。
“哈哈哈……墨相,我們終于要見面了,不知你可會笑話我?”雪淵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索性扔掉了手里的武器,說出了埋在心底的話。
兩名殺手看著雪淵放棄抵抗,面面相覷,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飛身而起,朝著雪淵砍去,雪淵仍然無動于衷。
砰砰砰,雪淵和兩名殺手都倒在了地上,鮮血直流,這一刻雪淵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摸了摸自己身上被濺到的鮮血,又狂笑不已。
雪淵猜想一定是墨之憂在天上看著,不想他英年早逝,更不想他這么早就去打擾他和嫂子的獨處。
清瀾因上次在墨府暈倒,沒有查到線索,決定今夜再入墨府,她本來和墨影已經(jīng)約好,沒等到墨影,卻正好看到雪淵被人追殺,嘴里還念著墨相。
“老頭,你還想在地上躺多久?”清瀾解決了兩名殺手之后,看到雪淵還躺在地上,于是開口問他。
“誰?你……你是墨相?”雪淵陷在自己的想象里,突然聽到聲音,他還有些恍惚,一抬頭就把清瀾誤認成了墨之憂。
“老頭,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清瀾雖然在墨清嵐的記憶中見過墨之憂,但也沒注意到兩人的相貌是否相似。
“你……你是女的?”雪淵的思緒混亂,他發(fā)現(xiàn)清瀾是女的,驚訝不已。
“廢話少說,你趕緊從地上起來,我先送你回宮?!鼻鍨懸荒樝訔壍乜粗Y,冷漠地說。
“回宮?是應(yīng)該盡快回宮,多謝!”雪淵見清瀾漸漸失去耐心,于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感激地道謝。
大概是因為墨之憂的緣故,雪淵有點害怕清瀾,以至于他走出墨府后分辨不出方向,也不敢讓清瀾帶路。
幽悠心情
砰砰砰,雪淵和兩名殺手都倒在了地上,鮮血直流,這一刻雪淵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摸了摸自己身上被濺到的鮮血,又狂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