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澗縱身一躍而下,很快就來到了那人身邊,那人竟是墨清嵐,不知何時來了賽場。
她穿著一身月牙色長袍,墨發(fā)隨意地散在身后,用一根月牙色的發(fā)帶輕系,肌膚如雪,唇不點而紅,清冷的眼眸里似乎隱藏著一絲怒意。
“清瀾,是你嗎?”軒轅澗走到墨清嵐身邊,小心翼翼地說。
“怎么?軒轅公子,還想怪我攔著你赴死不成?”墨清嵐看著軒轅澗,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疏離的感覺。
原來剛才軒轅澗的長劍落地,是墨清嵐用一枚石子打掉的,她其實并沒有看見魔族公主的長相,只看見軒轅澗要抹脖子,便撿起石子,用靈力包裹著,擲了進去。
“清瀾,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還是叫我軒轅?”軒轅澗一聽墨清嵐叫他軒轅公子,立刻就慌了。
墨清嵐無奈地說:“罷了,我其實本不該插手,但我終歸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我又何嘗不想,可是……”軒轅澗喃喃自語,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軒轅澗聲音雖小,但墨清嵐離得近,還是聽到了,她聽出了他的無奈,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一些。
“軒轅,我們是朋友嗎?”墨清嵐看著軒轅澗,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墨清嵐聲音輕飄飄的,落在軒轅澗耳中卻沉重不堪,讓他一時忘了回答,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墨清嵐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是朋友,當(dāng)然是朋友?!避庌@澗追著墨清嵐,焦急地喊道。
墨清嵐聽到軒轅澗的聲音,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心情還不錯。
軒轅澗全然不知墨清嵐此刻的心情,深怕她就此疏遠了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等她原諒。
軒轅澗跟著墨清嵐走了之后,其他人也都散了,參加比賽的弟子和觀摩的弟子也都回了客棧。
然而客棧之中,卻發(fā)生了大事,昨日雪燁流光兩名受傷的弟子渾身泛著黑氣,早已昏迷不醒。
風(fēng)臨此刻正在一名弟子的房間,替他診脈,雪燁流光的長老和弟子幾乎都在,周圍還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風(fēng)臨,他怎么樣了?你可知為何會陷入昏迷?”溫如斯見風(fēng)臨眉頭微皺,有些擔(dān)心。
“師叔,他脈息微弱,身體正常,雖然我找不到具體原因,但是應(yīng)該和這一身黑氣有關(guān)?!憋L(fēng)臨放下探脈的手,對著溫如斯搖了搖頭。
“可有治愈之法?”溫如斯正要開口,蒲星月卻搶先問道。
“沒有。”風(fēng)臨從未見過此類情況,也無法說謊。
“風(fēng)臨,不如找清嵐看看,說不定她有辦法?!睖厝缢箍戳舜采系牡茏右谎?,病急亂投醫(yī)。
“……”風(fēng)臨沉默不語。
“師叔,發(fā)生什么事了?”墨清嵐從門外走了進來,疑惑地問道。
墨清嵐突然出現(xiàn),讓溫如斯和風(fēng)臨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們驚訝地看著她,眼睛都忘了眨。
“清嵐,是這樣的……”蒲星月看了看溫如斯,又看了看風(fēng)臨,自覺擔(dān)起了解釋的責(zé)任。
墨清嵐聽蒲星月說完以后,朝著床的方向走去,這時軒轅澗跟了進來,也看到了那名受傷的弟子。
那名弟子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被黑氣籠罩著,他臉色蒼白,眉頭緊鎖,依稀能看見冷汗不停地往下滴,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墨清嵐看著他的樣子,眼眸里蘊藏著一絲詫異,她伸出手想摸一摸那些黑氣,卻被軒轅澗拉了回來。
即使如此,她的手還是接觸到了一絲黑氣,沒想到的是黑氣竟順著她的手指開始向心臟蔓延,然后在那里徘徊不前。
“清瀾,你,我……”軒轅澗見自己還是慢了一步,特別想抽自己一巴掌。
軒轅澗試圖使用靈力,揮散她身上的黑氣,卻絲毫不起作用,風(fēng)臨、溫如斯和蒲星月用手去碰,竟直接穿了過去。
“師妹,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風(fēng)臨望著墨清嵐身上的黑氣,有些懊惱。
“怎么回事?為何我們碰了,黑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蒲星月看著自己手中空空如也,一臉氣急敗壞。
“這是為何?”溫如斯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百思不得其解。
看熱鬧的人看了看軒轅澗、風(fēng)臨,溫如斯、蒲星月,再看了看墨清嵐,后者明顯非常從容淡定。
墨清嵐淡定地望著心臟周圍的黑氣,伸手一抓,便抓在了手中,仍它如何逃竄,都難逃她的五指山。
“乖乖的,不要亂動,否則……”墨清嵐盯著手里的黑氣,明目張膽地威脅。
溫如斯、蒲星月見此,都不以為意,然而黑氣仿佛聽懂了墨清嵐的威脅,真的就不再亂動,乖乖地躺在她的手心。
“師兄,軒轅,別擔(dān)心,這就是一團黑氣,不礙事的。”墨清嵐把自己的手心攤在風(fēng)臨和軒轅澗的面前,笑得人畜無害。
風(fēng)臨和軒轅澗盯著墨清嵐看了許久,直到確定她真的沒事,才放下心,開始打量她手中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