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到腳步聲,回眸一笑,讓雪洛看清楚了她的容顏,笑靨如花的女子儼然就是被雪皇下旨禁足,永世不得入宮的田陸芯。
“五皇子,好久不見!”田陸芯一臉得意地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田陸芯以為雪洛就算不笑臉相迎,也絕不會是一副冷漠的面孔,卻不知在他心里,他們連陌生人都不是。
“你為何在這?我母妃呢?”雪洛臉色暗沉,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凜冽的寒意。
“五皇子,好歹我們差點成為夫妻,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田陸芯見雪洛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瞬間變了臉色。
“不想?!毖┞謇淠卣f。
“看來五皇子是不想知道洛妃娘娘的情況了?既然如此,五皇子可以離開了?!碧镪懶疽月邋鳛橐獟?,想逼雪洛就范。
雪洛思慮再三,沒有和田陸芯當場撕破臉,但也不想她小人得志,便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田陸芯幻想著今日過后,她和雪洛就能成為真正的夫妻了,便高興地領(lǐng)著雪洛往荒蕪的宮殿走。
雪洛跟在田陸芯身后,不緊不慢,他們先是穿過無數(shù)條小道,然后七彎八拐,來到了雪淵所在的宮殿,靈雪殿的偏殿。
靈雪殿本來是一座四季如春,鮮花常開不敗的宮殿,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極速衰敗下去,就連附近的宮殿也遭到了波及。
雪淵派多人徹查此事,卻始終查不出原因,便封鎖靈雪殿及周邊宮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雪洛望著這座宮殿,回想起了小時候美好的時光,如今環(huán)顧四周,心中卻只感覺一片悲涼。
雪洛越過田陸芯,先她一步,走到了偏殿的寢殿門口,門沒有關(guān)上,半閉著,他輕輕一推就開了。
推門聲突然響起,屋內(nèi)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雪洛,雪洛也正好望過去,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屋內(nèi)有兩人,一人和洛妃長得很像的女子站在床邊,而洛妃卻被繩子捆綁著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雪洛雖然不明真相,卻迅速一揮,一股仙力便朝著站著的女子而去,然而那名女子反應也快,輕松躲過了他的攻擊。
“洛兒,你就這樣對自己的母妃?”女子望著雪洛,不怒反笑。
“荒唐,我的母妃絕不是你,你趕緊放了我母妃,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彪m然那女子和洛妃長得像,但雪洛絕不可能認錯自己的母妃。
“荒唐?確實夠荒唐,還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母妃,也最喜歡躲在母妃懷里,聆聽你父皇的教導,你都不記得了嗎?”女子望著雪洛,哭笑不得。
“你……你怎么可能……”雪洛聽見那名女子輕易就說出了自己小時候的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我為什么不可能知道,因為我是你母妃,你真正的母妃,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蹦敲又钢樕n白的洛妃,聲嘶力竭地說,“她原本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卻因為自己的私心,不惜隱藏多年,一直觀察著我的一言一行,然后取而代之?!?p> “私心?什么私心?”雪洛著急地想知道真相。
“當然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想和心上人雙宿雙飛,還能是什么?”那名女子瘋狂大笑,然后笑著笑著又哭了。
雪洛望著悲痛萬分的女子,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不想相信,現(xiàn)實卻讓他不得不信。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被綁著的洛妃,發(fā)現(xiàn)她依然像平常一樣冷漠,仿佛她是與不是都無關(guān)緊要。
“母妃?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你不是我母妃,那你是誰?”雪洛看著洛妃,喃喃自語。
“我是誰,我是洛妃,雪國獨一無二的皇妃?!甭邋鷶蒯斀罔F地說。
假洛妃話剛說完,躲在門外偷窺的田陸芯便走了進來,她走到真洛妃面前,扶著她的手,一臉諂媚。
“洛妃娘娘,事情都過去了,現(xiàn)在最應該想的是我們下一步的計劃?!碧镪懶疽贿叞参空媛邋?,一邊說。
“芯兒說的對,過幾天你和洛兒就要成親了,要好好和洛兒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闭媛邋謴瓦^來,欣慰地說。
雪洛看著兩人自說自話,不曾問過他的意見,仿佛她們才是一家人,心里逐漸放下了對親情的奢望。
他想他或許就不該回來,如果清瀾在的話,又會為自己打抱不平,仗義執(zhí)言了,他想著她,心里的苦悶便消散了。
雪洛看了真假洛妃和田陸芯一眼,準備離開,真洛妃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臉溫柔。
“洛兒,要不是芯兒,我還會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你們成親后,一定要好好對她。”真洛妃看著雪洛,叮囑道。
雪洛一言不發(fā),冷漠地看著真洛妃,真洛妃見他臉色不好,想伸手探他的額頭,卻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