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戔人把你嘴巴給老子放干凈點?!?p> 張波臉色已經(jīng)徹底沉下來了,他身邊的兄弟立馬很上道地搶先開罵了,“你知道我們波哥是誰嗎?你知道張家是什么樣的存在嗎?看你這樣的應(yīng)該也不認(rèn)識波哥這種上流社會的人吧?”
他抬著下巴一副高傲的樣子,手指還不安分地舉起來指著季漾道。
“叫你喝酒那都是給了你面子了,你要是真不識好歹我們有的是辦法治你?!?p> “誰的嘴不干凈?。俊?p> 祁安安氣的腮幫子鼓了起來,他剛開口呢,身后季漾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背包帶子,把他往后提了提,祁安安立馬就噤了聲。
“張家?”
“哪個張家?”
季漾看著她們嘴角還勾著淺笑,手伸進兜里想摸煙,突然想起來煙在外套口袋里,她摸了個空,輕嘖了一聲,她環(huán)臂看著眼前這邊人,語氣更加嘲諷,“我倒是不知道京里有哪個有名氣的張家能生出你這么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給臉不要臉。”張波氣急,這會兒也顧不上去端著他“少爺”的架子,讓小弟為他代言了,直接自己就冷笑出了聲,“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今天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給她拽進去?!焙蟀刖涫菍ι砗蟮男「嗾f的。
“呵。”季漾撩了下自己的長發(fā),隨手把手機丟給了祁安安。
目光緊盯著張波身后的三個人,眼神里隱約還有點雀躍。
“試試?”她歪了下頭,嘴角輕勾看起來挑釁的很。
張波自從家里有了錢,成了暴發(fā)戶就過慣了狐朋狗友天天跟前跟后擁附著他的日子,身邊也向來不缺美女,哪里被人這么挑釁過。
再加上剛剛也喝了不少酒,這會兒熱血上頭的就招呼身后的人。
“去,給她點教訓(xùn),別傷著小臉就成?!睆埐〒е鴳牙锏拿琅笸肆藘刹?,身后三個兄弟立馬就上前來了。
人來人往也有不少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大多數(shù)人也看在眼里。
但所有人都知道,在“純色”出入的客人,有一半都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富家的子弟。
家里沒點權(quán)勢的一般沒膽子去管他們的這檔子事,有錢有權(quán)的更是心照不宣地看戲。
所以根本沒人管他們。
“小妞,你現(xiàn)在要是自己乖乖自覺地進去,我們就不為難你了,你要是還是不識相就別怪我們了?!?p> 為首的那人這會兒了還在廢話,季漾卻已經(jīng)不耐煩了,臉上的笑都斂了斂:“別廢話了,打不打?”
話說到這份上了,不下手就跌了面子。
幾人對視了一眼,只有為首的那個人伸手過來想拉季漾胳膊。
季漾把祁安安往后推了幾步,然后反手就拉住了那人的手臂,干凈利落的一個過肩摔。
直接給眾人驚呆。
“一起上?!睆埐ㄟ艘豢?,氣的手上加了些力,給懷中美女勒的呼了聲疼,但他絲毫不關(guān)心。
三個天天混吃等死的小混子對于季漾來說實在有點不夠看。不下三分鐘人都爬不起來。
季漾蹲著身,笑問為首的那人:“還能起來嘛?”
那人捂著肚子在地上疼的說不出來話。
季漾拍拍手,抬頭就沒見了張波。
他剛剛見勢不好就直接跑了,美女都沒帶?,F(xiàn)在美女嚇的臉色都發(fā)白,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沒意思?!奔狙溧?。笑容越發(fā)淡了,帶著點興致缺缺的感覺。
“走了?!彼仨鴮ζ畎舶舱f,余光中卻瞥見了一輛車。
“上車?!?p> 祁深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副駕駛這邊的車窗降了下來,能看見他帶著口罩和帽子。
他這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季漾聽清楚。
祁安安小跑過來把手機遞給季漾,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自己自覺地上了后座。
手機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季漾勾了勾唇,笑了。
安全帶剛寄好,祁深就發(fā)動了車。
“不是說半小時嗎?”季漾看了眼手機,剛剛二十分鐘而已。
“聽說你在打架斗毆?!逼钌顩]看她,目光落在前面的馬路上,聲音也平靜得很。
季漾回頭看了眼祁安安,祁安安默默把自己的手機塞進了包里。
“闖了兩個紅燈?!逼钌畈痪o不慢地補充。
“哦?!奔狙人届o,語氣里都透露著一種“所以你闖紅燈和我有關(guān)系嗎”的態(tài)度。
“你沒別的想說的?”祁深終于還是先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季漾已經(jīng)閉上了眼。聽到他這話慢悠悠地回了句:“打得過,安安在我這不會出問題。”
“不是祁安安的問題?!逼钌畋凰@一句回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你在外面遇到事不知道避一避?你明知道我很快就能到這邊不能等等?你就那么厲害?對面那么多人,萬一真有練過的你解決不了怎么辦?遇到事非得用打架解決?”
“對啊?!奔狙犃搜?,似笑非笑地,有點吊兒郎當(dāng)?shù)?,聽起來就是完全沒把祁深說的話當(dāng)回事。
這一句對呀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她厲害還是遇事非得打架。
說完了她還繼續(xù)加了一句:“等你來干嘛?”
祁深被噎的說不出話。
恰好是紅燈了,他踩了剎車,摘了帽子和口罩,幽深的雙眸明顯的盛了些惱火。
“季漾,好好說話?!?p> 他轉(zhuǎn)頭看著季漾一字一句說的認(rèn)真。
季漾卻突然愣了神。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后突然伸了手。
祁深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搞懵住了,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促使他瞬間避開了季漾的手。
“怎么了?”他皺了眉,隱約覺得季漾此時的狀態(tài)和平時不一樣,“你喝多了?”
“啊,可能是的?!币娖钌畋荛_了,季漾有些遺憾的收回了想要摸祁深臉的手。笑容卻變得有點輕佻。
“帥哥,我不是遇事非得打架的,我很遵紀(jì)守法的?!彼@會兒倒是想起了去回答祁深前面的問題,然后似乎是覺得沒有信服力,又歪著頭笑了一下,認(rèn)真地道,“我平時連紅燈都不闖的?!?p> 祁深:……
突然間覺得自己現(xiàn)在跟季漾講道理真的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