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羞澀綻放,小雨歡喜跳舞。
若木梣靜靜的坐在庭園水池邊,提筆作畫,雖然她什么也不記得,但她似乎沒有忘記,喜歡畫畫這件事。
倉促的走到了庭園,緯世容遠遠就看見她了,佇立在原地許久,看著她,露出了的淡淡的微笑。
“在畫什么?”突然走近,緯世容好奇的俯身在她臉旁問道。
“你是?”若木梣眨眼看向他,與他對視許久。
看著若木梣,緯世容倏地心跳加快的別開臉。
“吭…..吭….那個…..我是你師父?!?p> “師父?”她怎么一覺醒來,有夫君、有孩子,現(xiàn)在又有個師父…所以…還沒失憶前,她應(yīng)該是一個幸福的人吧!
“還記得我教你的武功嗎?”
“不記得?!?p> “呵呵….我記得有人說過,雖然腦子壞了,但身體的記憶還是存在,讓我試試….”
緯世容伸手扣住若木梣的臂膀,“掙脫我。”
“痛…..師父?!比裟緱q下意識的喊出師父這兩個字。
聞言,緯世容突然放開她,“沒聽錯吧!你叫我?guī)煾噶??!?p> “有….有嗎?”揉揉被弄痛的臂膀,若木梣狐疑的問。
“傻孩子,我就知道你最喜歡師父了?!本暿廊轁M足的笑開。
“我喜歡師父?”若木梣瞪大雙眸,突然見緯世容頭發(fā)沾有落葉,她踮腳上前幫他取下。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廷邵言看見這畫面,心頭一緊,難受的轉(zhuǎn)身離去。
她喜歡她的師父。兩年多前,他在林家莊的樹林看到他們相擁的畫面,至今他才明了,原來,她的心在緯世容身上。
走進沈心殿,只見小裘兒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阿爹,您有看見娘親嗎?”
“你娘親在外面,怎么了嗎?”
“爹爹,以前下雨時,你不總是帶著我和娘親一起到縵遙仙山避雨嗎?娘親醒了就不去了嗎?”小裘兒一臉期盼的小臉。
“你去問問你娘親?!蓖⑸垩钥瓷先ビ行├仟N。
“爹爹,你怎么了嗎?”就連小裘兒也感受到廷邵言的異狀。
“你不是要問你娘親,快去問。”拍拍小裘兒的腦袋瓜,他勉強微笑著。
來到了庭園,小裘兒看著緯世容和娘親有說有笑,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娘親,你不可以跟別的男生有說有笑,不可以……”
緯世容聞聲,立即翻了翻白眼,這小戲精不知又在演哪出。
“好了…..乖…..不哭了?!比裟緱q感到一陣莫名,既然小孩都哭了,就硬著頭皮哄哄他吧!
在若木梣的懷里,小裘兒擦擦眼淚,露出笑容道:“裘兒喜歡娘親抱抱。”
“你乖乖不哭,娘親隨時都可以給你抱抱?!?p> “真的嗎?那娘親,你也會給爹爹抱抱嗎?”
“………..”聞言,若木梣愣了一下,瞬間紅了雙頰。
“娘親會不會給爹爹抱抱?”見若木梣沒有回答,小裘兒不死心的追問。
“我…….”若木梣欲言又止。
“娘親不愛爹爹了嗎?爹爹好可憐。”說著說著,小裘兒又嚎啕大哭。
“不哭不哭,娘親會給你爹爹抱抱….好不好?!比裟緱q真的投降,拿小裘兒一點辦法也沒有。
說到要去縵遙仙山,若木梣實在無法抗拒,因為那名字聽起來,就是個好山好水的好地方。
但到了哪里,確實有些后悔,不是因為景致不好,而是廟寺廂房只有兩間,小裘兒說他想跟元曉睡一間,讓她和廷邵言睡另一間。
打從她醒來后,就沒有跟廷邵言睡同一間房。
這無疑是…..太窘困了。
“掌門,我?guī)脙喝ベI些吃的回來?!痹獣援吂М吘吹姆A告。
小裘兒站在他旁邊眨著眼問:“元曉,你是木頭做的嗎?”
“小少爺怎么這么說?”元曉露出不解的神情。
“因為元曉就是木頭人??!”小裘兒童言童語,誰也聽不出來他想表達什么。
回到寢房,若木梣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沿的角落休息,廷邵言看著她,隨后在她面前自然的更衣。
“你……”
若木梣不敢直視的遮住雙眼。
“衣服都濕了,你不換嗎?”
“等等再換?!比裟緱q此刻心跳驟快。
“我先出去了?!贝故自竭^廷邵言身旁,她加快腳步。
“你就這么討厭我?”廷邵言突然吐出這句話,空氣瞬間凝結(jié)成凍。
“你誤會我了?!?p> “有我在的地方,你就逃,你在躲我不是嗎?”廷邵言說出這些話,心著實受傷。
“我……”
沖動上前抱住她,他激烈的吻住她的唇瓣。
“你…..你放手?!比裟緱q被弄痛了,她抗拒的掙扎。
“你告訴我你不喜歡他?!蓖⑸垩源⒅凵癖瘣淼哪曋?。
“他是誰?”若木梣聽著滿頭霧水。
“你….愛我嗎?”
“我……….”聞言,若木梣話卡在喉嚨,怎也說不出。她該如何判斷,她是否愛他?
“別說了。”輕輕磨蹭她的鼻頭,廷邵言斂下眼簾,放開她。
在廟寺的不遠處,春風公主突然現(xiàn)身,那天榮飛雁竟開口說要娶她,而她因一時的失意,沖動答應(yīng)了他,大婚就訂在下個月中。
在那之前,就算變成若木梣的模樣,她也想擁有一次廷邵言的愛,一夜也好。
此刻若木梣剛好離開廟寺,她抓緊機會,從后面襲擊,順利將她劫走。
化身若木梣的模樣,春風公主走進了廟寺,只見廷邵言佇立在另一端觀賞寺內(nèi)的雕刻裝飾,她癡癡的望著他的側(cè)容。
“為什么我再怎么努力,就是得不到你…..這一次….就算是變成若木梣的樣子….我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