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決聽懂了萇越的隱含意思,“小的從未懷疑過宗主,若有何誤會,還請宗主明說。”
“瞧你這說的,像是本座故意要害你似的?!比O越冷笑一聲。
“宗主恕罪?!?p> “既然你都說了,你愿意效忠本座,那本座又有何理由謀害你呢?”萇越將筷子遞給戚決,“快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p> “宗主,小的已經(jīng)用食完畢?!逼輿Q接過筷子,隨即又將筷子放下。
萇越見此,故作生氣,“你用食完畢,可本座還沒有。這桌酒菜并不合本座胃口?!?p> “那小的這就去庖房為宗主重新準(zhǔn)備?!比O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戚決離開。
“宗主,看來慧娘已經(jīng)投于族長,我們……”元瑤在萇越身邊說道。
“這個慧娘一向八面玲瓏,她不太可能會完全投靠弒銀?!比O越舉起酒杯,看著杯里的酒水。
“那宗主作何打算?”
“靜觀其變?!比O越看著大門,陷入了沉思。
此時,戚決到達(dá)庖房門口。
“小的戚決求見慧娘?!?p> 慧娘一身彩衣,打扮得格外妖艷,邊捋著長辮邊從屋里走了出來。一雙笑眼看似明媚動人,細(xì)細(xì)瞧來卻冰冷無情。
“哎呦喂,我說誰呢,原來是你啊。”說著便圍著戚決繞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戚決。
“上次在客殿還未仔細(xì)瞧著你。今日一瞧,果然是個俊人兒?!被勰锟粗輿Q,手背滑過他的臉頰。
“慧娘打趣了。小的不過一介凡夫俗子,承蒙慧娘賞識?!逼輿Q急忙后退俯身。
慧娘湊到戚決耳邊,“你若是凡夫俗子,為何體內(nèi)靈力攢動如此劇烈,這功力可不像是普通凡人該有的?!?p> 戚決努力壓制體內(nèi)的靈力,“不過倒也奇怪,按你這樣的功力,應(yīng)該是仙骨啊。為何骨脈如此……普通?”
慧娘不解地看向戚決,戚決見狀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小的前來是奉宗主之命,為宗主準(zhǔn)備酒菜。還請慧娘行個方便?!?p> “我不是剛為宗主送去嗎?難道是不合宗主的胃口……”
“小的奉命行事,其它的小的也不敢亂說?!?p> 慧娘嘆了口氣,“算了,也不為難你了?!鳖D了一會兒后,“既如此,我就親自去問問,究竟是何處不合她胃口!”
戚決攔住慧娘,“慧娘可莫要為難小的,若是宗主怪罪下來,小的擔(dān)待不起?!?p> 慧娘皺起眉頭,眉間盡是怒意,看著眼前的戚決,“我是庖房的掌廚,若真是酒菜不合胃口,我也要知道原因啊!不然我從何改起。當(dāng)然,我也知道你的難處,有我?guī)湍銚?dān)著,你可放心?”
戚決聽后,便退到了一邊?;勰锪⒖糖巴岬?,戚決跟在她身后。
楚俞殿。
“萇越宗主,慧娘求見!”慧娘在殿外喊道,見沒人回應(yīng),便沖了進(jìn)去。
“慧娘拜見宗主?!?p> 慧娘一進(jìn)殿,便看到萇越正對鏡梳發(fā)。
“原來是慧娘啊,快快請起。本座方才讓戚決去庖房準(zhǔn)備酒菜,怎么把你給找來了?”
慧娘正欲說,“你說,戚決,這是怎么回事?”萇越未等慧娘說出口,便問起了戚決。
“回宗主,小的將原委告訴慧娘后,慧娘便執(zhí)意要來找宗主您?!?p> 戚決剛說完,慧娘便解釋:“宗主此言差矣?;勰锼貋砼c宗主交好,沒事兒就不可以來找宗主嗎?”說著,慧娘便從地上站起,走到酒桌前,倒了一杯酒。
元瑤看見準(zhǔn)備阻攔,卻被萇越制止。
萇越剛準(zhǔn)備拿酒杯,慧娘順手拿起喝了下去?!白谥?,我有點(diǎn)渴了?!被勰锖韧昃?,意猶未盡地看著酒杯,“這酒倒是不錯。”
“慧娘忘了?這酒是你給本座準(zhǔn)備的?!?p> 慧娘恍然大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方才我還想說,宗主身邊的靈侍可真是俊兒啊,從前是玄殤大人,如今是這戚決。宗主可真是有福氣?!被勰镯槃葑诰谱琅源蛉さ?。
“大膽慧娘,宗主還未發(fā)話,你竟敢坐下!”元瑤實在看不下去,便一把抓住慧娘的手腕,慧娘反手將她按著跪在地上。
“元瑤你也真是的,破壞我與宗主聊天。”慧娘邊抓著元瑤的手腕,邊故作委屈。
萇越朝慧娘的手腕扔了一個釵子,慧娘一個空翻將釵子踢了回去。
釵子飛向萇越,戚決從遠(yuǎn)處快速跑到萇越前面,用身體擋住了釵子。又因冰蝕箭發(fā)作還未痊愈暈倒在地。
“宗主,慧娘下次再來?!闭f完便消失不見了。
萇越急忙俯身查看,“快把他扶到本座的床榻上?!?p> “快去叫醫(yī)師?!?p> 萇越欲為戚決脫掉外衫,手指剛觸碰到衣服,戚決便睜開眼睛,一把拉過萇越,雙手緊緊抓住萇越的手腕。戚決的眼神閃著兇意,死死盯著萇越的眼睛。
萇越莫名覺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慌亂地看著戚決。
“宗主,醫(yī)師來了!”萇越急忙推開戚決,戚決暈了過去。
萇越起身,等待醫(yī)師的診治。
醫(yī)師施法為戚決處理了外傷后,皺起了眉頭,滿臉憂慮,“宗主,敢問此人可患有寒疾?”
萇越聽后轉(zhuǎn)身看向醫(yī)師,醫(yī)師向萇越解釋道:“此人體內(nèi)寒氣攢動,若真是寒疾,想必是寒疾發(fā)作還未恢復(fù),加之動用靈力,一時元?dú)獯髠!?p> “屬下這就去配藥?!?p> “好,有勞了?!?p> 醫(yī)師行禮后便告退了。
萇越若有所思地看著戚決。
此時,袁國京畿內(nèi),沅麒和天蓬告別吳大娘,在一家客棧落了腳。他們正在街上走著,看到遠(yuǎn)處圍著一群人,便走了過去。
“殿下,快看!”天蓬擠進(jìn)人群中,看到了墻上貼著的布告。轉(zhuǎn)身便將消息告訴沅麒。
“喚我公子?!便澉杩刺炫畛哌^來,無奈地說道。
“公子!”天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了,有個好消息!”
說著,天蓬便在沅麒耳邊小聲說著:“袁凊他們正在招少傅,這不正是一個進(jìn)宮的好機(jī)會嘛!”
沅麒聽后,眼睛一亮,嘴角微揚(yáng)起,心里終于舒了口氣。
袁國皇宮的御花園內(nèi),袁凊漫不經(jīng)心地走在石子路上,望著兩邊盛開的桃樹,心里又是煎熬又是苦澀。
“三姐姐!三姐姐!”袁其琛一蹦一跳地跑向袁凊,順手摘了一朵桃花,戴在袁凊的頭上。
袁其琛見袁凊沒有反應(yīng),便低頭詢問:“是何事讓三姐姐悶悶不樂???”
袁凊一把推開袁其琛,木木地望著眼前的一朵桃花苞。
袁其琛機(jī)靈地捏了捏袁凊的肩膀,“哎呀三姐姐,這還需三日才招太傅呢!這三日呢,三姐姐只管好生休息,護(hù)膚養(yǎng)顏。其它的都放心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袁其琛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三姐姐雅興了?!痹滂≌f完便笑嘻嘻地離開了。
袁凊邊撫著桃花苞邊想:沅麒,你究竟會不會來啊……
“殿下,近日暫且封住靈穴,不要動用法術(shù)了,以免露出破綻。還有,要盡快學(xué)習(xí)凡人的劍術(shù)?!碧炫钅贸隽艘话褎f給沅麒,“此劍是由北海深處千年寒鐵鑄造而成,經(jīng)受了上千年潮涌之力的淬煉。還望殿下收好?!?p> 沅麒接過劍,手指撫摸著劍鞘上的白玉紋案,“此劍可有名字?”
“回殿下,暫未?!?p> 沅麒看著劍,思索了片刻,“喚它凊禛如何?”
“凊?”天蓬想到了袁凊。
“……正合它…寒涼的屬性?!便澉杌琶忉尅?p> “殿下明慧。”天蓬笑了下,附和道。
“元帥不同我前去?”沅麒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了,小神先前與蒼龍見過。若蒼龍當(dāng)真在宮中,小神去只會增添麻煩。時日不多了,殿下近日須得勤加練習(xí)?!?p> “嗯,我會的?!便澉椟c(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