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析得有道理的原因是提前知道答案
不愧是斯塔克的助理，佩珀當著邁克的面開出百萬美刀的支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斯凱從邁克背后靠過來，頭越過肩膀，眼珠子貼近支票：“這是真的嗎？”
沒有意識到，自己前胸和邁克后背緊緊貼合在一起，就像情人從后背攔住腰肢緊緊擁抱。
請恕斯凱土鱉，確實沒見過百萬美刀的支票。輟學后，斯凱一直在街頭討生活，見過太多為了一百美元掄拳頭掏刀子，為了一萬美元，兩個小幫派打出狗腦子。
邁克將支票收好，一指抵在斯凱額頭，把她推開。
“不管真假，反正沒你的份?！?p> “嘁！”
斯凱突然想到老厄爾說過，邁克的工作很危險。當時斯凱不以為意，只以為邁克是個隨時修羅場的渣男。
“百萬美刀的委托應該非常危險吧?！彼箘P開始擔心邁克。
佩珀說道：“既然唐先生收了錢，那么打算怎么做，可以說說嗎，不違反規(guī)矩吧？”
“可以?！?p> 邁克目光落在佩珀的保鏢身上，此時的哈皮還沒胖成球，只是比較敦實。
“有什么問題嗎？”哈皮覺得莫名其妙。
“確實有個問題?！?p> 邁克的回答出乎意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保鏢先生……”
“哈皮.霍根?！惫ぷ晕医榻B。
“這位哈皮是斯塔克先生的貼身保鏢兼司機吧？”
“對！”
作為斯塔克的貼身保鏢，哈皮經(jīng)常在公共場合露臉，有挺高的知名度。
“那么，斯塔克遭到襲擊時，你為什么不在身邊？”
哈皮臉色一黯，十分懊悔。
“這個問題我替他回答吧?！迸彗杲舆^問題，“托尼讓他留下來保護我。”
“你懷疑我？”哈皮問。
“不行嗎？”邁克反問。
“可以，只要對找到斯塔克先生有幫助。”哈皮并不惱火。
哈皮與其說是斯塔克的保鏢，不如說是信任的朋友貼切一下，就像佩珀的助理身份。假如哈皮想要對斯塔克不利，起碼有一百種更好的方法。
邁克沒有懷疑哈皮，只是單純的好奇。
電影里，哈皮幫斯塔克拿了行李上飛機，但沒有出現(xiàn)在阿富漢。
“所知情報有限，只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邁克說道。
“什么都不了解就敢收一百萬美刀……”斯凱嘟囔，聲音很小，只有邁克一個人聽到。
邁克回頭瞪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根據(jù)新聞上所說，車隊遭到襲擊時，斯塔克先生坐在頭輛車上？”
正常來說，被保護目標會在車隊中間，前后拱衛(wèi)。
佩珀道：“是托尼臨時換乘，他不喜歡……約束。”
約束是個很委婉的詞，其實該說自作主張。
這次被綁有斯塔克自己作死的成分。
“首先，襲擊者的目標如果是殺死斯塔克，那么為什么要帶走斯塔克？如果不是，為什么直接導彈攻擊斯塔克所在車輛？所以……”
“我傾向于，雇主沒有告訴襲擊者車隊里有斯塔克，襲擊者是在襲擊后才發(fā)現(xiàn)斯塔克，并綁走……”
“等等?！惫げ逶挘皼]有任何證據(jù)這次襲擊還有幕后策劃者。”
邁克示意哈皮稍安勿躁，問道：“斯塔克先生在阿富漢的路線是嚴格保密的吧？”
“是?！惫c頭。
邁克繼續(xù)分析：
“所以有人把車隊行蹤泄露給襲擊實施者，但襲擊者卻不知道車隊里有斯塔克，說明策劃者和實施者多半不是一伙，只是雇傭關系。”
“還有，斯塔克先生被綁走這么久，卻沒有人聯(lián)絡你們提出贖金或其他要求，為什么？”
佩珀和哈皮臉色劇變。
邁克知道他們想歪了，忙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斯塔克先生肯定還活著?！?p> 兩人希翼地看著邁克。
邁克解釋道：“如果斯塔克先生不幸死了，以恐怖分子的尿性，肯定要拿出來作為‘戰(zhàn)績’炫耀，沒看到一有重大襲擊事件，一堆有的沒的、大的小的恐怖分子聲稱對此負責么……而且，哪怕贖回斯塔克先生的尸體，想必你們也愿意付一筆天文數(shù)字吧。斯塔克先生還活著，我確信這點。”
不得不說，邁克的分析很有道理。
一直以來，佩珀聽到的都是“不確定”，“無法判斷”，“等下一步消息”，“不會放棄”之類的話。此時聽到邁克篤定斯塔克還活著，哪怕只是理論上分析，佩珀的情緒終于爆發(fā)，雙手掩住臉皮，放聲哭泣。
邁克朝哈皮尷尬道：“一般我不會弄哭女人的。”
哈皮感激地看了邁克一眼。
斯塔克失蹤后，佩珀的精神狀態(tài)很糟糕，只是強撐著，把郁結(jié)的情緒宣泄出來對她有好處。
然后斯凱從后面用力掐了邁克一把。
邁克：(O_O)?
什么地方招你惹你了？
斯凱心道：“什么叫不會弄哭女人，那些在床上被你弄得鬼哭狼嚎的女人算什么？渣！渣！渣！”
十幾秒后，佩珀控制住了情緒，“抱歉，失態(tài)了，請繼續(xù)說，唐先生?！?p> 不愧是能掌控斯塔克集團的女強人，這么快就恢復正常。
斯凱貼心地遞上紙巾。
“謝謝?！迸彗瓴煌兄x。
邁克繼續(xù)說道：“襲擊者不是沒有勒索，他們發(fā)現(xiàn)雇主隱瞞信息后，所以他們的第一勒索對象不是你們，而是雇主?！?p> “有能力獲得斯塔克先生的行蹤，有實力有人脈在中東雇傭恐怖分子，且能從斯塔克先生的死亡中獲益的能有幾個？”
邁克掰著手指：“斯塔克集團內(nèi)部、商業(yè)競爭對手，軍方……不超過十個，再根據(jù)實際情況排除幾個，應該能壓縮到五個吧……”
“羅迪！”
“斯坦尼！”
“不可能?！薄?。
兩人又同時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羅迪是斯塔克的好朋友，斯塔克集團的軍方聯(lián)絡人，斯塔克死掉他有什么好處？
而且襲擊時羅迪就在車隊。一旦斯塔克死亡，羅迪鐵定被當做替罪羊丟出去，之后調(diào)到不知道哪個犄角嘎達做文書或后勤工作，前途無亮。
至于奧巴代亞.斯坦尼……他和托尼的關系可是像親人一樣。
邁克沒有多說，只是引用了福爾摩斯的話：“一旦把一切不可能的結(jié)論排除，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離奇，難以置信，也必然是無可辯駁的真相?！?p> 佩珀和哈皮同時陷入了沉默。
“找到幕后黑手，自然知道襲擊者的身份，甚至可能直接斯塔克先生的位置?！?p> 邁克說道：“我需要一點準備時間，然后立即出發(fā)。國內(nèi)的調(diào)查只能由你們?nèi)プ?，額，最好拉上科爾森。”
佩珀道：“托尼的私人飛機一個小時內(nèi)就能起飛?！?p> 佩珀拿出支票簿，刷刷刷寫了七個零的金額，說道：“只要能救出托尼，經(jīng)費不設上限?！?p> 現(xiàn)在佩珀對邁克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邁克沒有收支票，“說了一百萬美刀，不加錢。人，要講信用?！?p> 說這話時，邁克心在滴血。
哈皮愣了一下，開始感覺邁克挺執(zhí)著于金錢的，現(xiàn)在怎么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
佩珀留下了一個平板，賈維斯會把搜集的情報放在平板里，供邁克查詢。
時間緊迫，分頭行動。